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51)

刚刚睡醒的小姑娘,水晕晕的眼眸中染着迷蒙雾色,纤细睫毛鸦羽色的搭拢下来,半醒非醒的透着股娇媚慵懒态。

“你干什么……”苏芩迷迷糊糊的。

陆霁斐俯身垂眸,细薄唇瓣带着微凉温度,落在苏芩的唇上。那唇软绵绵的带着濡湿香气。

苏芩虽看过那些瓷器,又学过画,但对这事却还是莫名觉得怕。

苏芩抖得厉害,双眸闭得紧紧的,脑袋里轰隆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使劲攥着陆霁斐的头发,那细软发丝渗透在指缝间,滑滑的略过肌肤,带着酥麻触感。

苏芩想,这个男人看着清冷冷的,怎么头发丝这么软呢?

迷糊间,苏芩已被人亲的喘不过气。

其实,这种吃人嘴的事,她看到过,就在皇宫内。那日里,苏芩进宫拜寿,郴王在书房里跟他的通房闹腾,虽只一眼,但苏芩却记了许久,那时只觉恶心。如今轮到自己身上,却是昏沉沉的透出一股心悸来。

大致是因着,如今在她身上的人是陆霁斐。

男人细细亲着,从眉眼到鼻尖到唇角。

天际处露出鱼肚白,庭院内忙碌起来。洒扫丫鬟提着大扫帚,“唰唰”的扫过青石砖面上堆积了一夜的白雪。

耳房内,暖气氤氲,锦帐轻垂。缎面正红色的大被褥摊在炕旁,露出一角精致双面绣的交颈鸳鸯。那鸳鸯红亮的刺眼,靠在一处,姿态亲密。挂在锦帐两侧的银勾环着玉佩,随着动作,被敲撞出清灵空响。

陆霁斐也是初次,只囫囵看了些图册,确实不会,但是这种事,一般都是自学成才的。只是如此草草了事,却是他未曾料到的,再加上听到小姑娘这娇软软的带着哭腔的埋怨话,霎时红了双耳。

“我不要了……”苏芩推搡着陆霁斐,侧身钻出来,使劲的往被褥里躲。

陆霁斐翻身躺倒在炕上,双眸微闭,胡乱抓过亵裤擦了擦,然后起身走到屏风后收拾。白皙面容上,脸色不是很好。

炕上,苏芩抽抽噎噎哭了半日,听到屏风后传来的水声,小心翼翼冒出半个小脑袋,就看到那被垫在炕上的一方白帕子,淅淅沥沥沾着一些血。

“哇啊啊啊……呜呜呜……”苏芩胡乱套上亵裤,并着腿儿坐在炕上哭。

陆霁斐湿着脸从屏风后出来,“怎么了?”

“你把我弄出血了。”苏芩指着帕子上的血迹,小嗓子嚎的厉害。

陆霁斐面色一顿,看一眼苏芩,又看一眼那帕子,哑着嗓子道:“秦氏没教你?”

苏芩吸着小鼻子,豆大的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方才瞧见血,苏芩就被吓蒙了,这会子听到男人说话,才想起来秦氏与她说的,当即便红着脸,把小脑袋给缩了回去。

“可是你弄疼我了。”扭捏着身子,苏芩裹着被褥,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睁着一双大眼睛,控诉的看向陆霁斐。

陆霁斐只觉心里憋着一股气。他明明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就被轰下来了。这小东西,真是娇嫩的厉害。

“爷。”耳房外,传来青山的声音。

陆霁斐沉沉吐出一口气,转身,走到耳房门口,语气不是很好,冷凝着一张脸,面色黑的几乎能滴出墨来。“说。”

青山站在户牖处,听出陆霁斐心绪不好,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外头来传话说,那李大振被压进了东厂。”

李大振就是昨日里意图行刺幼帝的刺客。

如今大太监冯宝掌东厂,李大振被关进东厂,里头的刑法花样百出,不出三日,他必定丧命。

陆霁斐沉着脸想片刻,然后道:“郴王知道了?”

“是,已经知道了。”青山小心道。

“嗯。”陆霁斐颔首,“此事不用管。”

“是。”青山躬身退下去,临走时听到里头传来娇软软的抽泣声,想起昨日刚刚进门的小主子,只觉可惜。

爷也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打发完了青山,陆霁斐回到炕前,单手撩起锦帐挂在两旁,露出里头哭的双眸红红的小姑娘。

苏芩穿一件红娟衫儿,系带挂在粉颈上,上头有被陆霁斐啃出来的牙口印子。身下一条绸缎面的亵裤,贴着腿儿,压的紧紧的,只露出一截脚踝子,夹着被褥,警惕的看着男人。

陆霁斐弯腰,将那帕子折叠收好,然后哑着嗓子开口道:“还疼不疼了?”

苏芩抽抽噎噎的小小声道:“疼。”

男人顿了半刻,突然起身,又打下了锦帐。

看着两侧锦帐落下来,层叠包裹住大炕,苏芩攥紧被褥,使劲的往炕角缩。“你,你不能来了,我还疼着呢……”

小姑娘方才哭的厉害,小脸上湿哒哒的都是泪痕。一头青丝披散,遮在面颊两侧,更衬出小脸尖尖的白皙。只那面颊上,带两抹红晕,春日桃花般的诱人好看,让人不自禁想,如此娇花,真正入口,该是何等销魂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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