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皆相见(2)</h1> <div class="meta"> <a href="/tuijian/shuom(56)

我暗叹了一口气,无聊的干坐在车厢内,这可不比前两天,还能调戏调戏兰清,打发一下寂寞。可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原本狭小的车厢也变得空荡起来,算一算,这一世在我身边的人似乎都没有停留很长时间,总是相处一段时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分开,我苦恼的笑笑。

至于那个夜白,我自是不愿搭理他,当然他也应该不怎么喜欢我,两看生厌,他很明智的只做本职工作,也不多话,我自乐的眼不见心不烦,就像这样还是互不理睬的比较安全。

只是这会儿,我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焦躁的不行,看什么都不对,使劲儿跺了两脚车板,却仍觉不过瘾。透着帘子隐约看见夜白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一巴掌拍向那车帘,怒道:“什么破马车,连个门也没有!”夜白自然是没有搭理我,我只能生闷气。

就在这时,从前面传来了清朗悦耳的曲调声。那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婉转时而低扬,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犹如天籁。待曲调吹毕之时,我心中的阴郁也一扫而光。

我掀开帘子,看见夜白手持一片青翠青翠瞧不清到底是什么形状的树叶,我别扭地问道:“刚才的曲子是你吹的?”

夜白也没有回头看我,小心翼翼的将那树叶揣入怀中,慢悠悠的“哦”了一声。

我见他爱搭不理的模样,气又不打一处来了,使劲瞅了他一眼,放下了帘子。什么玩意儿!你会吹树叶,我还会弹琴呢!我拿过一边的瑶琴,放在腿上,轻轻弹出一曲《高山流水》。我很是自负,这可是除了《归去来辞》,我弹得最好的曲子了,当然也是唯一会弹的!

我一曲还没有弹完,夜白扭头多我说道:“少庄主,曲乃由心生呢!”

我非常不满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心道:我弹得有那么难听吗,然后不悦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弹得不好吗?”

夜白哽了哽笑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曲调的变化乃是根据弹曲人的心境而改变的!不是少庄主琴弹得不好,而是少庄主此刻的心不在琴上而已!”

夜白对我采取了“四两拨千斤”的战术,我仿佛是挥着一记重拳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我心有不甘,却又不能无理取闹。

我将琴放回了原处,闷声道:“停车!我要方便!”

夜白喝住了雪里娇,嘱咐道:“少庄主,不要走的太远,就在路边的草丛就行了!”

我跳下马车,也不理会他,直接走下官道。官道旁边多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我估计遮挡不住,又想散散心中的闷气,就又往里走了走。

就是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好一幅香喷喷的画面,只见一个男子正骑坐在一个娇美的姑娘身上。我觉得吧,妨碍人家的好事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于是赶忙蹲了下来,想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偷偷的溜回去。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个姑娘好生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又半弓起身子,想看清楚那姑娘的模样,一看不要紧,居然看见那个男人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随后就隐约听见了哭泣声。我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刚刚居然把人家拼死反抗挣扎的画面,当成了郎有情妾有意。

我站直了身子,大喝一声,“无耻之徒,还不快快停手!”然后走了上去。

那男人吓得跳了起来,一手笼着衣服倒退了几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小子,敢管爷爷的事情!”

我冷哼一声又逼了上去,正想说点什么大义凛然的话,脑后却重重挨了一“板砖”。只见那一男一女走到了一起冲我奸笑,我一摸后脑勺,满手是血,暗骂道:奶奶的,仙人跳!

这回就轮到我往后退了,才退了几步,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淇然自得:(二)疑是故人来

我靠着墙半躺在冰凉的地上,手脚被缚,浑身动弹不得,两眼也被蒙住,口舌被堵,心中时不时泛起一阵阵干呕,猛往上涌,且头痛如裂。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我仍身处在那梅家暗道之中,一种熟悉的无助感油然而生。

我轻轻动弹了一下,忽然听见一彷佛熟悉的声音传来:“快去告诉先生,他醒了!”然后感觉到那人走到我身旁,踢了我一脚,喝道:“别乱动,否则宰了你!”

这一脚踢的我腰窝生疼生疼的,我呜呜了几声,表示愤怒。这时,那人一把扯下了蒙在我眼睛上的布,然后又拽出堵住我嘴巴的破布。缓了一会儿,我连连的往地上吐了几口吐沫。然后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原来我正身处在一所废弃的草舍内。瞧清楚了形势,我又看向面前的那人,只见他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我不悦道:“你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实,还蒙我的眼睛干什么?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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