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黄泉皆相见(2)</h1> <div class="meta"> <a href="/tuijian/shuom(7)

午时,枫林里,我轻轻拆开信封,打开信笺,“青青子襟,悠悠我心。纵我不在,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在,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这是《诗经》里的一经,诗经下还有一画。画上一男子坐在溪边愁眉不展,溪流旁是一片火红的枫树。我仔细端详,经与画好象不怎么搭。我随意将信翻转,信的背面赫然书着一行漂亮的小楷“今夜三更老地方见“。我幕然醒悟,虽然现在没有满林的红叶,但是我能断定所谓的老地方就是这片枫林前溪流的某一处。我心惊,这安三爷与锦儿也太大胆了,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接头,但是现在我要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二更天,我一个人站在溪流旁等安若玺。月色映照溪水,月光迷离耀眼,溪水晶莹剔透。在这梦幻般的世界里,我忍不住想,小橙是不是已经投胎了,我想一定过得很好吧,因为那个世界没有我,从此碧落黄泉永不见了吧!

我对着溪流傻笑,眼睛却无比酸痛。忽然感觉一股温柔的气息贴近我,随后一双手从背后将我环住,我本能的扯过胸前的手臂,一拿一扣一顶,使了一个过肩摔,只见一个灵巧的身影在半空华丽的一翻,便稳稳的落在我的面前。“锦儿是我啊,是我,阿玺呀”。

看着眼前之人温暖的笑脸,心中暗道那安若松也太抬举自己了,何止只仅有二成相似,有半成相似就不错了。目测对面之人身高185,体形强健,五官俊美不凡,犹如天人下凡。

安若玺见我傻傻的盯着他,宠腻的揉着我的脸,“可有变样。”我有点尴尬,稍稍扭了下身子,躲开他的手回答道:“未有。”落在半空中的手又抚向我的头发,“锦儿可是变样了,越变越美了,看的我眼都恍了。”安若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加紧力度按压我的头。

我瞬间脸似火烧,逃似的往后躲了一步。安若玺任由我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满眼含笑地看着我。半晌,我实在沉不住气了,帅先发问,“可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做。”安若玺惊讶的看着我,我有点心虚,眼神飘忽不定。

安若玺走上前来,两手略微使力箝住我的头,以额头轻抵我的额头,鼻尖相对。我惊慌失措,想要推开他,安若玺稍微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用有点嘶哑的声音说:“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锦儿。”我诧异不语。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怎么会不小心从阁楼上摔下来,你要是不在了叫我一人怎么独活。过几天我就去央求娘想法子把你调回我身边。”

我满心悲痛,使劲推开安若玺,悲哀地看着他,又有些愤恨,“既然你那么爱锦儿,又怎么会让她涉险,现在悔过又有何用。”

安若玺惊道:“锦儿,你在说些什么,你难道不记得了是我娘趁我不在调你去大房的。”

我心惊自己说漏了嘴,干笑着说:“我病好了后,有好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繁华似锦:粉红的记忆

安若玺一把扯过我,拥入他怀中,“明天你寻个事由去探你娘,我让白先生过去给你瞧瞧。放心吧,锦儿,你的伤是不会白受的。”我怕漏馅,也不敢挣扎了,只静静的由他抱着。

四更天,我回到屋里后,和衣躺下,心如乱麻,始终缕不出头续,不知何时浑然入梦。

“锦儿姐姐,锦儿姐姐,快快醒醒。”梦中听见有人叫我,我揉揉困倦的双眼,看清来人,原来是在前厅伺候的一个小婢,名字好像叫什么圆儿的。圆儿见我半天没有反应,又急忙推我道:“锦儿姐姐你怎地还在睡呀,大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我顿时惊醒,问道:“现在几时了?”“巳时了。”我哀叹,这下死定了。

我支使走圆儿,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园子。反正横竖都是死,先去看看锦儿娘再说。大老远就瞧见锦儿娘恭敬地与人说话,那人身穿蓝色白边长袍,一身儒气,约莫有五十岁。

待走近,我冲着锦儿娘甜甜的叫了声“娘”,然后冲着那人笑了笑。锦儿娘看见我非常开心,拉着我左瞧右瞧,笑着道:“我刚想去求大管家去晗风园请大爷准你一个时辰的假,你就自己回来了。”我调皮的嘻笑,“这就是母女连心呀,娘想什么我一猜就着。哦,对了,娘找我何事啊?”锦儿娘这才想起一旁立着的男人,“你看我,光顾和你说话了,白先生听说你病了,要给你瞧瞧可痊愈了,还不快谢谢白先生。”说完一边拉我,一边歉意的对着白先生笑。我欲行礼,白先生立马搀起我,笑着说道:“何须如此多礼呀。”我便顺势起身。那白先生替我号了号脉,交待了一下,便离开了。我也不能多待,只把几个月的月钱塞给锦儿娘,嘱咐她多多注意身体便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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