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恩师(120)

司马瑨坐在她身边擦拭他的长剑,下人们一见就全都远远躲开了。

也多亏周怀良临走前交代过,若两位客人有事便去伺候,无事不要打搅,他们决心谨遵吩咐,绝不去跟前待着。

房中灯火微摇,一人捧书,一人持剑,相邻而坐,丝毫不觉有何突兀之处。

司马瑨擦完了剑,取了案头的纸笔开始写信。

白檀瞄了一眼,一封一封,发完各地的都有,还有许多是寄往都城的。

她心思微动:“怎么,你打算翻案了?”

司马瑨抬眼:“不只是昭雪,我要的是反击。”

白檀挑眉,就知道他不会这么温顺。像他这种热衷折磨他人的人,岂会束手待毙地受他人折磨。

她心里也恨着呢,好端端地东山教着书,结果却被卷入了案子成了同谋,反击的好,最好将那个庾世道整垮了才好。

哦,还有那个幺蛾子历阳王。

她丢开书,伏在案边看了片刻,忽然问:“当年江北士族叛乱,你究竟知道多少?”

司马瑨笔停了一下:“该知道的都知道。”

白檀叹息,此事牵连甚广,平叛后却只有寥寥数人担了罪被处决。若庾世道真如他所说是率领叛军的主谋,这么多年能逍遥法外,岂是好对付的。如今庾世道陷害他,必然是担心他成了储君后重翻旧案。

“若你斗不过他可要如何是好?”她歪了歪头,看着司马瑨。

司马瑨写完最后一封信,搁下笔,幽幽道了句:“斗不过你只能守寡了。”

“……”

白檀翻了个白眼,起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扯入了怀里。

灯火被他顺手掐灭,他拦腰抱着她转去屏风后,压着她躺去床上。

白檀回神时人已经陷在柔软的锦被里,司马瑨的呼吸在她颈边缭绕,唇贴着下巴吻过来,起初温柔细致,很快便成了疾风暴雨,从她的唇边一直蔓延到颈边。

她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脑袋发沉,脸上开始升腾出热气。

司马瑨一手抄着她的长发,手掌一直滑到她的脸侧,另一只手还捏着她的手腕,稍稍握紧些,她便感到微微的疼。

腰带被扯开,衣襟散去,司马瑨的手扶在她的腰侧,浑身紧绷似弓,手下不觉用力,她愈发吃痛,忍不住低吟了一句:“疼……”说话时整个人都已软成了一滩泥。

“还是这般怕疼。”司马瑨在她耳边低语,沉沉似佳酿,将白檀灌得昏昏沉沉。

但这不过是开始罢了,很快白檀就不只是这么轻轻抱怨一句了,甚至几乎是哭喊了出来,重重抓了一把他的背:“疼疼疼……疼死了啊啊啊啊!”

司马瑨以吻封住她唇,呼吸粗重。

这一晚注定是睡不好的。

白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司马瑨已经起身,她浑身酸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不愿动弹。

她没贵女的命,自力更生惯了,可偏偏生了副贵女的身子,碰一碰就青啊紫的,疼的要命,昨晚这一遭简直是要了她半条命。

身上淋漓的汗水尚未干透,她之前想的是对的,真的不能在司马瑨面前喊疼,他只会愈发变本加厉地摧残她罢了。

折磨,这绝对是对她的折磨啊!

房门被推开,她艰难地抬手拖了锦被盖在身上,司马瑨已经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羹汤。

白檀瞥他一眼,翻过身去,露了半边白嫩的肩头,从脖子到脸都是红通通的。

司马瑨只好连人带被子将她抱着坐起来,将碗送到她唇边。

白檀终于低头啜了一口,垂着眼也不看他,结果一碰到汤水才发觉自己的唇也被他咬破了,顿时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哪有威慑,双颊飞红,眸中半敛水光,全是风情罢了。司马瑨将碗放在一旁,抬手抚了抚她的唇,眼神沉沉,简直有几分缠绵的味道,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朝外走。

白檀吓坏了,搂着他的脖子紧张地缩了缩身子:“你你你要做什么?”一边紧紧拉住被角。

司马瑨抱着她到了窗边,一手推开窗户,白檀往外一看就愣住了。

这宅子竟然地势很高,远处是一脉青山,下方便是白茫茫的湖水,竟然就是太湖!

她简直要乐坏了,恨不得跳几下才好,可现在衣裳不整,还在司马瑨怀里,只能重重地抓了他胳膊几下。

真是没白疼周止,居然给她安排了这么个好地方,不亚于陛下圈的那块封地了。

高兴完了她又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待以后有钱了就将这宅子盘下来好了,周怀良说不定还能算她便宜点呢。

“高兴了?”司马瑨又将她抱回床上,端起汤碗。

白檀从被子里探出只手来,自己接过碗来一口气喝干了,那截白生生的手臂上也有青紫,她冷哼一声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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