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白月光(71)

秦衍之在前面带路。

喜冬跟了几步,忽然道:“秦大人,可否让奴婢见皇上一面?”

秦衍之回头,有些惊讶:“姑娘还有话对皇上说么?”

喜冬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想给皇上磕个头,上一次……”她脸色一红,垂下眼眸:“上一次奴婢犯了大不敬之罪,幸得皇上不怪罪,奴婢心中不安。”

秦衍之笑了笑:“正巧经过养心殿,姑娘在外面稍等,若是皇上得空,我问一问。”

喜冬对他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秦衍之又走了回来,将喜冬带进养心殿。

王充在殿外看见了,只瞄了喜冬一眼,赶紧把目光又收回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最近御前伺候的太监有人嘴不严,惹的皇上动怒,命人彻查了一番,处置了好几个心思不安分的小太监,就连他都差点受了牵连。

真冤。

他最多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小画面,怎有胆子说出去。

譬如现在吧,这位姑娘上回来的时候,哭哭啼啼、不情不愿的,眼里还带着恨意,被皇上收拾了一通,这会儿再来,可不是打扮的秀秀气气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可疑而羞怯的红晕。

这里头的来龙去脉,早就一清二楚了。

王充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唉,下辈子,他一定要争气!投个好胎,当一回皇上这般勇猛的真男人,能上战场冲锋陷阵,也能关上门征服女人的身体和心。

这辈子,嗨,就只能羡慕羡慕,顺便在脑内上演小剧场罢了。

殿门关起。

喜冬低着头跪下,一言不发,连磕了三个响头。

磕到第二个,前方传来男人低沉而冷淡的声音:“不必。”

喜冬坚持磕完头,才跪着道:“奴婢罪该万死,承蒙皇上大恩,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姑娘——鞠躬尽瘁,死而不悔。”

半晌寂静。

喜冬一直低着眼,忽然面前出现半枚白玉双环佩,顺着往上,便是帝王玄色的常服广袖。

凌昭淡淡道:“一道带去,给你家姑娘。”

另外那半枚玉佩,自然在他手里。

那是他被派去驻守北地的第一年,适逢她的生辰,往年即使他不在帝都,不能陪她,也一定会提前半个月,寄信寄东西回去。

可她已经和太子定亲了。

母亲尚且能和他书信道平安,那人却是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曾经写去的信,便如石沉大海,渐渐的,他也不写了,不是怕等不到回信失望,而是担心被有心之人截下,会给她带去麻烦。

即便如此,他还是买了礼品。

北地贫苦,没什么名贵的东西,他在街上随意挑了个最常见的玉佩,揣在怀里。

那天晚上一小股北羌人趁夜突袭,等该杀该绑折腾完了,他回去营帐,解下盔甲,却见那玉佩受到外力击打,已经断成两截。

他擦去嘴角的血,将那同样被血染红的玉佩细心收好。

白玉成双,当时觉得晦气,果然人散了,玉也碎了,如今却想把半枚给她,代表的正是他的心中执念。

终他一生,一无所有也好,坐拥天下也罢,待她的心,从未有一刻改变,也永不会变。

沧海桑田,人如故。

喜冬收下了,又磕了个头:“皇上对姑娘的心意,奴婢会一字不漏的带到!”

*

江晚晴午睡后起来,神清气爽地吃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随手翻开一卷书,望一眼窗外蔚蓝的天空,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

又是满怀希望,前途光明的一天。

才读了一小会儿,宝儿敲了两下门:“姑娘,秦大人带了一位姑娘来见你。”

江晚晴怔了怔:“一位姑娘?”

宝儿道:“是的,瞧着二十来岁,打扮的也体面,但不像是宫里的人,面生的很。”

江晚晴思索片刻,很快想到,宫外来的二十来岁的姑娘,该不会是凌昭看对眼了的那一位?如今难道是上门来示威的?

这可是老天爷送来的助攻啊!

江晚晴穿上鞋袜,理了理发髻,开门出去:“快,带我去见她。”

穿过一重重门,好不容易进了偏殿,江晚晴正想该怎么让那人恨毒了自己,多对凌昭吹吹耳边风,抬起头,乍一眼看见除了容定外,里面只有一个人,却是久不相见的喜冬,不禁愣住。

喜冬看到她,瞬间红了眼眶,泪盈于睫,哑声唤道:“姑娘!”

这一眼,穿越近一年多不见的时光,短短姑娘两个字,诉尽数十年主仆情。

喜冬几步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江晚晴面前,抱住她的腿:“姑娘没事,奴婢就能安心了,从今往后……奴婢再不离开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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