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没,群臣小心!(八字不合,压倒再说)(38)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双九又不敢动手伤了皇亲贵胄,往来数十招都只能守不能攻,最后只好眼睁睁看着手中长剑被萧靖夺去,下一刻,剑尖已经架上他的肩头,森寒地贴着他颈边的肌肤。

在场的人都愣在当场,完全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却见安平已经大步从花厅里走出,一脸寒霜:“萧靖,你若敢伤了双九,本宫定不饶你!”

“哼,本王还怕你不成?”

萧靖冷哼出声,眸光一冷,手腕一动,长剑毫不留情地刺进双九的左肩。双九吃痛地闷哼一声,甲胄之外已染上斑斑血迹。

“混账!”

安平手中折扇丢出,敲在萧靖执剑的手腕上,他这才松了手,长剑随着动作抽出,双九肩头更是血流不止。

“来人,给本宫将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拿下!”

“殿下,殿下不可啊。”第一个冲上去的竟是萧竛。齐逊之始终皱着眉头,眼见安平还要动怒,他才赶紧唤了一声:“殿下息怒。”

安平扫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亲自扶起倒地捂肩的双九:“来人,回宫!萧靖暂时禁足于府内,稍后处置!”

林逸早已上前帮忙,诸位大臣也慌乱一片,潮水般地拥挤着朝前庭而去,只有刘绪仍旧站着没动,望着那道迅速离去的白色背影,满面失落。

从头到尾,她都不曾注视过他一眼,今日头一回见她面露焦色,也是为了他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同样没有离开的齐逊之:“本以为殿下选择的是子都兄,却不曾想,倒是这个侍卫。”

齐逊之微怔,继而失笑:“殿下的心思岂是吾等可参透的?庆之无需挂怀。”

“我也不想挂怀,只是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刘绪顿了顿,一脸诚恳地询问:“子都兄又是何等心情?”

“心情?”齐逊之笑着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无论我们是何等心情,那位都不会在乎的。”

“为何?”

“一个人心怀太大,便只看得见家国天下,至于儿女情长,花前月下,自然都无法窥见了。”

刘绪心中酸意骤起:“可殿下明明是女子……”

“看吧,”齐逊之轻笑起来:“庆之,便是因为这点,殿下才疏远你了。你是不甘于人之下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殿下虽风流,却从不强人所难。”

刘绪心中大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在乎的,不是他。能懂她的,亦不是他。

察觉到他神色间的异样,齐逊之叹了口气:“你也莫要想太多,愚兄知道这些,无非是因为过去多伴了殿下几年罢了,而如今……”他抬眸望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摊血渍,说出的话近乎呢喃:“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了。”

刘绪苦笑,蓦然转身疾走,像是要逃开这些纷扰。

周围归于平静,齐逊之在原地以手支额,静静凝视着那摊血渍皱眉沉思。片刻之后,他似幡然醒悟,朗声唤道:“来人,送我入宫。”

蜀王府内,赵王萧竛正在前厅内急得直转圈圈。萧靖倒好,一进门就倒头大睡,一身酒气,怎么也叫不醒。

焦义德等人很快就赶了过来,见到此景也知晓他定是之前定是酒后失仪,但毕竟伤了安平殿下的人,驾前纵凶,可是重罪啊。

军中禁酒,萧靖酒量不好也属正常,但如今要怎么收拾?焦老爷子长叹不止,蜀王一向英明神武,更曾被摄政王赞为国之栋梁,可是现在这模样,怎么也看不出半分栋梁的影子了。

他满心纠结,难道之前看走眼了?不该啊……萧竛继续忧心忡忡地在厅中踱着步子,对他道:“焦御史,蜀王平日不是这样的,你也知晓,定是饮了酒,又受了殿下那番刺激之故。”

“赵王言之有理,但安平殿下并非善与之辈,只怕此事不会善了。”

“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难不成殿下还会因此真的惩罚蜀王不成?”

“唉,赵王有所不知,殿下最心疼美貌男子了。”

“……”

几人在前厅相对坐了许久,却仍旧没有法子。

萧竛在上首落座,烛火摇曳,映照出他脸上的担忧之色,双眼微眯,又隐隐流动出几分怒意:“因父辈行差踏错,吾等本就行道多艰,如今各自驻守边疆,更不敢有半分大意。并非妄自居功,但镇守边疆这些年来,吾辈好歹也保了大梁边境安宁。相较而言,蜀王则更艰辛,少年时便替父镇守西北,混迹军营,至今还孑身一人,而立之年早过却尚未成家。如今我们这一辈的王爷也就剩我跟他兄弟二人了,眼见他落此境地,本王委实不忍……”

这一番话说来情真意切,让焦义德等人也不甚唏嘘。心中感慨,难怪这位王爷会对蜀王百般呵护,想必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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