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头,英俊威严,“烧了。”
她震惊的看着他,口齿不清,“烧、烧了?”
“嗯。”他低头看电脑。
女孩儿躺在病床上,眼睛空洞,思绪放空。
“林质。”旁边的男人喊了一声。
“在……”她弱弱的回应。
一本习题册飞上她蓝白相间的被子,端端正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下次再没日没夜的做题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你知道我会怎么做。”他的目光聚集在她的小脸上,没有忽视那兴奋的红晕。
女孩儿连连点头,“不会了,不会了。”
……
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一直在无原则的退让自己的底线,在她面前,好像任何那跟叫“聂正均的红线”的东西一直是弹性的,可以任意伸缩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林质缩了缩肩膀,被做到医院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啊,她都说了感冒了……不、不是技术的问题啊。
聂正均拍了拍她的脑袋,无奈又宠溺。
林质察觉到他的心情还不错,伸手握上他的手,仰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完全好的时候。”
“感冒的周期是七天,我吃点药就好了……”
“你昨晚发烧三十九度,知道吗?”聂正均托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
林质咳了一声,“正常。”
“正常?”他扬起眉毛,惊疑。
“说明表皮的温度终于跟上了我的内在温度……”她执起他的手,一双眼睛温柔似水,“我一直是以这种温度在爱你呀……”
要命了。
有爱情的滋润,林质这场感冒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病一好马上又要投入工作,刚刚进入你侬我侬架势的两人,心痒难耐。卧室的大床都快塌了也无法诉清相思的衷肠,反射弧极长的某俩人,现在才有了婚姻的感觉。
只是有一个烦恼,小鱼儿很久没有见过爸爸了,她,忘记了……
林质抱着女儿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不是我没有在她面前提你啊,是她记性太差了……”
刚刚被女儿拒绝的聂正均,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小鱼儿的面前,“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听不懂啦。”林质好心的说。
聂正均抬头,眼睛里的寒意让林质抖了三抖,他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说的是你。”
林质:“……”
“女儿还小我不怪她,你呢?”
林质苦不堪言,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她就把聂正均的照片挂在女儿的胸前了,有时间拿来啃一啃,她那么爱啃来啃去的,说不定早就记得了。
“哥……”
“乖,我相信你。”他微微一笑,瘆人得很。
要让女儿喜欢上爸爸分几步呢?林质不清楚,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傻呀!让小鱼儿和爸爸多交流就行了啊!”琉璃这样说。
“可是他很忙呀,没有时间跟小鱼儿玩儿。”
“那倒也是,我们家润润开始也排斥林峰,最后还是我上班了情况才好转。”
“怎么好转?”林质眼睛一亮。
“我上班的时候润润经常被林峰带到公司去呀,他办公室宽敞,润润玩儿起来也是撒了欢似的疯。”
林质福至心灵,跑去跟聂正均汇报。
“带到公司去?”他伸手抚摸她的腰线,似乎是在揣摩。
林质瞪大了眼睛,心里想:办法我提供了,有用没用看你自己了。
聂正均看着她一副“再也不关我事”的样子就来气,伸手拧了一把她的腰,她低声呼痛。
“痛痛痛……”
聂正均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娇气,我根本就没使劲儿。”
林质撩起衣服给指给他看,上面一团乌青,不是刚刚拧出来的是,是在昨晚的床上……
他咳了一声,愧疚的说:“下次我轻点儿。”
每次都这样说,后来兴致一来还是控制不了力度。林质在心里暗暗嘀咕,面上顺从的点了点头,不让他看出来。
“好吧,你说的办法我姑且一试。”聂正均说。
林质点头,“买个大一点的爬爬毯,她最喜欢爬来爬去的了。”
想起女儿的特殊爱好,正经如他也不免失笑。到底是随了谁,那么爱啃爱爬,仿佛一刻都停不下来。
聂正均开始带着小鱼儿上班沟通感情,林质的工作也步入正轨,她负责的九州城项目正式对外发出融资邀请。
林质忙得昏天暗地,绍琪还要来向她输送八卦。
“伯娘~”她扭着小蛮腰进了林质的办公室,一听这称呼,林质差点堵住自己的耳朵。
“你正常一点。”
绍琪垮下了肩膀,走了几步瘫在沙发上,这样端着一天了,她也很累。
“恒兴总部的最新八卦资讯,要不要听?”她翘起二郎腿笑着看向埋头工作的林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