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徒儿来自虐(30)

卫瑾笑着道:“阿昭,为师可没有跟师兄说过这话。”

阿昭一听,也忘记窘迫了,惊喜看向沈檀,“是师兄算卦算出来的?”沈檀但笑不语,阿昭只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崇拜地道:“师伯好厉害!”

沈檀又是淡淡一笑。

他道:“师弟与师侄远道而来,今日便先稍作歇息。明日我再来看看师侄的情况。宫里事忙,我等会还要进宫一趟。”

卫瑾道:“师兄不必顾虑我们师徒两人,正好我也想带阿昭在琼都里走走。”

沈檀笑道:“大好。”

待沈檀离去后,有侍从前来领着卫瑾与阿昭去厢房里。阿昭又是惊叹地道:“师父,师伯的算卦果真厉害。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师伯便知道我们是睡同一间房的。”

卫瑾行到案几前,倒了杯清茶。

他道:“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周全呀。”他的喜好仍是记得一清二楚,连茶壶与杯具都是新的。

阿昭放下细软后,也行到案几前,她好奇地问道:“师父,师伯看起来好年轻,师伯多大年纪了?”

卫瑾道:“你师伯修习养生之术,看起来年少,实际上比为师还要大上八岁。”

阿昭不由一愣。

说起来,她还不知道师父多大年纪了。阿昭问:“师父多大了?”

卫瑾瞥了阿昭一眼。

“为师今年十八。”

阿昭一听,笑吟吟地道:“师父比阿昭大十岁呢。”说着说着,阿昭似是想起什么,又好奇地道:“方才阿昭见到师伯束了玉簪,只是现在也不曾见到师婶。”

卫瑾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道:“师兄并非琼人,且他向来喜爱玉簪,兴许仅仅是喜好而已。”

.

阿昭晚饭时喝了不少琼国特制的葡萄浆。到了夜里,阿昭便总想如厕。这已是阿昭第三回出来上茅厕了。此时的阿昭也没有了睡意。

她看了看夜空中明晃晃的弯月,便与身后的侍从说:“你不必跟着我了,我就在这里走走。我认得路回去的,时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

侍从应了声。

阿昭走了一会,正准备回房时,倏然听到一阵箫声响起。阿昭虽是不懂音律,但也听出了里边的凄冷孤清之意。

阿昭追寻箫声而去。

半晌,她方停住脚步。不远处的五角凉亭里站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师伯沈檀。箫音忽止,沈檀缓缓转身看向阿昭。

阿昭摸摸鼻子,走了前去,说道:“师伯这么晚了还没有歇下。”

沈檀淡道:“睡不着。”

阿昭看了看沈檀发上的玉簪,问:“师伯成亲了吗?”

沈檀道:“嗯。”

阿昭睁大双眼,“师伯真的成亲了呀。阿昭今天与师父一说,师父只道师伯仅仅是喜好玉簪而已,”顿了下,阿昭又问道:“师伯,今日怎么不见师婶?”

沈檀一脸平静地说道:“她病逝了。”

阿昭一怔,连忙道:“师……师伯,阿昭不是有心。”

“我知道。”沈檀温和地看向阿昭,“快去歇着吧,你迟迟不回,师弟会担心的。”

阿昭点点头。

离去前,阿昭悄悄地多看了沈檀几眼。

她的心中不禁有了几分异样。

明明今早看起来还像是个少年郎,可现在一瞧,却像是一个心境平和的老者,仿佛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眼里的波澜。

阿昭回房后,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刚刚躺下时,却见卫瑾睁开眼来。

阿昭问:“师父,是阿昭吵醒你了么?”

卫瑾叹道:“明日再也不许多喝葡萄浆了,记住了么?”

她说:“阿昭记住了。”

卫瑾轻轻地“嗯”了声,正要合眼时,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倏然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卫瑾瞥向阿昭,“又想如厕了?”

阿昭道:“师父,方才阿昭遇见了师伯。”

卫瑾微怔。

阿昭道:“师伯说他成亲了,但是师婶病逝了。”

卫瑾轻蹙眉头,“为师并不曾听过师兄成亲的消息。不过想来是师兄不愿提及,”看了看阿昭内疚的神色,卫瑾伸手轻揉她的头,“师兄不会怪罪你,阿昭无需多想。你也只是无心之言。”

阿昭听了卫瑾的话,心里也舒服多了。蹭了蹭卫瑾的掌心,她挪了挪身子,贴近卫瑾的身侧,然后抱住了他的臂膀。

“师父。”

“嗯?”

阿昭打了哈欠,说道:“师父要给阿昭找一个好师娘呀。”

卫瑾失笑道:“胡说些什么,为师……”他看向阿昭,阿昭已是闭上双眼,沉沉睡下了。他无奈地道:“真是个傻女娃。”

他此回下山,只为历练与渡劫,还有追寻大成境界。

娶妻生子之事,从来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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