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妩媚(67)

这部电影是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和最佳女主角奖以及其余一系列奥斯卡提名奖项的一部精彩电影,曾经获得过数不胜数的赞誉。而这部影片的剧情和表现手法,也极度诡谲而令人不安。

影片剧情大意为从小受困于母亲压力,如同白天鹅一样性格柔软而胆怯的女主角,要释放自我追逐代表了邪恶和放荡的黑天鹅一角色的经历。影片中使用蒙太奇手法和风格阴暗的叙事,将民主人公的内心挣扎与解脱束缚拍得惊悚而紧张。

而纪溪抽到了落幕部分,则是成功竞争到黑天鹅角色的女主角,在舞台上完成了演出,编舞中白天鹅形象成功过渡到黑天鹅的形象,对于舞者把握情绪和动作难度极高。而让人感到最为难的是,这部电影上映之前,女二号就是从小练习芭蕾长达十几年的舞者,女主角为了这部电影也提前半年进行了高强度的训练。

等于说,这一幕对演员的要求不仅是演技上的,还有专业素养上的。

纪溪从来没有学过芭蕾舞。虽然音乐剧也会用到高强度的舞蹈训练和动作训练,但是风格从来不是往这上面偏的,更加近似于大众化的动作编写。她大学时候听过一段时间的探戈国标,也仅仅是为了学好她当时正在参演一部剧目中,不足两分钟的双人舞。如果不是从小学过芭蕾,有基础功底的演员,要准备这一段练习,至少也要花上半年乃至一年的时间。

而留给她的排练时间,只有一个星期。

这下不止她们小组混熟的几个人,连其他组的人都在纷纷议论:“纪溪这次抽到的题目也太难了吧,不是一个水平级别的呀,怎么会这样呢?”

而纪溪若有所思,往姜果的方向看了一眼。

姜果正在私下跟要好的几个演员说着什么,交头接耳时,突然注意到纪溪的目光,都愣了一下,然后各自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停止了交谈。

纪溪也收回了视线,却恰好碰见了韩烟也在看着她刚刚看的方向。两个人视线一撞,彼此都明白了什么。

韩烟轻声说:“这是挖了个坑给你跳呀,两次小组第一都是你,他们有人坐不住了。”

如果提前知道自己已经属于内定名额之一,即便是知道后期有被替换下来的风险,谁又会甘心呢?同样,对于站在他们背后的投资方来说,中途选择换一个新人押注,也远比舍弃掉一个一开始就投入成本的演员来的更加麻烦。

如果纪溪在第三期演出结果中表现不好,那么按照最终评分排名,她可能会被挤到第十名之外,从而在选择剧本上失去一定的主动性。在决赛夜的舞台上,得剧本者得天下,要想找到角色讨喜便于演绎,同时能看出演员深厚功底的剧本,还要和前两期节目不重复,不雷同,这是一次博弈。

然而,现在连节目组都坐不住了,很显然,他们的目的也不会止步于把纪溪拉下5名之外,他们显然觉得,最好要将纪溪拉回乙等座席,甚至丙等。

另一边,姜果显然对节目组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她身边的人碰了碰她,往纪溪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们刚才说话好像被她听见了,她刚刚往我们这边看了几下。”

“我知道,谁理她?”姜果洋洋得意的说,“这又不是我们给她使绊子,是她自己运气不好,抽到这么难的题目。到时候可怪不了谁,吸血小公主这次无血可吸,看她要怎么办。”

姜果抽到的题目不能说简单,但是也不算是太困难,是表演系学生的一项必修课,也即是静物表演,调动情绪。

她需要面对一个静态的布偶熊,演一场淋漓尽致的哭戏。哭戏这东西也算是一个玄学,实在哭不出来的时候只能叫停,有的时候还要借助眼药水。但是姜果刚好是在这方面比较有天赋的人,稍微回忆一下生活中经历的困难和悲伤,她就能很容易的哭出来。

扫了纪溪这个绊脚石,剩下的就不算什么了。

抽签进度结束了,每个人各怀鬼胎,神秘莫测。对于纪溪的抽签结果,所有人都已经有所耳闻,除了暗地里稍微讥笑、或者感叹之类,没有人再说多余的话。所有人都上台摸过了抽签池,留给每个人的都只有一张字条,多种可能的选择直接变成了节目组的安排,这一点,所有人都讳莫如深。了解了,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口。

这就是他们签的所谓霸王条约,初期合同中就有一条语焉不详的说明:对于节目组后期所有剪辑成果,以及节目组临时调整的结果,全部保持接受。

而纪溪这一次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平静,这天,所有人被通知晚上即将有嘉宾节目的录制,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其他人都欢欢喜喜地去吃饭了,彼此讨论着晚上的嘉宾,只有纪溪一个人留在宿舍中,静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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