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低头瞧着膝盖上放着的红玫瑰,点点头,脸色微微发红:“喜欢,很漂亮。”
“你数一数有多少朵。”顾少成侧脸对她倾城一笑。
她真数,然后心里暖暖的:“11朵。代表一生一世!”
她知道?那一刻,顾少成轻轻的点头,他的心底,翻江倒海,然后,一整句话,一个字一个字,被他细细的咀嚼之后倾吐出来:
“辰星,我今天正式的追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他从来没有正式的问过这句话,因为他自知,问了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强势的将她锁在身边,不问!
今天,当他得知辰星的心里开始住进了他,他决定正式给她一个安稳的承诺,从来不是什么包丨养,他早说过,他是他的女人,女友,未婚妻,妻子,孩子他妈,孙子他奶奶,一步一步,他是不急的,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脚踏实地的去勾勒他们的未来。
辰星完全愣了一下。
她偏头,看着他深情的眸子,正要开口,顾少成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着她的唇瓣:“现在不要回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一个故事,然后你再回答我。因为,做了我的女友是不许分手的,从此你便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认真思考清楚。”
车子在沿海公路上飞驰,辰星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脑子里有些激动,又残留着夏夫人告诉她的秘密,她斟酌着要不要说,思忖片刻压了下来。
这么好的气氛,说些煞风景的话,不是太扫兴?
疾驰的兰博斯基,一路开到一片城郊的荒地,熙熙攘攘的长着些杂草,还有些建筑物的残骸,依稀记录着当年的辉煌。
顾少成示意她下车。
辰星点点头,将玫瑰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跟随着他下车。
他牵着她绕过破砖烂瓦,走到一根断截的柱子前。
以身相许,命账肉偿,好不好?
他的神色有些阴冷,不过面对着她的时候,脸上是柔光的笑。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顾少成垂眸,问。
辰星摇了摇头,猜测着:“这里以前好像是栋房子,可惜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荒凉?”
没错!这里曾今异常的辉煌。
“这里是我小时候的家,可惜后来被炸掉了。”顾少成拉着她的手,指着各各方向:“这个地方是主楼,我住的地方,那边还有佣人房,你小的时候就住在东北37度方向的地方。以前这里有别墅、有游泳池、有花园、就和我们住的顾宅一样,可惜一夜之间……”
有些东西他不想回忆,此时的顾少成,忽然从后面搂着她,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手指围着一块伤疤打着转:“你说你不知道这个伤疤是哪里来的,我现在告诉你,它的来历。”
“不是从娘胎就有的吗?”怎么顾少成总这么在意她的这处疤痕,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摸一摸,难道一块伤疤还有神秘的来历?
“那是枪伤留下的,笨蛋辰星,不是从娘胎而来。”顾少成也不可她拐弯子,他的脸,贴着她的肩膀,带着遥远的回忆:“这里,曾今为我挡了一颗子弹,这个伤疤,是为我而留的,是我寻找你的标记。”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枪伤,什么为他挡子弹。
顾少成双手圈紧,他的眼神,嗜血中又被裹上柔和,这边土地会让他心中的仇恨滚滚而生,所以他很少来,但是有辰星在他怀里,他仇恨的因子得以被压制住。
“傻瓜!很小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小女佣,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不起眼的小女佣,会在我最为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去为我挡住那颗致命的子弹。辰星,你救过我的命,我要以身相许,你可懂我的感情?”
他是来报恩的,以身相报。他对她的好都不是无缘无故从天而降,而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白娘子是怎么向许仙报恩的,我就怎么向你报恩,以身相许,命账肉偿,好不好?”
辰星愣愣的半天都没有说话,今天是怎么了?哪里那么多的惊讶朝她铺面而来?先是知道夏见清是顾少成的亲弟弟;如今又知道自己是顾少成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一开始对我好,就是为了报恩,而不是真的喜欢我?”她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身,抬眸,凝视着他。
却被他狠狠的束缚腰身:“傻瓜,如果不喜欢你,我何必以身相许?其他任何的方式都可以报恩。”
他发狠的咬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敢这么想我,真是找打!我告诉你,有一个女孩,为我挡了一颗致命的子弹,她昏迷前唯一说的话就是,要做我的新娘;那时候称不上喜欢,我却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话,这么多年心心念念要找到我的新娘,就是再没感觉,一个女孩子在我心里住了十几年,沉淀了十几年,你觉得那种感情还如最初那么单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