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19)

碧花亭恢复宁静,凤婧衣望了望天色,想来今天又是要空等一场了。

纵然她那日在墨嫣面前那般信誓旦旦,可是每每想到自己要接近害得她国破家亡的仇人,且还要此后朝夕相伴,她心中便是无尽的仇恨与恐惧。

况且,当初金陵城外那个人那样不惜一切也要她死,即便太平长公主死了,他都恨意难平不肯留她全尸,面对这样一个人无疑是拿生命在冒险。

可是,也唯有如此,她才能继续她报仇雪恨,复辟南唐的计划。

女人想要留在这皇宫里,唯一能倚仗的只有皇帝的宠爱,即便她厌恶,甚至憎恨,却不得不去争夺这份该死的恩宠。

碧花亭又是一夜独坐到天明,凤婧衣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她怎么那么天真,那个人也许曾经对她的身体有几分贪恋,但天下女人何其之多,只怕如今那人已经另觅新欢了。

这么一想,她收拾心情准备离开,自己的路终究要靠自己来走。

只是,刚走出几步,背后便传来男人含笑的低问。

“在等我?”

☆、谈判

凤婧衣闻声停下脚步,回头转身道,“是,我在等你。”

“这么快就想通了?”男人一身黑衣轩昂,笑语问道。

一月之期已过,她在这里等他出现,想必之前他的提议,她已然有了答案。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我也有我的条件。”凤婧衣懒得绕圈子,直接开诚布公地谈判。

男人缓步踱近前来,在亭中坐了下来,“你说。”

这世上敢这么跟他谈条件的女人,她还真是头一个,不过他对她的兴趣也让他准许她的条件。

“我要你帮我做皇帝的妃子。”凤婧衣道。

上官敬是南唐降臣,若是她的女儿入宫,没有朝中极有权势的大臣为倚仗是绝对行不通的,这个人是天子宠臣,若是能因此让她顺利接近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

黑衣公子闻言愣了愣,而后挑了挑眉,“为什么?”

“傅锦凰让我险些送命,还有人因我无辜惨死,我又岂能让她过得安逸?”凤婧衣咬牙切齿地道,滴水不漏地隐瞒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黑衣公子凤眸微眯地打量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皇帝大约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这是我的事。”凤婧衣面目冷然。

“我若答应了你,以后便是要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你,难道还不关我的事?”墨衣公子望着她,目光幽深似寒潭,怎么也看不清他真实的心思。

凤婧衣抿了抿唇,没有出言反驳任何话。

“再者,大夏皇宫里的嫔妃比你出挑的多了去了,论才学,容貌,你都不及皇贵妃傅锦凰,凭什么就肯定自己能得了宠,能对付得了皇贵妃和她身后的傅氏一族?”黑衣男人斜睨着她,笑着问道。

“才学?”凤婧衣蓦然失笑,如果拿一些她在21世纪就已经烂熟于心的古人诗词来卖弄,这样也叫才学吗?

“那也是我的事,你只需要设法让我入宫就行。”凤婧衣道。

“想要入宫为妃?”黑衣男人突地伸手一拉,凤婧衣顿时跌坐在了对方怀中,姿势亲昵不已,“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已非完璧之身,还想博皇帝的宠爱?”

凤婧衣屈辱地咬了咬唇,冷声道,“如果答应不了,我们也不必再废话。”

黑衣男人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只是低眉打量着她的伤势,语声温和,话语却无情,“素素,你总是学不乖,不管你答应与否,我要的结果都一样。”

“是吗?”凤婧衣实在不知道这个这般几近狂妄的自信是从哪里来。

黑衣男人理了理她微乱的发,道,“今日应该会送你出宫了,回去好好养伤,皇帝可不会要这么一身伤的妃子。”

凤婧衣有些讶异地望了望他,明明已经达到她要的目的,不知为何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隐姓埋名

自碧花亭回到清宁宫,皇后便召见了她,好一般安抚与赏赐,大致用意是要她不要将被关到慎刑司的事告知上官大人,以免多生事端。

凤婧衣不得不承认,大夏皇帝这些后宫的女人都是很识大局的人,傅锦凰虽恨她入骨,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付她去影响到前朝,皇后一向视傅锦凰于死敌却并未借这样的机会去打压寻方,由此可见夏候彻其人亦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墨嫣奉皇后之命送她出宫去国公府,上了马车问道,“你是真的要那么做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夏候彻有多么想将她置于死地,她接近那个人,一旦被发现便是必死无疑。

“如今还有别的路吗?要么拼死一搏回到南唐,要么就东躲西藏终有一条被他找到杀之灭口,我不想等死。“凤婧衣决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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