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让微臣侍寝(19)

一听二人的对话,老板的脸也黑了。警惕地堵着门口,怕他们赖账似的。心里都想大哭一场:天呀地呀,明明这两人看上去挺有钱的啊,该不会还想霸王吧?

谢书雁垂头思索半刻,抬起头又恢复了光风霁月的温文尔雅。他对着慕容堇一笑,招手,“阿堇,你过来。”

慕容堇想也不想,便往他身边走过去。挨近一步的距离,谢书雁突然出手,水白样宽袖蓦地卷住她手臂,揽住她的腰肢,低声道“抱我”。她不疑有他,随即伸手搂抱住他腰身,谢书雁同时也有了动作——

飘飘白衣飞起,绵劲托起少女,直接从距离最近的窗口奔了出去。少女顺势卸力,乖乖地搂着他,并未惊慌叫嚷。只是一瞬,两人在水面上滑行一段距离,如同强风中的纸鸢,去势不歇,摇摇飞掠上对面楼头。只看到白衣飒飒如流星,转眼就不见了。

所有变故快如雷电,后面伴随着老板痴呆半晌后、杀猪般的叫声——“来人啊!有人霸王了!快、快追啊!”

风刮过脸颊,慕容堇闭上眼,睫毛轻轻颤抖。这是第二次,他搂抱着她,飞檐走壁。隔着春日冰凉的衫子,二人紧紧相贴,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肤孔散出的暖气,无比温心。

谢书雁带着慕容堇一路飞奔,两边人影树影飞过,只片刻,两人就到了少有人往来的地方。青年放下少女,玄玉般的面容对上近在咫尺的丽色,二人心头都有些温软,一时无言。

良久,突见少女面色一红,怒骂,“你个混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慕容堇一被谢书雁抱起,看到他那个妖娆的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果然他就直接跑路,吓得她一路憋屈,觉得堂堂长公主如此荒唐、实在可恨!她金娇玉贵多少年,谁敢唆使她做这样的事?可谁让两人是一起的,憋了一路的话,现在一到了安全的地方,恨不得骂死他。

谢书雁笑着,直面她的怒火!他怎么敢?!

只听他在笑着,朗声清润,“公主你那么善良,刚才还跟着我干什么?大可以半路跳下去嘛。”

“疯子!”慕容堇骂。

谢书雁想笑,在她的怒瞪下忍住。

“神经病!”慕容堇再骂。

谢书雁掩袖遮脸,又想笑了。

“……”撑了撑,大义凛然的公主再也骂不下去,抿起嘴角,也噗嗤乐起来,骂人的语调软绵绵的,“哎,你怎么这么坏。”

见她不气了,谢书雁才靠过去,不露声色地搂住她肩膀,“这也是一种人生嘛。”

“嗯……我还从来没赖过别人的帐,被人当街追过,”慕容堇摇头,又白他一眼,竟有一股撒娇的意味,“可明天,一定要记着还人家钱。毕竟做生意很辛苦啊。”

“那是自然,”谢书雁摸着下巴,借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只是一时爽快罢了,在下并非逃避责任的恶徒。”

这倒也是。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便是那样,如果谢书雁无赖一些,挟持过她就走了,两人也不会有之后的故事了。这样一想,他确实当得起“君子”二字。

“谢公子,你为何待我这样好?”慕容堇情不自禁问,实在是太好奇答案了。

谢书雁微笑着答,“我对堇公主,一见钟情。”

心中停顿一瞬,慕容堇望着身边公子的眼神,闪过各种神情。却在他眨眼笑望回来时,她别开了眼睛,“回去吧。”

如是一段时间下来,慕容堇被谢书雁哄得开心,再加上她自己的努力。夜半无人时,想起章从素的时候,已经越来越短了。有时候都想着,其实放过章从素,嫁给谢书雁——也不错。

第一次这样想的时候,慕容堇惊讶得摔了最心爱的手链,心中惊惧不安。才几天呀,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甚至连谢书雁是什么身份都不知。

在书房里看书半天,却一目十行,一页页看不下去,慕容堇终于烦躁,招了池奕来,故作不经心地问,“你可知,谢书雁是何许人?”

“不知,”池奕声音稍顿,探寻公主的眼色,“要在下去查一查么?”

“……不必,”慕容堇声调冷漠,啪的合上书,心虚不已。他是什么样的人,关她什么事?这只是忘记章从素的一个途径而已——慕容堇,你该更冷静一些,不要牵扯无关的人等进来。

书房中一主一仆说着话,有玉石般明净的男声隔着门笑,“公主在么?在下有琐事需要请示。”

听到他叫自己“公主”,慕容堇心中有些古怪的情绪,被她刻意压制。示意池奕离开,她才让谢书雁进来,坐在桌边翻着书册,随口问,“你又想到什么有趣的方法来追求本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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