吾家艳妾(288)

斐济拢袖,撩袍坐下。

苏芩从屏风后探出半个小脑袋。

男人道:“出来用些东西。”过会子可有的是要花力气的地方。

苏芩一阵踌躇,扭扭捏捏的出来坐到斐济身边。

她的身上带着水汽,男人的身上虽带着酒气,但明显也能闻到一股子新鲜皂角水汽香。可见是沐浴完毕后过来的。

苏芩拉扯着身上的衣裳,坐立不安。

“这衣裳……怎么没有亵裤?”

男人执着玉箸的手一顿,眸色微动,但面上却不显,依旧是一副正经表情。“是晋王那老头子为了“干活”方便,特意让宫里头的人改出来的宫娥服。”

怪不得这衣裳瞧着这么奇怪,原来是晋国的东西,不过这厮拿这东西出来给她穿做什么?

“不知廉耻!”小嗓子软绵绵的骂完,苏芩伸脚踢了一把人。

见小姑娘这副气鼓鼓的表情,斐济敲了敲面前的玉碗,笑道:“这可不是我让姀姀穿的,是姀姀自个儿要穿的。”

“你没想着让我穿,你挂那处干什么?”不对!不让她穿,他还想让谁穿?

苏芩瞪圆了一双眼,伸手使劲拧一把男人的胳膊肉,捏在指尖,一点点的扭。

“嘶……”男人侧身,一把扣住苏芩的腕子,捏在掌心,然后使劲将人往怀中一拉。

“哗啦”一声,男人的腰侧撞到喜桌,碗碟轻触,发出声响。

小姑娘娇花般柔软的身子嵌在男人硬,挺的怀抱里。苏芩不适的攀着斐济的胳膊,拉了拉裙裾,遮住那大片白腻肌肤。

“我,我要去换下来……”

男人俯身,贴着苏芩的玉耳,声音低哑道:“既然穿了,就别换了。”斐济原本还想着怎么哄这小姑娘穿上,没曾想,竟自个儿钻进套子里头来了。

苏芩朝人瞪一眼。才不会便宜这疯狗呢。

她挣扎起来,被人箍紧,小嘴上被亲了一口。满头青丝长发被尽数散开,搭在男人掌中,香滑如绸缎。

斐济贴着苏芩的身子,闻到那股甜腻香味,他埋首,轻轻的蹭,声音清晰道:“今日姀姀穿嫁衣的样子。色若艳霞,好看至极。”

只可惜,已经换下来了。

男人想起昨日里做的梦,身穿嫁衣的姑娘伏在他身上,眸若春,水,色若艳霞。

月圆花好,锦帐银勾缱绻。

里头抛出来一块白帕子,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小姑娘一身细薄香汗,白腻面颊上衬出胭脂粉色。妖娆玉骨,百媚生春。

已许久未承受,苏芩初时有些疼,后头才好些。男人兴致高昂,身上的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直至鸡声漫唱五更钟,才堪堪偃旗息鼓,搂着早就疲惫不堪的娇娇儿昏沉睡去。

……

户牖处,绿芜和红拂轮流守夜。青山和绿水轮流值班。

天色已晚,里头动静依旧未歇,头顶挂着的两盏大红灯笼如两轮红日,照的绿芜那张白皙面容如敷薄粉。

因着今日是苏芩大婚,所以绿芜也换了一身新衣。

青山也着新衣,站在绿芜身边,突然开口道:“绿芜姑娘瞧着,咱们这衣裳,像不像是一套的?”

习惯了青山的油嘴滑舌,绿芜本不欲搭腔,但耐不住里头动静太大,她听的分神,整个人不自禁泛出一股羞赧来。

绿芜生的端正,纤柔温婉,年纪虽有些大,但不影响其姿容,反而更添出几分大方沉稳。

“不知绿芜姑娘年方几何?”青山继续搭腔。他对绿芜有意,自然将人打听的一清二楚,问这话,也就是在逗人说话。

绿芜偏头,轻声道:“十九。”

“年岁正好。”青山笑道:“那绿芜姑娘觉得咱家世子爷如何?”

绿芜看一眼青山,微蹙眉,“自然是极好的。”自家姑娘已经嫁给了世子爷,绿芜自然不能说些世子爷的坏话来毁了她们家姑娘的名声。

相比红拂,绿芜更识大体。

她知道,入了项城郡王府,不是归属,而是开始。

所谓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入项城郡王府也是一个深渊。今日当绿芜瞧见那端坐在高堂位置上的项城郡王妃时,心中原本隐喻的不安逐步加大。她开始担忧起自家姑娘。

项城郡王妃一如传闻中那般高冷美貌,可不知为何,绿芜总觉得她看着自家姑娘时的那副表情,有些奇怪。

见绿芜心不在蔫的,青山脸色有些暗。“咱们家主子爷自然是极好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陪嫁丫鬟,通常是给姑爷家准备的通房。

没觉出青山的不对劲,绿芜开始替苏芩打探消息。

“你们郡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青山拂了拂袖,道:“骄纵蛮横,无理取闹,比之小主子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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