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299)

夏候彻进门,解下披风道,“吵醒你了?”

“没有。”凤婧衣摇了摇头,给她沏了茶问道,“用晚膳了吗?”

“嗯,已经在军营吃过了。”夏候彻接过茶盏,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不过,早在她掌权南唐初期,便已经得到过情报,如今大夏边境的守将,多是以前夏候彻在军中出生入死的亲信,不然这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在军中用膳了。

只有是他足够了解的亲信,才能防止因为利益而勾结外敌,他坐镇朝中稳固大局,自是不能让边境也出事,让自己腹背受敌。

大夏的兵权三分,大部分是握在夏候彻手中,一部分在靳家手中,一部分便是在傅家。

原本,立后之时是要从靳家和傅家中出一个的,他却聪明地选了权势尚低于靳家和傅家的邵家女儿,邵清华。

邵清华登上了后位,邵家自然也跟着步步高升,成为朝中又一派大的势力。

权术制衡,他玩得可是精妙非常。

只是这种平衡之下的明争暗斗,却也从未停止过,而她就是要打破这种平衡,才能从中为南唐和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夏候彻将茶盏搁到桌上,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说道,“你留下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真的想好了要跟着吗?”

凤婧衣抿唇一笑,道,“跟你出生入死的时候还少了吗?之前去北汉遇了那么多事,我不也没死?”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夏候彻沉下脸道。

凤婧衣笑了笑,低眉靠在他怀中,说道,“我不怕危险,也不怕死,只怕……我不能在你身边。”

他知道他是要去北汉境内追查北汉的兵力布置和鸿宣太子的底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夏候彻叹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道,“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朕在一天,哪能让你死了。”

凤婧衣默然而笑,有些薄凉嘲弄。

他不会让她死在别人手上,只怕终于一天,也会让她死在他的手上。

两人坐了一会儿,夏候彻便接抱了她回内室,想来是这几日也累了,加之明天还有要事也什么精气神折腾她,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睡觉了。

他闭着眼睛似是要睡着了,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却睁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帐顶,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

凤婧衣躺的不舒服又挪了挪地方,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睡不着?”

“嗯。”

“你呀,现在竟是跟人反着来过,回去好好给朕改回来。”夏候彻训道。

她一向是懒散性子,想睡便睡了,结果总是白天睡了觉,一到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睡你的吧!”凤婧衣道。

夏候彻却睁开眼,低眉瞅了瞅她道,“朕让人给你煎个安神的汤药去,省得闹得朕也没法睡。”

“好了,你睡你的,我保证不动不吵了,真把我当药罐子了。”凤婧衣拉住他没好气地道。

这从进了大夏宫里,她喝了比自己十几年来加起来还多的药,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股子药味儿了。

夏候彻瞧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不再强求,默然躺了下来闭眼休息,她躺在边上倒也真的没有再闹腾了。

次日天明,他先起来安排靳太后回宫的事,便也没有叫醒还在熟睡的她。

将靳太后送离行宫,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回到房中把人给叫起来用膳,准备出行。

临行之前,夏候彻特意换了装束,扮作了行走边境的商人,一身印满铜钱纹的长衫,腰上坠着两三块宝玉,还特意粘了两撇小胡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凤婧衣半晌才止住了笑意,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就不怕出门遇上劫财的吗?”

夏候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这宁城与北汉边境出入最多的便是这种商人,而且也方便让几个侍卫扮成家仆随行。

“你扮成这样,我扮什么?”凤婧衣憋着笑,问道。

夏候彻略一想,不怀好意地笑道,“爷新买的小妾。”

凤婧衣一咬牙,便将手中的书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扮作了刚被人买上手的青楼女子模样,着实让她恨了一路。

☆、鸿宣太子,萧昱1

宁城原是很大的一座城池,但在大夏与北汉边境已经一分为二了。

大夏这边的一半被称为南宁城,北汉那边被称为北宁城,两城之间原有的房屋在宁城一分为二之时便都废弃了,如今已然是一片空旷的平原,两城隔着平原遥遥相望。

虽然这些年,大夏与北汉暗中还是关系紧张,不过边境还一直有商旅和百姓往来,这让凤婧衣一行混入北宁城也容易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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