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245)

凤婧衣不得不佩服她,这一番话说得多感人,她委屈求全,她宽容大度,偏偏对方还得寸近尺,处处刁难。

果然,夏候彻面色更加黑沉难看了,盯着低头跪着的青湮道,“皇姐对你已经一宽容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青湮垂着头,沉默不语。

“你已前是宗泽之妻又如何,如今他也是明媒正娶了大夏的嫡公主的,皇姐已经答应让你入住驸马府,你还这般不识好歹?”夏候彻沉声问道。

他知道这是她自上官府带进来的宫女,所以只要青湮在这里认个错将事情了结了,他便也不再多加为难,

岂料,青湮却是决然回道,“奴婢不愿入驸马府!”

“她不愿便作罢,皇姐何需非要她去!”夏候彻道。

夏候缡没有说话,只是望了望宗泽,眼里满是泪光与不舍……

夏候彻面色一沉,令道,“驸马宗泽,你若敢弃公主母子于不顾,便是你与她逃到了天涯海角,朕也必取你们项上人头!”

威严厉厉的一番话,让跪着的宗泽不由肩膀一震,“皇上……”

凤婧衣微微眯起眼睛望了望夏候缡,大约她等的便是皇帝这一句话吧!

事情闹大了,皇帝和太后不会不顾及皇家颜面,任由宗泽和青湮这般纠缠下去,而她只需要扮演好宽容大度,害怕被抛弃的弱女子便好了。

夏候彻冷冷望向青湮,厉声斥道,“你要么就到驸马府安安份份的过日子,要么就给朕离开上京,死都不要回来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青湮咬牙回道。

夏候彻扫了一眼,怒意沉沉地拂袖而去。凤婧衣上前将青湮扶起,淡淡地望了一眼夏候缡,道,“这样的结果,公主可满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候缡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没什么。”凤婧衣望了望宗泽,拉上青湮离开。

一路回营帐的路上,青湮都没有再说话。

“方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皇上那里我会去说。”凤婧衣拍了拍她,安慰道。

青湮点了点头,默然回了帐去。

凤婧衣站在草地上,远远望了望后面回来的夏候缡一家三口,径自回了王帐去。

进了帐中,夏候彻坐在榻上看书,脸色不怎么好看,见她进来便道,“好好说说你那侍女去,小小一个宫女比主子的架子还大。”

“皇上要嫔妾去说什么?”凤婧衣搁下拿回来的红叶,没好气地哼道。

“她是你带入宫的,朕不想真到没法收拾的地步,你又来怨朕,你自己好好劝劝她。”夏候彻道。

“嫔妾不会劝,也不想劝。”

“你……”夏候彻抬头瞪了她一眼,道,“你是真想她死,还是想朕把她赶出盛京去。”

夏候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坐下来轻然说道,“青湮与宗泽相识十年,成了亲还有一个刚满一岁的女儿,若不是当年顾家一场灭门血案他们会过得很幸福,可是五年失散都以为对方死了,辗转重逢之后,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背弃当初的诺言娶妻生子,你让她住进去看到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那她是宁死也不愿意的。”

夏候彻听了皱了皱眉,似有些许动容之色,顾家的事他当年也是知晓一些的,辗转五年重逢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可是,宗泽总不能丢下皇姐和珩儿和她远走高飞,那让我夏候一族的颜面往哪里搁。”

凤婧衣暗自嘲弄,他夏候家的颜面还真是比什么都重要啊!

“既然皇姐已经这般退让了,她若对宗驸马有那般深情,也该为他着想,安心住进驸马,而不是让他这般左右为难。”夏候彻道。

凤婧衣把玩着红叶,望了望她,说道,“为什么你觉得是公主在退让,而不是青湮更委屈。”

夏候彻搁下手中的书卷,说道,“瞧宗驸马紧张她的样子,想必在他心中,她比皇姐还要重要,既是如此,她到底还要计较什么?”

凤婧衣笑了笑,将手中的红叶给了他,说道,“大约,你这个做皇帝的,从来没有真心爱上过一个人,所以就体会不到她在计较什么吧!”

夏候彻皱了皱眉,望了她半晌,“你说。”

“一个女子真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希望自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唯一的妻子,而不是第一第二,更加不可能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就是她计较的。”凤婧衣叹息说道。

“唯一?”夏候彻眉头皱得更紧了,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她,“那你呢?”

“我?”凤婧衣挑了挑眉,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你没有想过,成为朕唯一的女人?”夏候彻道。

凤婧衣愣了愣,垂眸说道,“对一个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有这样要求,太天真也太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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