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等于爱上眼泪(85)

故事并未就此结束。

后来,我去参了军。在部队,我遇见了曾斗斗。他满脸的歉意,解释说,那次斗殴,我只是刺在了他身上的一本课本上,并没有受伤,是高小樱要他报告学校,进而把我开除的。我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走开了。

我和曾斗斗成了肝胆相照、无话不谈的好战友。我们一起自学高中课程,一起参加考试,并双双考取上海的一所军校。

入学典礼上,我一身戎装,阳光十足、帅气逼人。

典礼结束后,我和曾斗斗出去购买生活用品,街边的音像店传来毛宁苍凉的歌声。世事无常,前段时间还是红极一时的红歌星,现在却销声匿迹,就像高小樱一样。

这时,一个烂熟于心的身影徘徊在校园的栅栏外,不时向里面张望,我看清楚了,是高小樱,没错,就是她。

高小樱说,她不喜欢加拿大,毕业后就回来了。她还说,她恨死她的母亲了,她母亲骗了她,她的亲生父亲其实就在加拿大,他们刚做过亲子鉴定。

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说:“长大后,我要嫁给你,我永远记得这个承诺。”

我举着刚买的雪白蚊帐说:“不用等了,瞧,婚纱都买好了,明天我们就去‘勿忘我’酒吧举行婚礼去。”说完,我朝她做了一个呕吐状,走了。

第二天早上,列队出操,校园大门口一阵骚动。

他们说,有个漂亮女生死在了校园大门口的斑马线上,是车祸。临死时,她手里紧抓着我曾经写给她的18封信。她就是高小樱。

曾斗斗说,其实,高小樱一直都喜欢着你。以前是爱恨交织,现在,只剩下纯粹的爱。

那晚,在我昏暗的梦境里,一个天使样的女孩对我淡淡地一笑而过,醒来后我的枕巾上湿了大片。

(文/叶兴建)

最后的距离,是在你怀里

妈的死和我的病让我对一切都充满了仇视,直到遇上我的新哥哥。他用包容和温柔对待我的偏执,让我对他沉醉。死神向我一步步逼近,我只想最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妈的死,使我本来已是伤痕累累的心,又增添了一道又深又痛的割痕,那晚,大风,大雷,大雨。我跪在妈的遗体前,也不知多久,只觉得两膝快碎了,但疼痛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妈在人间这最后的日子里,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其实对于妈,我并不爱,像不爱世界上的任何事物一样,妈让我生存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给过我快乐,有的只是一条一条的伤痕,她走得那么安静,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没带走,包括我的病……十六岁的我,本来应该和其她少女一样,青春无限,但是“癌”这个字眼,却让我在沧桑中度过了一片黑白相同没有色彩的世界。

“桔,起来吧!你妈去了,是种解脱,你看见她每天多么痛苦,你也不会忍心的,对吗?从此,咱们父女俩就要相依为命了……”他说了很多,但我没理他,爸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痛的时候,他视而不见,就连妈死的时候,他都不在——为了公事而忽略了我们。

妈走了两个星期后,他依然如故,对我漠不关心。

“我要出差两个礼拜,你这个月的生活费在桌上……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给你找个妈吧!”我能不同意吗?有资格不同意吗?我没理他,就走进了我那个无意义的房间。

才一个多星期,他就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女人,她妖媚中透露出一丝慈祥,还带回一个比我稍大的男孩,是她的儿子。

“桔,叫妈,这是哥。”爸说着笑着。

“谁是我妈?我妈在下面,等我下去之后,才能见到她。”我无情地说,因为我恨,妈走了还不到一个月,他就……

“妹妹。”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个英雄,五官端正得出乎意料。

“谁是你妹妹,你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我与你派不上关系,妹妹可不是乱叫的。”我又走进了那个无意义的房间,丢下的只是“啪”的关门声。

“别怪她,她妈去了,心情差点,以后就没事了。”我在屋里听见了爸说的话。“啊——”我以狼嚎似的悲叫想把心中的恨全发泄出来。

之后,爸把那个“哥”安排到我们学校,上高二,比我高一级,这段上学期间,我听见了许许多多关于他的话题,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因为每次见面我只当他是透明的。

我的室友小夕和素素是我在这个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小夕和我说了许多关于我哥的事。

“最近学校来了一个大帅哥,刚被封为‘五星级少女杀手’,情书已经可以用麻袋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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