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的白月光(87)

宝儿自言自语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喜冬挑眉:“那会儿你才多大,怎会记的清楚?当时姑娘带着我,也随夫人一同进宫了。”

她微微仰起头,陷入回忆中:“那位世子爷当真是个锋芒尽显、不知收敛的公子哥,竟然当着圣祖爷的面,夸下海口,说他一早听闻,众位皇子中,论文才,当属太子殿下,论武学,那就要看燕王殿下。此次既然要比,他就和这两个人比,才有意思。”

宝儿睁大眼睛:“啊?那他岂非文武双全,厉害的很?”

喜冬摊一摊手,道:“三场文斗,他和太子一人赢一场,最后一场难分胜负,算是打平了。”

宝儿急忙追问:“武斗呢?”

喜冬沉默一会,突然扑哧一笑:“第一场比射箭,燕王迟迟未到,世子爷先看别人比试,他觉得无聊,一双眼睛随便乱看……不知怎的,就看到了女眷中的姑娘,这一看就没移过眼,场上比了两轮,换了四个人,他还在看姑娘。后来,听说他还在平南王和圣祖爷跟前,声称他和姑娘是一见钟情,有眼神为证。”

宝儿愕然:“……这都行?”

喜冬一脸无奈:“当然被圣祖爷驳回了,听说还挨了他老子一顿胖揍。”

宝儿愣了愣,开口问:“那比武场上呢?后来燕王来了吗?”

喜冬想到这里,又笑起来:“来了。太监来传话,说燕王即刻就到,于是世子先上场射了一箭,正中靶心,他回头对着姑娘笑了一笑,好不得意……”

她掩唇,笑得眉眼弯弯:“那时我和姑娘都看见燕王来了,就站他身后呢。姑娘不好意思说,我便用手指了指,他转过去时,燕王殿下的一箭正好射出,擦着他脸颊过的,箭头直劈开他那一箭的箭尾,射进靶心,登时赢得满堂喝彩。”

宝儿脱口而出:“赢了?”

喜冬笑道:“那当然,三场皆胜。打完了,燕王对世子留下一句,话不能乱说,眼睛更不能乱看,说完便过来安抚姑娘了,说他来的晚了,害她受人唐突。当天晚上,世子听人说起燕王和我们姑娘是一对,还不服气的很,说燕王一介粗人,和姑娘一点儿也不配,这话传进燕王耳朵,私底下他们又打了一场,这次世子脸上都挂彩了。”

宝儿撇过头,想起印象中冷酷且极为严肃的男人,实在无法想象,原来如此冷峻的帝王,也有过鲜衣怒马少年郎的一面。

既然想不出来,她干脆不想了,用胳膊肘捅了捅一直沉默的容定:“喂,小容子,发什么愣?”

容定微微一笑:“听你们说的有趣,不想打扰。”

宝儿沉吟片刻,抬头:“我猜呀,先帝肯定故意让世子赢的,你说是不是?”

容定依然笑的平和而淡雅:“……谁知道呢。”

*

宫外,楚王府。

圣祖皇帝的一众皇子中,楚王排行第五,是先帝的弟弟,当今天子的哥哥,比较奇葩的是,他和这水火不相容的两位,关系都相当不错。

今儿他起了个大早,本想出去溜达一圈,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碰上前来串门走亲戚的魏王。

这位老皇叔是他长辈,德高望重,他当然不能敷衍,只好请进来,好吃好喝的招待,老皇叔想下棋,他也只能作陪。

魏王酒量极佳,别人下棋品茶,他下棋饮酒。

此时,他已经喝的红光满面,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侄儿,叹道:“从前人人都说先帝风流,红颜遍天下,不知道的以为他养了多少嫔妃,其实也就那几个……倒是你,后院里得有三十人以上了吧?”

楚王手执白子,迟迟不曾落下:“皇叔说笑了,统共也就那么二十七八个,不多,不多。”

魏王嗤笑一声,用棋子敲了敲棋盘:“宫里那位,如今可是后宫虚置,妻妾全无……你胆子忒大了,就不怕有看你小子不顺眼的,参你一本。”

楚王不以为意:“先帝和皇上都是痴情种,可痴情这东西,最是伤人,要不得。”

他转头,望一眼皇宫的方向,淡淡道:“您看这七年,把我七弟磋磨成什么样了,当上皇帝又如何,不见得有多开心。”

魏王挑起眉毛:“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楚王莞尔:“皇叔是自己人,我才说说,换作别人,自然不会。”

魏王落下一子,没抬头:“听说,平南王和世子快到帝都了。”

楚王道:“哟,稀客。”话虽这么说,语气却不惊讶。他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说起他们二位,倒是让我想起一件趣事。”

魏王嗤道:“别卖关子,有话就说。”

楚王用杯盖抹了抹浮起的茶叶,道:“那年的文武比试,四哥比完后,和我们坐在一块儿,本来没什么,后来他见世子老盯着江家小姐看,又见七弟迟迟不来,怕是被什么耽搁住了,便叫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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