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318)

“唔……”身上的人重重的砸下来,苏芩被撞得一个闷哼,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

艰难的推开身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苏芩眼睁睁的看着那抱着缎面靠枕熟睡过去的狗,整个人都不好了。

竟,竟睡过去了?

苏芩低头,看一眼自个儿如今这副不尴不尬的情况,再看一眼睡得没心没肺的男人,只觉血气上涌,恨不能将人扔进冷水池子里头好好折腾一顿……但现在明显需要冷水池子的人是她自己。

……

苏芩从来都不知道,她竟也会有这么一天。

“姑娘,您别动,奴婢给您上个药膏,过几日就好了。”绿芜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竹签子挑着灰褐色的药膏,给苏芩涂在鼻尖处。

昨晚上,斐济那厮一觉睡过去,跟只死狗似得怎么弄都不醒,苏芩没法子,也只得憋着一股气歇了,却没曾想,这一觉醒来,竟发现自个儿的鼻尖处长了个燎泡!

这么丑陋的东西居然敢长在她貌美如花的娇嫩小脸上!

“姑娘,大夫说了,您是肝火太旺,过几日就好了。”绿芜劝道。

肝火旺?苏芩往斐济那处看一眼,男人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袍,正靠在榻上看书,晨曦日头自槅扇处照进来,将其整个人衬托的仿佛神袛一般。

她哪里是肝火旺,分明就是欲火旺啊!

天知道这厮怎么转了性,竟不再黏她要做那档子事了。可苏芩作为一个女子,哪里有脸腆着上去说要与这只疯狗做那档子事啊!

注意到苏芩的目光,斐济的脸上显出一抹笑。

他慢条斯理的翻过一页,声音清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吃醉了酒的男人,是石更不起来的。”

“噗……咳咳咳……”苏芩一口茶被呛出来,咳得面色涨红。

若不是绿芜早早端着药膏出去了,苏芩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那厮难不成还记得昨晚上的事?可他不是都醉成那样了吗?

苏芩攥着帕子,心不在蔫的擦手,偷觑着往男人那处看。

斐济合上书,撩袍起身,脖颈处有被苏芩啃出来的牙印子,清晰明显,月牙似得一片。

苏芩急忙起身,一把拦住人。“你去哪里?”

“晋王还未走,起码要尽些地主之谊。”男人轻启薄唇,唇色极淡,唇形极好。苏芩的视线落上去,竟有些移不开。

“那,那你换件衣裳。”

斐济穿的是圆领子,将脖颈处的痕迹暴露的一览无余。

斐济低头,看一眼苏芩那张蕴着绯红的小脸,伸手掐住人的下颚,轻捏了捏,“我的姀姀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了,敢做不敢认,嗯?”

苏芩只觉现在自己就是被良家妇女欺负的那个恶霸……

屋外的青草湿润气飘忽而过,男人突然皱眉,但那双漆黑眼眸中却迸出难掩的笑意,“真丑。”

苏芩只觉涂着药膏的鼻尖被吹了一口气,酥麻麻的带着冷香。

她下意识一怔,下颚被再次压紧,男人俯身,凑到苏芩耳畔处,声音清冽,带着调笑。

“姀姀想要的话,就来求我啊。”

屋外的雨还没停,槅扇半开,凉风带着湿漉雨气席卷而入,苏芩想起那年冬日,男人也是这般俯在她耳畔,声音轻挑的说出那三个字。

“求我啊。”

“鬼才要求你!”苏芩伸手,一把推开面前的斐济,气鼓鼓道:“我要你求我!”

男人舔唇,伸手勾了勾那小脸,脸上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然后转身离去。

苏芩伸脚,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狠狠蹬了蹬腿。

“姑娘。”绿芜端着早膳,看到苏芩一副怒容,赶紧道:“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苏芩转身,坐到梳妆台前,恶狠狠的抓起那柄桃木梳子掰在掌心。“绿芜,关门。”

“啊?”

“打狗。”

……

戌时,天色已暗。

苏芩洗漱完毕,咬牙穿上了那套没有亵裤的晋国宫娥服。她尚记得,那时的斐济见着她穿这套衣裳,那夜里是何等激烈。

“姑娘,爷回来了。”红拂趴在槅扇处,急忙忙的通风报信。

苏芩一矮身钻到榻上,趴着身子坐在那里,照着榻上锦帐印出的影子凹出窈窕媚态,将那胸臀尽展。

因着没穿亵裤,她有些羞赧,但只一想到男人过会子跪在地上求自个儿的模样,苏芩就觉心绪畅快,想着再凉快,再羞耻也值了!

男人穿着那件月白长袍,推开屋门,慢步进来,脚步沉稳,不疾不徐。

绿芜和红拂已经领着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偌大清寂阁,只剩下他们两人。

隔着一层锦帐,苏芩看不到外头的动静,她悄摸摸的拨开锦帐探出半个脑袋,就看到男人正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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