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心赌君心(96)

汪语涵不屑地想。

不过人真的好像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想想也不行,汪语涵刚这么一想,便有一个空姐走到她身边,侧身对她道:“汪小姐,执行长请您过去一下。”

汪语涵皱了皱眉,还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跟着空姐走,她明显感觉到四周浓烈的杀气一路跟着她。她心想,完了,贵妃们怒了。不敢回头看,只听见苏娜在那边大声呵斥她们,义正言辞地说:“拜托,执行长找涵姐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涵姐本来就是要坐头等舱的人,她是领导,领导懂吗,你们这群没有等级意识的人……”

汪语涵失笑,在空姐的带领下,终于走到了苏翼飞所在的地方,却并不是普通的头等舱,原来这架飞机有个独立的小机舱,空姐将她带到后已经走了,汪语涵带着好奇心走进去,这里的布置奢华又不失清新,很对她的胃口。

“来了?”正看着机窗外浮云的苏翼飞转过身来,眼眶竟然是湿的。

汪语涵一震,进退维艰,只能傻傻地站着点了点头,谁知他却向自己走来,狠狠将她箍在怀里,喃喃道:“我们,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汪语涵惊得不能言语,他怎么会知道的,怎么会知道……

任由他抱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生疼生疼。

苏翼飞轻轻放开她,好不容易才掰开她的手,然后将那个明黄色的小袋子放在她发红的手心,他说,“你在候机室掉的。”她那么魂不守舍,他在不远处看着,所以看到了她无意间落下的小袋子。

这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灵牌,上面用柔韧的隶书刻着“栀子之位”。

记忆里的某个午后,他们懒洋洋地窝在阳台上晒太阳,看到对面公寓有个妇人在晒小孩的衣服,他就同她说,涵,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男孩就叫天骄,女孩就叫栀子。她问他为什么,说多土啊,女的就是一朵花,男的就是成天骄傲,很不成器啊。他则豪迈无边地说,我苏翼飞的孩子,当然是天之骄子啦。那个时候,她一直笑他自大,说天上牛在飞呢,你赶紧赶紧吹,省得掉下来砸到花花草草。

他重新抱着她,忽然感到很心疼很心疼,他们错过的那七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下巴抵着她颤抖的背,眼泪终于滑下来,湿了她的背:“小麻雀,那七年,发生了什么?”

“七年……”她的唇都在颤抖,眼泪不停地不停地往下掉,他开始轻柔地亲吻她的唇、她的泪水,苦涩在他们的唇齿之间互相交换,然后他将自己狠狠地揉进了她颤抖的身体。他们那样疯狂又那样小心翼翼,七年了,她那样紧致,几乎让他窒息。她的身体像水草一样缠着他的,直到他们都精疲力竭,一起缩在那张单人床上。

她开始慢慢地回忆她的那七年,她说,小翼,我偶然间听到医院的护士讲,宝宝是个女孩子。她说,苏翼飞,我那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你,然后一边说一边咬他的肩,留下牙印了才罢休。

他将自己重新埋进她,一遍一遍在她耳边说:“小麻雀,我会补回来的,会补回来的……”

夜里,苏翼飞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七年前的纽约,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他愤怒地扯掉针管,从床上扑通一声摔倒地上,他不会走路,他竟然不会走路!他砸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护士们端着器具在门口惊惶地看着他,他从她们的眼神里读到了同情还有遗憾,她们一定在想,这样一个人,怀瑞的唯一继承人,一夕之间竟然成了废人……他梦到在那间全世界最好的疗养院里,他拄着拐杖一遍一遍来回走,一遍一遍地走……他梦到他母亲面无表情的把一叠照片和单据摔在他跟前,冲他怒喝,你看看你喜欢的都是什么女人,值得你腿刚能走点路就要回到她身边去……他梦到他一遍一遍拨打一个号码,一直一直地打,他想要一个解释,可是电话通的时候,那边的人劈头盖脸吼了他一顿,说,你作死啊,接国际长途很贵的,然后狠狠挂了,她竟然把他给的手机丢了……他梦到自己摔倒在午夜的街头,双腿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荒凉的异国街道上,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黑……

苏翼飞从梦中惊醒,看到身旁熟睡的人才安下心来,轻轻吻了吻她还有些湿的额发,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还好,他们只是错过了,并不是不爱。

他安心地再次睡去。

第一卷 越单纯越幸福 第097章:加拿大之行

下了飞机,一行人都有些困倦,从台北飞到温哥华,稍作休息又转飞多伦多,接着还有六个多小时的车程才能到魁北克的MONTTREMBLANT,汪语涵因为被苏翼飞强行拖进他在这边配备的私家车,而被迫与苏娜他们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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