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248)

二来是用他们自己潜伏在大夏朝中的人,很容易引人怀疑。

“外面风寒露重的,娘娘还是进来说话吧。”靳老夫人道。

凤婧衣没有拒绝便举步进了殿中,走到靳老夫人身后方才看清她面前供着的灵位,竟是连名字都没写的空白灵位。

“觉得很奇怪?”靳老夫人望了望她,又望向那空白的灵位说道,“那是我女儿的灵位。”

凤婧衣闻言一震,据她所指靳老夫人只有一个女儿,便是入宫为后的靳太后,可是……她怎么又说这里供着的是她女儿的灵位。

“太后不是……”

“她算什么东西?”一听到太后两字,靳老夫人面色便沉冷下去,神色语气皆透出厌恶之意。

凤婧衣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虽然她也不怎么待见靳太后,可是靳老夫人皆意是她的生母,怎么也这般讨厌她。

靳老夫人望了望她,一边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边缓缓道出那段骇人听闻的宫廷秘事,“她不是我女儿,我的女儿是被她害了送去南唐和亲的毓妃,可为了保住皇族和靳家的颜面,老身还得天天听着她恶心的声音来唤我母亲,而我的女儿死了,我连给她立衣冠冢,刻灵位都不能……”

说着说着,布满沧桑岁月痕迹的面上染上悲痛之意。

“你说……毓妃才是你的女儿?”凤婧衣声音抑制不住地有些颤抖,不敢相信地再次向她追问道。

“她不叫靳毓容,她才是真正的靳婉清,是靳毓容那贱人当年使奸计顶了她的身份入宫做了皇后,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最后……最后竟还要了她的命!”靳老夫人说着,紧紧攥住手中的手珠,目光寒光慑人。

凤婧衣咬着唇,强自忍着眼底的泪意,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样子。

原来,母妃竟是受着这样大的冤屈。

难怪她这么多年都郁郁寡欢,不苟言笑。

“这么多年,她占着婉清的身份也就罢了,抢了属于我女儿的一切也没什么,可是……她竟然狠毒得对她下杀手,老身便是死,也非拖着她下地狱不可。”靳老夫人咬牙切齿,字字含恨,句句是仇。

凤婧衣一语不发地站在那里,手紧紧攥成拳头,原来这些就是靳太后一心要将她们母子三人置于死地的真正原因啊!

许久,靳老夫人方才从仇恨中平息下来,望向她道,“这么多年了,老身一直守着这个该死的秘密,他们都希望老身把这个秘密一直带进棺材,可是老身怎么能让靳毓容那贱人一辈子都过得这般舒坦……”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老夫人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希望我做什么?”

靳老夫人望着她深深地笑了笑,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说道,“靳太后和靳兰轩都想置你于死地,你也想除掉她们……是吗?”

虽然不生活在宫廷,但这么多年在候府里勾心斗角,她太容易看穿一个人的心思了,虽然这个钰容华掩饰得极好,但她依旧可以看得到她对靳太后和靳兰轩的深切敌意。

“是。”凤婧衣坦然认道。

靳老夫人闻言,满意地仰头大笑,最后道,“好,老身就帮你。”

她的身份不便出入宫廷对付她,但有了这个钰容华在宫里,她靳毓容的逍遥日子也该到头了。

凤婧衣淡淡地笑了笑,从来不曾想到这个人会是自己的亲外祖母,而这么多年也是她一直独力与靳太后抗衡着,斗争着。

虽然她现在还不能与她相认,但靳太后已经是她们共同的敌人了。

“只要我在宫中一日,就一定会让她走上死路。”凤婧衣道,语气有着与靳老夫人一般的狠厉慑人。

“死也太便宜她了,老身不仅要她死,还要她身败名裂地死。”靳老夫人眼底泛起阴冷的笑意,冷笑哼道,“她不是倾心先帝,迷恋那至高无上的皇太后之位吗?那就让她从上面粉身碎骨摔下来,就连死了也不能与先帝同葬皇陵……”

凤婧衣望了望那面空白的灵位,暗道:母妃,我一定将她加诸你身上这几十年的一切,千百倍地还给她。

过了半晌,她又问道,“靳太后一倒,靳家也会保不住,你也不怕吗?”

“怕?”靳老夫人冷然失笑,转身望向那面空白的灵位,说道,“早在婉清被送去南唐那一日,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一个连我女儿都保护不了的靳家,一个只恋权势的靳家,又与我何干?”

曾经,她那么求着他们把婉清救回来,却没有一个人施以援手,如今她又何必她们设想。

凤婧衣听她这般说,便也放下心了,说道,“既然是合作,今日我也有一事相求。”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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