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白月光(40)

娘娘今天胃口不挺好的么,早上多吃了半碗粥,就刚才吃团子还津津有味的,怎么突然又食不下咽了。

凌昭脸色沉了下来:“你就非得提他们。”

江晚晴幽幽道:“先帝是我的夫君,皇上是我的孩子,我不念着他们,难道还会想着不相干的人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昭立刻想起泰安宫中,小皇帝字字诛心的话,气的够呛,冷笑道:“是……夫君爱子,都是你愿意说心里话悄悄话的人,只我是不相干的外人。”

江晚晴蹙了蹙眉,什么心里话悄悄话?

听他这口气,十里开外都能闻到酸味了。

从前,凌昭也是这性子,江晚晴身为名门贵女,长的美丽,又能弹一手好琴,自然追求者众多,他总觉得防不胜防,每每拈酸吃醋。

这时候,换作以前,她会笑着瞪他一眼,说一句‘醋坛子’,就算雨过天晴,没事了。

然而现在……

江晚晴心思一转,决定添上一把火,于是往外面走去,一直到正殿,取下桌案上的木牌,抱在怀里不撒手。

凌昭跟了出来,一看又是一肚子的火气:“你抱着一块木头作甚?也不怕上面有刺扎手。”他伸出手:“给我。”

江晚晴刻意把写着‘贞’字的一面朝外,向着他:“我待先帝的心,便如这块木牌所写。”

凌昭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是么。”他平静下来,定定道:“给我瞧一眼。”

江晚晴递了过去。

凌昭拿到手里,便是一掰,三指粗的木牌应声断裂。

宝儿原本跪在偏殿,悄悄膝行移到门口,如今抬头看见了,惊惧莫名。

天呐!摄政王这么大的蛮力,实在吓人,不愧是大夏最风流的男子,日后不知要残害多少可怜的姑娘。

江晚晴看见了,也是一惊,接着气闷:“你怎么总是不讲道理!”

凌昭冷然道:“若讲道理行得通,难道和你说心里话、说悄悄话的人,不该是我么?”

江晚晴当真莫名其妙,只觉得他今天吃错药了,净说胡话。

凌昭随手把断掉的木牌丢开,从怀中取出一块缝补好的锦帕,绷紧了声线问:“是你裁的?”

江晚晴看了看,颔首:“是。”接着将旁边茶几上的一杯冷茶,尽数倒在地上:“覆水难收,去日之日不可留。帕子已经旧了,王爷也该换一条了。”

凌昭面无表情:“可惜本王补好了,再用上十年八载,不成问题。”

江晚晴这才细细瞧了会儿,只见中间缝起的针脚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外行人所为,肯定不是绣娘的手笔,甚至不像姑娘家缝的。

她问:“秦衍之替你补的?”

凌昭很是不以为然:“他哪里有这么好的手艺。”

江晚晴:“……”

不是秦衍之,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凌昭沉默地盯着她,分明就是等她开口,问是谁缝的,她偏不问,侧过身子,仿佛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果然,凌昭一字一句冒着寒气:“本王天生命苦,什么都得自己争取,自己动手。”

江晚晴回头,看了他一眼:“王爷的话可笑极了,您如今想要什么没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任您挑选,争着送您手绢、争着当王府的女主人——”她停了停,横眉冷对着他:“可你非得觊觎皇嫂,天理不容,令人不齿。”

她说的字字含恨,凌昭听了却舒出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了:“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发气。不会有别人,你大可安心。”

江晚晴道:“我为何要安心?你——”

凌昭温声打断她的话:“我在北边从来孑然一身,是凌暄居心叵测,在你面前陷害我。”

容定抬眸,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在心里摇头。

江晚晴微微怔忡,脱口道:“他何曾陷害你?”

凌昭冷哼了声:“他干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

江晚晴无奈:“人都去了,他清不清楚又有什么要紧?当务之急,你尽快赐我一死,倘若你怕落人口实,你托人带个话,叫我自行了断也成——”

凌昭眸光渐冷,戾气尽显:“谁敢赐死你?怕是活的不耐烦。”

江晚晴差点眼前一黑,倒下去。

搞了半天,他竟然根本不想赐死她?不管她说多狠的话,他听了就忘,就算她送了个贞洁牌子过去,他气过恨过,也就丢在脑后了。

他年纪不大,怎么就得了健忘症呢?

江晚晴愁眉不展,恨恨道:“我跟你说不通的。”

凌昭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低声道:“晚晚,我今日不是来寻你吵架。”

江晚晴气煞:“我何曾与你吵架?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从来不是口舌争执的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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