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宅女系列)(76)

此时夜色浓酽,整片漆黑的夜空里,只有甘露宫门前几盏灯笼微微闪动摇曳,月是青白,光也是青白,便分外带了几分无法形容的凄幽味道。这样光芒之下,萧逐一张面孔雪一样白,然后,这张绝色美丽的容颜上,忽然毫无预警地滑过一痕鲜血——

这场景实在是太灵异了,花竹意的瞌睡虫一下子全飞了,他一把捂住自己嘴巴,在喉咙里惨叫一声,颤巍巍凑过一张脸去,仔细一看,才看出他额心一道鲜红伤口,正慢慢渗着鲜血。

好,不是闹鬼就成。不过刚才出来还好好的,怎么才掀了个帘子,脸上就多出一道口子啊?

左右看了看,花竹意跳过来一把把他塞到车里,快手挖出药匣扔了过去,

萧逐一把接过药匣,往旁边一放,随手拿袖子抹了一下脸,也不上药,只一把抽出自己随身佩剑。

他是亲王之尊,拜见太子时特许带剑,所佩的自然是仪式用剑,不是什么神兵利刃,但也不是凡铁,这一下抽出,小小车厢内立刻寒光闪烁,车角鬼工球内点着的蜡烛一映,端的是剑气森寒。

喂喂,大哥你莫非是觉得自己被毁容了抹不开面子要自杀吧?

心里转着奇怪的念头又不敢说,花竹意贼溜溜地打量萧逐,只看到他眉头一皱,轻轻一震剑身,只听“波”的一声,仿佛什么气泡炸开了,借着就是数声脆响,只见那柄秋水一般的长剑已然在萧逐掌中化为寸碎——

花竹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萧逐一张俊美面容上雪白更胜,衬着他白皙额间一痕殷红伤口,越发显出一种森森的鬼魅。

萧逐掌中长剑碎得只剩一个剑柄,他看了片刻,手腕一翻,看着剑柄落地,和寸碎的长剑一样铺了一地。

慢慢闭上双眼,长而漆黑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所有情绪,头顶上一线暖黄的光静静透出来,却不能为他脸色沾染半点温暖。

花竹意向来识时务,看到现在情景,立刻把脚底下碎剑拣吧拣吧收拾好,乖乖蹲坐一旁,刚坐下,他眨眨眼,忽然觉得身旁什么硬硬的,便伸手摸了摸,然后一击掌,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旁边抽出两个细长的锦盒,递给对面这个明显不在平日温和状态的平王殿下。

“凤鸣和太阿,刚才送到的。“

萧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闭着眼点了点头,示意花竹意把两样武器放到一边,过了好一会儿,他修长指头慢慢抚摸向自己额头伤口,然后,唇角一点点弯高,“……我本来以为,单打独斗之间,普天之下已没人伤得了我。”

适才他和符桓错身而过的刹那,他恨极了符桓,瞬间便出手一剑。

他这一剑急若奔雷,饶是符桓武功极高,手中长笛一递,也只堪堪架住这一剑。

萧逐不以为意:他这一剑足以碎金裂石,这一只笛子能有什么作用?哪知笛剑相交的一刹那,他贯注长剑之上的内力忽如泥牛入海,反而一股极奇怪又极强大的力量反震而出,迅捷如电,他只来得及侧身一躲,只觉额头一凉,剑上一沉,错步卸力,已是和符桓分开。

他表面上丝毫无事,经脉流转,却已知道,自己体内已蓄了那奇怪力量,赶紧疾步而出,还是在登车刹那爆了开来。

——那一瞬间,他长剑已被震碎,不过是靠着他内力未消,才勉强维持原型。

“我也这么认为的。”听到他这么说,花竹意点头;所以他现在十分好奇他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单膝曲起,萧逐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颌,轻轻笑了起来:“不过符桓也不过依仗兵器之利罢了。”

“兵器?”呃,根据现在的情报判断,貌似是这两位是在甘露宫里小掐了一下?眼神转向车角那堆废铁;那是不错的剑吧?在这两个家伙没有打到拆房程度就搞成这样,符桓拿的到底是什么?

萧逐点头,慢慢张开眼睛,眼眸深处寒意扩散开来,他伸手拿起一旁两个锦盒,其中一个放的是一柄样子古雅的长剑,与时下长剑形制迥然不同,卧在鞘中,没有丝毫杀气,却自有一种千锤百炼的气势,让人调不开视线,这种气质,看上去竟然和萧逐有几分相似。

萧逐一按绷簧,一声清吟,长剑出鞘三寸,明若寒水,剑身上剑芒流动,几如月光凝就一般,吞口上赫然两个古体铭文,刻着“太阿”二字,正是名剑太阿。

收剑还鞘,萧逐拿起了另一个锦盒,在手心里掂量了片刻,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柄亮银长枪,只有寻常长枪的一半长短,上面刻着凤鸟花纹,羽翼辉煌灿烂,如拥抱一般镌刻在枪身之上,异常生动,却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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