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78)

抖了抖,里面有玉器相碰的声音,朝曦领正了翻袖兜,果然在里面找到两块相依的玉佩。

玉佩上刻了两个字,‘曦’和‘斐’,“你跑出去,是为了这个?”

这种玉佩需要临时加工,所以时间很慢,这就可以解释得通,沈斐一个人出门,买了这玉花了不少时间,又要打磨又要刻字,还要选材,没有三五个时辰不太可能。

他一定是早上吃过饭后,朝曦前脚刚走,他后脚离开,为了等玉晚上才回来,天黑,什么都瞧不见,掉下去的。

“在我们家乡,成亲前新郎要送新娘定情信物。”沈斐招招手让她过来。

朝曦搁下衣裳,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沈斐拿过那块刻了他名字的玉佩,让朝曦站直,修长白皙的手认真将玉系在她腰上。

“沈斐……”

沈斐打断她,“街上没什么好条件,先带着吧,以后再换。”

他似乎很累一样,脑袋扭去一边,闭上眼,再也没说别的。

朝曦一时有些无措,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事,她误会了沈斐,没去找他,让他在沟里过了一夜,本来身体就不好,那沟里潮湿,早上雾又重,搞不好这人还会生病。

朝曦张张嘴,想道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瞧了瞧沈斐,刚刚因为怀疑沈斐想走,给他擦澡时用的力气极大,将他一层皮搓掉似的,现在全身发红,膝盖本就磕破了皮,她搓的时候又不管,有血流出来也只简单拿水冲了冲,对他的态度与以前截然不同。

这人肯定感觉到了。

朝曦犹豫片刻,继续给他洗,将头发洗好,身上擦干,换好衣裳后抱上床。

因为头发还是湿的,垫了块浴巾在他脑袋下,平时这块浴巾每次在洗澡的时候都会用热水浸湿,盖在他身上,免得他着凉,今天没盖。

朝曦有些后悔,然而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

沈斐依旧闭着眼,不知真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关系似乎又拉远了,变成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沈斐也是这样,相处间能不睁眼便不睁眼,能不说话便不说话,他有时候真的很懒,懒到说话都觉得费劲。

朝曦一个人出去接酒楼的人,跟他们一起忙碌,本该早上拜天地,但是酒席是中午吃,中间还有很多步骤,忙忙弄弄最少上午巳时,这是正常步骤。

他俩之间少了接新娘,绕着整个村和街跑一圈的习俗,朝曦干脆想省个劲,也少折腾一些,直接酒席前拜天地,这样拜完乡亲们就可以吃饭了。

她自己巳时三刻才开始收拾,刘大娘和钱奶奶的闺女在给她描眉涂彩,整理衣裳,想一想沈斐那边也有人这样,便觉得一阵难受,脸上的妆化到一半,推开沈斐那屋的门,果然发现沈斐身边有两个女子,一左一右伺候他。

似乎没有料到有人突然进来,那两个女子稍稍瞧了一眼,没有吃惊,没有意外,又继续给沈斐梳洗起来。

比朝曦仔细许多,还会束发,男子髻,与女子完全不同,朝曦不会梳,日常就给他随意用发带捆着,散发一大堆,瞧着就没人家手艺好。

“出去。”沈斐突然开口。

朝曦愣了一下,抬脚正待出去,那两个女子却先她一步行了一礼后出去。

原来不是对她说的,吓她一跳。

“是你家的丫鬟吗?”那两个女子朝曦没见过,不是村里的人,很明显是外来的。

“以前是。”沈斐幽幽望她。

以前是?那现在不是了?

是他把她们除名了?还是他从那个家脱离了?

沈斐脾气好,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很少发脾气,也很少因为一些小事迁怒别人,除名不太可能,那只有后一种了,他跟以前那些人断了联系。

难怪昨天掉沟里一天,也没见那些人过来救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朝曦心中有些期望,又有些迷茫,沈斐真的会因为她,跟以前那些人断掉联系吗?

这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平静安逸的生活吗?

有一点朝曦想不通,如果真的断了联系,那两个女子又为什么在这里?

是沈斐喊来的,还是自作主张过来的?

昨天伤了他的心,所以打算今天成了亲后就走吗?

还是说那俩人舍不得他,自作主张过来?

沈斐没点头说是,只说以前是,那就是依旧将她们当成外人,是不是说明是后者,那俩人舍不得她们伺候许久的公子,在公子大婚的时候自作主张过来?

朝曦希望是后者,她还是想让沈斐留下来,这回他如果突然消失,她一定会到处找他,不让他在寒风中待一夜,早上抱回来的时候手脚冰冷,面色苍白,隐隐有些咳嗽,不当着她的面咳,没人的时候才会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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