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159)

我赶忙摇头,又听她道:“当着别人我自不会说,但你不同,终究也算是故交的。”

我心中一暖,感激地拱了拱手:“承蒙郡主不弃,庆之必不会将今晚的话透露出去半分。”

天色已经昏暗得看不清她的神情,夜风寒冷地卷过,我只听见她低声说了一句:“说出去也没什么,除了郡主这个身份,别人什么都不会在意的……”

她坐在我身旁,端端正正,像是沙地里竖起的一块石碑,冰冷漠然,惆怅寂寞……

刘绪(三):

我们终究还是到了塔什城,她几乎立即就想进去,被我阻拦,可是我想独自进去时,又被她阻拦。你来我往了一圈,不由得都觉得好笑。

最后彼此都僵持不过,干脆心一横,一起走了进去。

我对郡主说,那人既然胆小怕死,绝对不会进去多远,只在入口处撬一块城砖最有可能。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然而我们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被动过的痕迹。

之前下过一场大雪,城里的积雪还很厚,只要有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或者有人动过这里城墙的痕迹都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才是。郡主又是一路紧跟着追来的,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那人绝不可能在大雪前就已经离开。这般一推测,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大概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被骗了一次。

那对父子本就是抱着目的接近她的,又岂会真的为她身犯险境。

我很想说些什么宽慰宽慰她,刚喊了一声“郡主”,旁边的墙壁忽然一阵喀拉拉的脆响。我立即意识到不妙,慌忙抱住她朝边上滚去,那面墙壁已经不堪积雪厚压坍塌了几尺下来,城砖混着积雪齐齐砸下,即使我眼疾手快,也免不得挨了几下,虽不至于重伤,却还是疼得闷哼出声来。

“庆之,你没事吧?”她似慌了神,忙不迭从我怀里挣脱,将我的身子扶着搁在她膝头,捧着我的脸急急地询问。

我刚想开口,却见她脸色发白,张惶道:“你脸上流血了……”

我抬手抹了抹,并未觉得有哪里伤痛,低头看见她的手指,才知是她自己手上的血,一时又感动又好笑,执着她的手腕递到她眼前:“郡主看看是谁的血,你只顾着我了。”

话一出口,我们两人都愣了愣,我慌忙松了手,脸上有些燥热,她已经别过脸去了。

正尴尬间,忽然有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忙坐直身子转头去看,远远地只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湛蓝的袍子,背后的长剑最为夺目。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摄政王世子。

世子为了找郡主,早就去查探过那人的下落,我们果然猜对了,那人根本没有来西域。他还一直疑惑郡主为何来了此地,如今得知前因后果,也只是笑笑:“这个嘛,小事而已,待回去我们慢慢再与他们父子计较。”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说出的话可真够吓人的。

离开之际,郡主忽然问我:“你当时救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是郡主?”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即使她不是郡主,只是个普通女子,我也会救的,身为男子,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她翻身上了马,阳光下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似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我不禁笑了一下,转头却撞上了世子的目光,见我看他,他不仅不回避,反而还朝我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轻声说了一句:“放心,我懂……”

“……”他到底懂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刘绪&昭宁(下)

崇安二年春

昭宁:

去西戎军营探望过庆之后便突然离开边关,不只是出于连累了他受伤的内疚,也是因为我察觉到了自己心情的变化。

我深知自己的秉性,沉闷无趣,并不是个令人觉得愉悦的女子,即便装扮起来,也只是如画里描绘出的人物,没什么生气,男子断不会喜欢我这般的女子。

而庆之又比我年轻好几岁,与我相处时,总是毕恭毕敬的模样。说到底无非是我一厢情愿,何必强求?

然而收到了梁国战胜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去了京城。

已是春日,我与哥哥站在酒楼雅间的窗口望下去,他一马当先,英姿勃发,马蹄踏过平整宽阔的大街,嗒嗒声似乎送到了我心底。

两边围堵着京城百姓,我看见无数女子暧昧的目光从他身上流连过去,其中也不乏许多京城贵族小姐。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此后必然会成为许多王公贵族争相拉拢的对象吧。

我想移开视线,不想他却抬头望了过来,似乎有些惊讶,怔怔地看了我半天也没移开视线。我这才想起身上特地换了飘逸的襦裙,他还是第一次见我这装扮吧,难怪会如此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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