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20)

朝曦在院里给它抹伤,长的口子包扎起来,不长的干脆不理,用温水洗了洗,送这头熊去歇息。

她自己明天要下山一趟,所以洗了洗澡,换了身衣裳,弄干净后才进屋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做饭洗漱,将锅和小灶一起端进来,里面燃了煤,只要沈斐在火快熄的时候夹一块新煤丢进去,可以烧一整天。

锅里的水架的多,够烧,上头放了俩蒸笼,里面有馒头有菜还有药,一起蒸的全是药味,也管不了那么多,够他一天三顿,三碗药就是。

这是朝曦昨天晚上琢磨一夜想出来的法子,还可以,如果能弄个轮椅更好,这人就可以自己坐着轮椅到处去看看。

尿壶床底下有,上茅房有三角架,既然能自己练习到屋檐下,辛苦些去茅房自然也可以,不用她怎么操心。

当然轮椅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让他活动起来更方便,偶尔躺累了起来坐坐,瞧瞧外面的风景,有利于养病。

朝曦临走前拿了两馒头,里面夹些菜,一个嘴里吃,一个用油纸包起来,搁在药篓里,饿了吃。

平安送她到山谷出口,目送她离开。她也没空道别,要忙着赚钱。

她现在基本属于两边跑,一天给人看病,赚取银两,攒钱买轮椅,一天帮平安捕猎,她只是个大夫,怎么跟个男人似的,捕猎这种活都做了?

当初想做的时候只觉得她应该可以胜任,带着不确定和疑问,真做起来发现也没什么,也就第一年的时候不懂,仓促了些,让平安断断续续醒来三四次,大冬天不得已出去捕猎,天寒地冻,动物们被压在雪下,非常不好逮,历经两年竟也习惯了。

腿上还有伤,背上的伤也没好,这么急着出山看诊除了要给沈斐买轮椅之外,还是为了躲沈斐,怕她老是出现刺激到这人。

总归在沈斐眼里,她是恶人,恶人该有点自知之明,少讨人嫌,也许以后这人会看在她还算识趣的份上,对她的回忆没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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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斐跟昨天一样,辰时才醒,又在屋里闻到了那股子诡异的香味,打开窗户散了散气息,那股子味道才淡下去。

他歪头瞧了瞧,今个儿准备的比昨天齐全,搬了炉子在他床边,中间放了个板凳,只要他坐在板凳上,挪挪身子就能过去。

沈斐洗了洗手,有些费劲的将饭菜端出来,吃完喝完又将饭菜放回去,只留了一碗药慢慢喝。

蜜饯抽屉里有,打开发现蜜饯旁边的擦伤药被人动过。

这药是朝曦看他身上尽是擦伤准备的,平时都是她给他抹,昨天不在,沈斐自己抹,用完将药膏搁在最角落,现在变成了中间位置,盖子也盖的匆忙。

这里除了他只有朝曦和平安,平安拧不动,不是他动的,明显是朝曦。

这人受伤了?

沈斐单手拿起挂在抽屉鼻环上的铁夹,夹住一块煤,放在炉子里烧。

他起的晚,炉子险些熄了火。

这个炉准备的当真是好,可以一直烧,保温到天黑,药也准备了三碗,预计着她晚上回来。

一天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稍稍找些事做,不留神便过去了。

天色渐渐转黑,沈斐举起手,让袖子尽数滑下,露出整个手臂来。

他的手好看,手臂也好看,修长白皙,线条优美,玉一般,微微发着光。

沈斐盯了一会儿,又将手臂收了回来,塞进被子里,目光挪去窗外,神色若有所思。

已经两天没擦澡了。

第11章 做就是了

朝曦什么都考虑到了,吃的喝的,上茅房,唯独一样,偏偏这一样是他最重视的,一天不洗澡感觉身上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般,难受的紧。

他可以两天不吃不喝,不上茅房,不能两天不洗澡。

沈斐细细数着日子,第三天,第四天,他实在忍不住,等了一夜,只等那人回来。

朝曦是清晨才回来的,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打开门进来,去拿抽屉里的擦伤药,平安在外头等着她,它又受伤了,疼的厉害,耐心全无,像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一脑袋撞在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朝曦连忙过去哄了哄它,把它赶去院外,平安委屈又疼,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走,朝曦没办法,坐在原地揉了揉它的脖子,舒服的熊忘了疼痛,险些在她怀里睡着。

朝曦趁机去拿擦伤药,抽屉打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眼角突然扫到擦伤药攥在一只白玉的手里。

这瓶擦伤药用了很多药材,朝曦亲手熬制,效果极好,因为材料难寻,暂时就这一瓶,担心自己带走后这人没得擦,所以每次都用竹签挑一点装在另一个小瓶子里,只偶尔平安的伤口大了,用的比较多,就比如这次,用完了,所以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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