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皆相见(2)</h1> <div class="meta"> <a href="/tuijian/shuom(5)

翌日,天空中仍然飘洒着细细的雪花,安若松将弹琴的地点改在了书房。不知道是上天捉弄我,还是他在捉弄我,我麻木的站在兰清旁边,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被积雪覆盖的假山,心中暗道:这个安若松,大雪天的,没事弹什么琴呀。简直是折磨,真想冲上去砸烂他的琴,打烂他的脸。我怕自己会失控,费劲的调动全身的细胞,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欲望。

这时,兰清轻轻的用手推了推我,“锦儿,大爷在问你话,”琴声早已停止,我仍然在腹议。

“恩,什么?”我诧异地问兰清。

“我在问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安若松轻轻地拨弄着琴弦。

我陪笑道:“哦,是大爷的琴弹的出神入化,我听的入了迷。”

“哦,是吗?”安若松挑眉微笑,“那是我的琴弹的好,还是三爷的笛子吹的好啊?”

我诧异,这有法比吗,一个是吹的一个是弹的。我欲哭无泪,整理好思绪,“大爷,这琴乃属八音之丝,而笛则属竹。且相传舜帝造琴,琴象征着德行与操节,琴声较沉稳,音色浑厚,悠远绵绵,且意境深远,而笛子的声音则悠扬明亮,清脆流动,这两者实在是无从比较呀。”

安若松轻笑,“哦,这琴还象征着人的德行与操节吗?今日听锦儿一言,还真是受教颇深呀。”说完看了看我,便扭头对兰清说:“去收拾一下,我乏了,想歇一会。”兰清应声出门,走时还狠很的剜了我一眼。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暗自懊恼,也不敢看安若松,眼神乱飘,安若松也不再理会我,自顾自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琴弦。

连续一个星期安若松都没有再来书房,我的日子过得很悠闲。没人找我麻烦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翻看起书架上的书来。安若松的品位很独特,他的藏书不是些琴谱就是医书,实在不是兴趣所在,索性就拿起笔来开始画画。温暖的阳光穿过树叶,画中之人坐在背阴之处,半隐半现。我画的是第一次见的小橙,微笑着仔细吹干墨迹,又重新拿起笔来。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锦儿是太思念三弟吗?以至于题出这样的诗句来。”我一惊,赶忙转身,安若松早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调笑着说。我背着身子慌忙把笔放在桌子上,干笑道:“哪里,偶尔在别处看到的,随便写写。”

安若松绕过我走到书桌旁拿起画,“你看你那么不小心,墨渍都溅到画上了,”说完仔细吹着墨渍。

我不想与他就此多做纠缠,“大爷是要弹琴还是看书,我这就给您准备茶水和香炉。”

安若松放下手中的画,冲我微笑,一手轻拂我的脸颊,我不自在的扭头躲开他的手,“哦,前些日子锦儿不是在枫林里还将我错认成三弟了吗?我与三弟顶多有两成相像,锦儿都能认错,难道不是太想念三弟了吗?”安若松调笑道。

我大窘,满脸通红,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安若松看我说不上话,走上前来,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勾起我的下巴,温柔地说:“锦儿啊锦儿,你到底喜欢三弟些什么呢?样貌吗?身份吗?那我与他比之又如何?”

我微恼,以手肘顶开他,假笑道:“大爷,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爷是天上的凤凰,我就是个麻雀,我只是个下人,哪敢爱慕爷,往爷身上倒污水。”我说话的时候,安若松一直以一副受伤害的样子看着我。我顿了顿,接着说:“至于那天在枫林里,实在是锦儿该死,将大爷误认为一位故人,那个故人绝对不是三爷……”。

“爷,你的莲子粥,是现在喝还是等会?”这时,兰清走进屋,对着安若松大声问。“先放那吧”,安若松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琴台,走到我旁边时,非常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安三要回来了。”

繁华似锦:老地方见

安若松的话让我很意外,也让我心惊,若是安若玺回来见我,我要如何面对他,装失忆吗?好无聊的戏码。

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往园子外面跑,自然是要摸清路线,必要时方便跑路。

晌午的时候,兰清让我去厨房吩咐厨子做晚餐时加菜,我欣然前往。走到厨房前的水井旁,一个身穿短装的小厮冒失的撞向我,我本能的往后退,一股不强的冲力还是将我撞翻在地。那小厮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一边过来拉我,一边赔礼,“锦儿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伤着吧。”我一怔,然后微笑道:“不碍事的,你有事就快去忙吧。”那小厮挠挠头,冲我挑皮的一眨眼睛,“锦儿姐姐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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