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姗姗来迟的你(25)

“你应该改名叫戏精。”

面对指控,长老“喵”地一声尽显无辜。

方迟看在它即将太监的份上,也懒得跟它对峙了,转身快步上了楼。

长老目送着这位人类离去的背影,一双碧色猫儿眼似乎透着鄙夷:到底谁比谁更猴急……

方迟不一会儿已推开书房门,却只有满目空瓶,人已不见踪影。

“连笑?”他朝书房里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却是后背的一沉——

她靠在了他背上。

原来心脏一瞬间的骤停是这种感觉。

有点陌生。

方迟转过身去,这个面色绯红的女人就这么摇摇晃晃入了他的怀。

“小伙子,你这衬衣可真白……”

“……”

“来,让姐姐染指一下。”

待她把口红蹭上他的衬衣,双手向上一合,剪住他的脖颈。

仰头看他,意识低迷:“你这脸也挺白的……”

瞬间之前还被撩得不行的方迟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的台词就不能更新一下?永远是这么几句——

说着你的衬衣好白,用口红蹭他领口。

说着你的脸也挺白,亲他右边侧脸。

说着你的嘴唇真软,手指慢条斯理划过他唇心。

说着你好高呀,不由分说蹦到他身上,捧起他的脸:“这样我就比你高了……”

可她刚一低头,方迟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莫名地一皱眉,似乎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叫停。

“能不能有点新意?”

方迟平视着她,笑得有些无奈。

她在他掌心下喃喃了句什么,似乎是没听懂。

也无需她听懂——方迟转瞬敛去笑,面色冷峻得分明志在必得,捧牢她,埋首下去。

自制力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他哪还顾得上她突然的浑身僵硬?

“滚开!”

尖叫声突然而起,方迟半点没反应过来,耳膜被这锐声刺得深疼,刚因此一皱眉便被猛地推开。

这女人这么将他一推,连带着把她自己也带倒了,方迟要伸手捞她,却被她狠狠给了一巴掌。

顿时僵立在原地。

什么意思?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方迟脸颊火辣地站在那儿,至今还没怎么缓过神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挨人巴掌,心情犹如哔了狗。

再看此时此刻摔靠在墙角的连笑,方迟刚想给自己讨个说法,却见她一动不动跌坐在墙根,该不会刚才摔下去时磕了脑袋?

方迟心下一紧,赶紧来到她跟前,查看她紧挨着墙壁的后脑勺。

没有伤口,只是磕得有些肿。

方迟松口气。

直到这时还能听见她嘴里的喃喃醉话:“滚开……”

滚……开……

之后便再没声响。

反倒是长老不知何时上的楼,早已在远处观察多时,见这俩人都没动静了、只各自坐靠在两边墙根,才悄声靠近。

方迟正与它对视。

莫名有些烦躁,自然没好气:“看什么看?”

长老“喵”地一声正要往另一边的连笑怀里钻,方迟却快准狠地拽着它的后颈毛,拎到一边。

“连笑?”

没人理他。

也没再嚷嚷着让他滚开。

确认这女人是真的已经酒精上头醉死过去,方迟这才再次靠近,抱她去卧室。

这个夜晚……真不知该如何评价。

“我都已经准备舍生取义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见她眼睛阖着,安然入睡,方迟满腔怨言就此打住。

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本想就此离去,脑中却总有一部分在叫嚣着心有不甘,方迟就这么走了两步又停下,再次折回到床边。坐在床角任理智与失控厮杀。

脑中的厮杀还未分出胜负,他已手腕一撑侧卧到她身旁。

抻着下颌看了看她,任由这心念一动驱使着手指,轻巧解开她颈下的第一个纽扣。

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说不心动也是假的。

正常男人到了这种时候多少都有点收不住手。

但大概自己不是什么正常男人吧,手指在第二颗纽扣上停留片刻,内心两股势力均尘埃落定,他终是回到第一颗纽扣上,将第一颗纽扣重新系上。

恰逢此时,耳边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铃声似乎是从走廊里传来的,方迟连随手按掉它的可能性都没有,眼看这女人在这一遍遍的铃声之下眉头越蹙越紧,未免她醒来给无辜的自己再来一巴掌,方迟还是翻身下床,去找寻铃声的源头。

最终他在走廊上找到了连笑的手机。

她的手机应该是在刚才两人的对峙中掉在了这儿。

手机铃声还在继续,是个本地陌生号码。

方迟想了想,接通但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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