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吻玫瑰(11)

“他们什么时候不闹。”

“不一样。平时那是拌嘴,这次唐隔玉不是还哭了,两个人折腾好半天才说和。”

睿子狠抽一口,烟在他手里烧得猩红,“邓扬说,唐隔玉弄伤了方明曦的妈,她伤了人不占理,错在她。”

眯眯眼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直接笑出声,“这话说的。邓扬以前不占理的事干的还少吗,怎么这会子开始讲道理要公道了?”

睿子把抽得差不多的烟往地上一丢,沉吟间不知在想什么。他忽地站起身,抬腿踢了一脚石块,小碎石轱辘滚到烟旁。

“管不了他。他脑子坏了没好……老早就坏了。”

眯眯眼打量他。

睿子拍干净裤上的灰,见不远几步车门边,邓扬殷勤地给方明曦拧矿泉水,他盯着看,眉头纠起,沉沉道:“那个女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

八点多钟,晚风略微有些凉,车窗关的严严实实,将冷气隔挡在外。方明曦拒绝了邓扬开暖空调的提议,车轮转碾将长路压平,她被困倦侵袭,头禁不住一点一点歪靠车窗。

开过不平地带,车身蓦地一震,方明曦头磕在玻璃上,吃痛清醒。

“操——”邓扬的头差点撞上车顶,“往哪开?”

眯眯眼却没空答,瞪着眼狠打几圈方向盘,车歪扭两米,听得车前盖下传出闷响,戛然急停。

“好像出问题了。”眯眯眼爆粗,赶忙解开安全带,“我下去看看。”

邓扬皱眉,侧头问方明曦:“碰伤了没?”

方明曦摇头。正好对上唐隔玉斜来的眼神,她微抿唇,不闪躲地直视回去,这回倒是唐隔玉先避开。

一帮人在路边停下,折腾半天,车死活没动静。

邓扬帮着搭手捣鼓一通,不见半点成效。他没了耐心:“你们谁会修车动手修一下,搞什么玩意儿!”

方明曦站在几步外,手暖在外套口袋里,安静地等。

邓扬怕她急过来找她,音量小了,“估计一会儿就好了。”

方明曦点头。

……

车一修就修了两个小时,时间越接近十点,邓扬越暴躁。看着似是一眼都没瞥方明曦,实际一边催他们,一边频频暗瞟她。

说好十点前她要回家。

刚熄火时还抱点希望,想着车修好了开快点赶上看流星,回去再抄近路,差不多能成。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

十点过半,晚上野外的风吹得人表情都僵住,邓扬丧气去跟方明曦解释:“我没想到会这样,这车竟然这么不禁开,半道给我来熄火这一出……”

方明曦站在小道边的路灯下,弯了下唇,“没事。”瞥一眼天,黑漆漆一片之中只有一钩银月,十点前是回不去了。

邓扬问她冷不冷,“要不要我拿件外套给你穿?”

方明曦说不用,“我在这站就行,不用管我,冷了我会说。”

邓扬无法,“那你不舒服记得叫我。”见她点头,他走回车边和想办法修车的几个人凑一块。

方明曦站着不动,久了有些出神。邓扬和其他人互相爆粗的对话不时传入耳中,不知过了几分钟或是十几分钟,车头朝着的方向照来两束不太亮的光——一辆车放慢速度开过来,似是想让他们往边上挪。

他们的车已经挡了三分之二条路,人再往路中站,别人就过不去了。

邓扬正烦,扭头一扫,恰好瞥见对方挡风玻璃后一张熟悉的脸,把烟一丢,眼睛亮了。

“停车停车——”他过去拦,连连挥手。

开车的也看清了他,当即停下。

寸头打开车门弯身出来,笑骂一句:“我当是谁呢!小扬哥在这干嘛?”

邓扬年纪比寸头小,哪当的起一声哥,笑呵呵给他递了根烟,打了声招呼就去扒后座的车窗。

“砚哥?砚哥你在里面不?!”

邓扬刚要敲第二下车窗,玻璃就降下来。

肖砚一张不辨喜怒的正经脸映入眼帘,他扫过那辆熄火的车和围着想办法的人,眼神缓缓落到邓扬脸上,“你大晚上不好好待在学校,在这干什么?”

邓扬趴在车窗上和他说话:“今天周末啊!周末我还不能出来玩儿了?”往后一指,叹了声气,“这不是开道半路车坏了吗,不然我早就到山上看流星去了!”嘴上虽说着丧气事,却一改先前的躁郁,满面乐呵。

肖砚道:“打电话让人来维修了么?”

“打了,没人接!”邓扬不等肖砚再说,摆手:“先不说这个,你等等!”他转头就往路灯下跑。

方明曦听到动静,知道大约是肖砚那些人路过,因和自己无关便没打算过去。哪想邓扬说着竟然跑到面前,一把拽起她就往肖砚车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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