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18(114)
随后又自我安慰,她又没有钱,怎么送礼物给自己。
转身,她手里多了一把银色的钉书机。
“这什么?”
不是礼物,声音有些失望。
“耳钉枪。”
她还是饶有兴趣。
“这东西,你在网上买的?”
他明显嫌弃。
“嗯。”
白冬炎用“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的眼色打量夜薇明。
“县一中管得严,不许打耳洞。可我一直想打。”
“哦。”空欢喜一场。
他以为是给他准备了礼物,略失落,但又马上振作,“是要我你打耳洞,对吗?”
“你真会?”她跃跃欲试的看着他。
小菜。
他上前,指指自己的右耳,“看到没,以前打的。”
她伸脖子看看,是有一个小小针尖大小耳痕,但他怎么从不戴呢?
他伸手拿着耳钉枪,掂了掂,走近些。
“会不会很痛?”
在他靠近时,她有些怕了。
他把她的怕都看入眼中,笑,“想改变,总会有点痛。”
“会流血吗?”她紧张兴奋的看他。
他勾下头,盯着她的细皮嫩肉,有些不忍:“你还是不要打了,你这样子已经很好看了。”
他说她好看。
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差,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一样。
“你轻点。”她鼓足勇气的说。
“好,我轻轻的。”他试了试了耳钉枪,想着不要在关键时候卡了壳。
伸手摸到她的耳朵时,她下意识别过脸,白而小的耳垂在男生略粗的指腹间滑落。
她笑:“好痒呀。”
“那我重点。”他手极快的捏住。
她痛得跑开,捂住耳朵,“不要不要”的叫。
他一气坐在床上,皱眉看着她,等着她。
“打过疫苗吧”
“打过。”她老实点头。
“就跟那个一样。”
在美丽与痛之间,她选择短暂的痛,长久的美丽。
于是坐过去,很专注的看着他:“跟你打同一个位置。”
“男左女右,你是女的,打右边。”
“不,要跟你一样。”
“好吧。”他妥,目光锁住她的耳朵,手快捏住,轻轻的揉搓。
打之前要揉搓十五分钟,打时几乎没有痛感。
这是他第一次去打耳钉时,那里的服务员说的。
当时是白光头去纹身,顺便送一个耳钉。
白光头嫌弃,他捡了一个便宜。
但对方没有给他好好揉,哒一枪,痛快又利索。
他鼻息稳了稳,十五分钟一点点的在她的指过去。
“还要多久?”她跟他保持面对面的时间有些长,长到她数清了他上眼睑和下眼睑的睫毛。
她甚至一度以为两人就这样能两两相望到天明去。
“快了。”他安慰着,手一按,哒一声,像钉书机里的一根钢针刺~入了纸张里,闷闷的,快速的,痛来临,她皱了一个下眉头,眼中微微有泪光。
“痛吗?”其实他觉得不打耳钉她真的足够好看了。
“嗯。”她紧张的汗透湿了衣服,半晌才晃了晃头,“我觉得耳朵不是我自己的了。”
他笑,拿起她的手,“摸摸,在呢。”
她手缩回去,怕痛。
他的手按在她的耳朵上,银白色的耳钉上面有几个隐隐的字母,他凑近,“BYD”念出来,皱眉头又看了看,“BYE,再见?”
夜薇明眼中,恨铁不成钢的情绪纠结出一团怨气,冲天炮一样闪过黑眸,暗淡。
他立即纠正错误贴着她的耳朵边,呼着气说:“你戴这个好看。”
夜薇明眨巴眼,“只是好看……”
他把能形容女生好看的词想了一遍。
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还是……
“看着耳朵很红,我给你去买云南白药吧,止血消肿镇痛。”
她不再眨眼,展开手心,掌中有一枚一模一样的耳钉。
黑色的,上面的字母“YWM”。
他愣了愣,看呆。
“送你的。”她伸手摸摸他的耳朵,站起,把耳钉塞进耳痕里。
黑色的,形状是一把小小的匕首,白色的一道银色的闪电。
他全程直起身体,她的手很轻很软,刚撤开一点,他一把攥住,按在自己的唇边。
两人站了许久,久到都汗水流遍全身。
“你生日,我没有大礼相送,这个是我打一款小游戏,赚的。”她把手轻轻的从他的唇边抽回。
“打游戏?”他不敢相信。
“就是有一款换装游戏,打一关就能换一件衣服。集齐一百零八件时,就能换礼物了。”
他皱眉,这不是小学生里的小女生玩的那种,换装游戏。
一水的各种小礼服、制服、甚至还有比基尼。
好吧,今天她高兴,那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