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81)

黄一衍抓起他的头发一扯。

“……”他只能吐出嘴里的东西。

“宁火。”

当年她野性十足,脚踏荆棘,手舞旌旗,前方丽光她就飞,暗夜漆黑她一样追。她亢心憍气,无所畏惧。因为一个不忠的男人,倒成缚手缚脚了。

其实,和宁火走不到结局,回忆终将比前一段美丽。

“你说。”宁火盯着那颗珍珠,被他舔过更艳丽了。他一团火烧在心口,吐出的气如同在熔浆里滚过。

黄一衍倒是十分冷静,似乎有意镇压那即将爆发的火山,她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谈谈正经事。”

“不谈。”他梳了下凌乱的头发,咬牙说:“蔡辛秋去死!”

“……”她推推他,“不是她的事。”

“那你要说什么?”宁火不痛快地坐起。底下的东西立起,像是支开一把伞。

这把伞,遇上倾盆大雨,那才叫酣畅淋漓。

现在的他,就如闷雷前的乌云天,沉闷而灰暗。暴雨迟迟不来。而且,恐怕好一会儿都来不了。

黄一衍拉住宁火的手,“我们来享受一段温情时光吧。”甩不掉大狼狗,那就自己先养着吧。

“没兴趣。”宁火的脸可臭了,他是憋足了劲才没扑过去。这火烧得他坐不住,他向前踹了下边柜。

黄一衍抚抚他的手背,给他降火,说道:“如果你背叛了我,就把名下的房子都过户给我。”

欲念正是兴头上,手背是唯一感觉有凉意的,他克制不住亲她,“好啊。”

他这急色样,恐怕连她话里意思都听不清就答应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在网上就如过街老鼠,你已经和我沾上关系了,是过去时还是进行时,黑子一样做文章。”

她缓缓说着,语速慢得让他直掐她的腰。“想通了就好。”他诚心诚意地发问:“能做了吗?”

她仿佛见到了他粗声说的字都在滚烫冒烟,她加快了语速。“我还有事想要跟你谈。”

“……”宁火一手拨动自己的耳朵,“坚持住,别盖上了。再听几句。”其实已经不耐烦了。

黄一衍盖住他在她衣服下的手,“我们还年轻,交往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宁火动作停了,狠狠地一扯耳朵,“不是幻听了?”静了几秒,他深呼一口气,“这正经事可比抄袭狗重要多了。”

“我们正是上升期,你可别乱来。”她还真怕他明天就上娱博宣布他有主了。

“我知道。就当偷情嘛,刺激。”宁火压倒过去。

这双人沙发太短了,他把她拦腰一抱,往房间走,“今晚我要没有精尽人亡,都觉得对不住你。”

黄一衍此时又有了即将被大狗撕咬的感觉。

宁火把她放上床,又问:“你的例假走了?”

“嗯。”

“那就是上回没漏前液。”他一扯上衣,露出了健壮的胸膛。练了半个月舞蹈,他的肌理增加了韧度。似有柔和,却也刚劲。

“记得戴套,我危险期。”

宁火眉峰立起,“你危险期日子不对吧?半个月也是危险期。”

“我每天危险期。”她踢他一脚,“不戴套就滚蛋。”她还有大把事要做,怀孕可麻烦。

“哦,我戴。”有得做就行了,知足才能常乐。

两人翻滚一起,被单像是舞动的沙画,时而平铺,时而堆叠。

是的,皱成一团的被单知道这两男女有多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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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电灯泡不再是海客了。

可喜可贺,有了第二位候选人,那就是宁火的母亲,陶芮。

宁火努力耕耘,没有理会。直到半夜了,他想起有这么一通电话,翻了下未接来电,又扔下手机,翻身到黄一衍的上边。

早上大太阳晒到床榻了,宁火才懒洋洋给陶芮回电。他怕吵醒黄一衍,走出房间。“妈,什么事?”纵欲过后的嗓子有些沉哑。

“妈不给你打电话,你就想不起家里是不是?”陶芮声音很年轻,,听着儿子的话,蹙眉,“多喝些汤水润喉。”

“什么事?”

陶芮笑了起来,“听说,你上电视了?”恋爱综艺的观众多是年轻人,陶芮只关注养生频道,当然见不到儿子在电视上露脸。

“嗯。”宁火倒了一杯水。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都蒙在鼓里。”儿子上电视了,当妈的过了一个月才知道。陶芮心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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