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266)

可是,她绕着湖走了一圈又一圈,鞋也湿透了,脚也冻麻木了,他依旧没有来。

凤婧衣望着了无人迹的四周,疲惫地蹲在雪地里,埋着头止不住地哭起来,越哭越止不住,最后竟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你到底有完没完?”

她闻声这才看到不知何时一双黑色龙纹靴站在自己面前,她顺着脚往上看去,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如此混蛋!

☆、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愁4

雪落纷纷,一身黑羽大氅夏候彻站在雪地里,面目冷峻的俯视着蹲在雪地里缩成一团的人,泪痕斑驳的脸映入眼帘,让他眉头不由拧得更紧了。

明明是她念念不忘着旧情人,辜负了他一直以来的情意,她却还在这里哭得活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

凤婧衣仰着头,冰凉的雪落在脸上,冻得她更眼泪止不住地流。

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僵持着过了许久。

孙平站在远处暗自笑了笑,还真当他心是石头做的呢,一听人在这里等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回去,不就坐不住了。

于是,伸手朝沁芳几个凌波殿的宫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到园门口去等着。

沁芳担忧地望了望凤婧衣,还是带着几个宫人悄悄退下了,偌大的园子便只剩下雪地里的两个人。

“怎么,那天没杀了朕,又要重新计划了?”夏候彻眉目冷淡地问道。

凤婧衣咬了咬唇,垂下头去望着地上雪,沙哑着声音喃喃说道,“有些事,我无法否认也无法辩解,我是真的喜欢过他的,也真的曾经想过为他报仇,可是我又怎么料到人心如此脆弱,在感情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夏候彻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薄唇紧紧紧抿着,低垂着眼帘望着蹲在雪地里哑声低语的人,又是痛恨又怜爱。

“我也想自己不是出身在南唐,出身在上官家,那样的话也许我可以遇上他之前遇到你,在你遇上靳兰轩之前遇到你,可是我做不到,我改变不了这一切,就像我阻止自己去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凤婧衣低着头说着,声音哽咽而沙哑,让人揪心不已。

“什么叫……不该爱的人?”夏候彻沉声问道。

“我想要平凡夫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却是君临天下六宫粉黛无数,我想要不需言语便懂的心有灵犀,你却给我不断的猜疑试探,我想要一个与天下为敌也会保护我的男人,那个人有,他却给了南唐长公主。”她低头说着,嘴角勾过一丝笑,眼泪却无声滚落,“可我偏偏遇上了你,完全不是我要的模样,却夺走了我的一切……”

她说着说着,再度放声大哭了起来……

夏候彻皱了皱眉,道,“起来。”

凤婧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再者脚已经麻得动也不能动了。

“人都给你了,心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她哭得声音嘶哑,大约是太冷了,又若者太冷了,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夏候彻伸手拉她起来,抓到的手却冰得吓人。

她紧紧抓住伸过来温暖的手,一站起来便踮着脚吻上他紧抿的薄唇,那样急切又充满温柔,似是似尽了所有的心意。

夏候彻震了震,她的唇冷凉如冰,带着泪水的咸涩,让人欢喜又心疼。

只是这一吻,轻得如同蜻蜓点水便离开了,凤婧衣脚一软便自己往雪地里倒,却又被他一把扶住搂进了怀中。

大约冷了太久了,当靠熟悉温暖的怀中,她竟觉得无比的安心。

“素素?”夏候彻低眉唤她。

凤婧衣抬眼望了望他,眼皮却越来越重,带病在雪里待了这么久,她能撑着把话说完已经不容易了。

夏候彻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才发现冰凉的一片,连忙冲着园外叫道,“孙平!孙平!”

孙平一听到响动,连忙带着人小跑着赶了过来,“皇上……”

“传太医!”夏候彻说着,将人抱起快步朝着凌波殿去。

孙平小跑着跟在后面,回道,“奴才已经让人传了太医在凌波殿等着了。”

不管今晚丙人能不能重归于好,钰容华在雪里等了这么久,病情加重是肯定的,他刚才离开便差人传了太医过去等着了。

沁芳看着面上都没了血色的人,眼眶一酸便哭了。

这在南唐那么些年,也没有像在大夏这一年受了这么多罪啊。

凤婧衣歪着头靠在他的肩头,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在眼前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不由伸出冰凉的手摸了摸……

只是,眼角的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湿了他的肩膀。

她终于又一次成功地骗到了他,明明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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