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333)

她闻声望去,是夏候彻正带着宗珩在花园的草地上玩藤球,靳容华和卞贵人正站在阳光下含笑看着,好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孙公公,那边好像是钰容华娘娘。”一名内侍提醒道。

孙平闻声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主仆两人,可钰容华望了望花园里的几人没有过去见驾,便带着人悄悄离开了。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沁芳瞅了瞅她的面色,不由喃喃道。

凤婧衣倒是面色平静,了无波澜,“最近靳家落马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也要向靳太后表个态,靳容华和卞贵人想来也是受了太后的指点过来的。”

他若此时此刻对靳容华和卞贵人置之不理冷眼相对,岂不就是表示自己是有心要拔除靳家的势力,母子两人的矛盾只会更加激化。

不过即便是如此,想必靳太后一下损失了这么多人,想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说靳太后今天一早出宫了,应该是祭拜靖缡公主去了。”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让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盛京郊外,皇陵。

靳太后没有以皇家仪仗出宫,反而只是着了一身便服,带着几名心腹和侍卫随行。

书绣几人远远等着,可是在靖缡公主墓前的人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见有回宫的意思,她一时有些为太后的身体状况忧心。

直到夕阳西下,她忍不住上前去提醒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

靳太后扶着墓碑闭目,敛去眼底的悲痛之色,道,“靖缡,母后该回去了,珩儿母后会替你好好照看。”

书绣上前扶起靳太后,道,“太后,靳家还要靠你,你可要保重身体。”

靳太后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哀家自然会好好保重,岂会让那老太婆如了愿。”

说罢,扶着书绣的手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皇陵。

暮色降临,回盛京的官道上已是人迹全无,靳太后敛目坐在马车内,思量靳老夫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对策。

突地,几只裹了油布的火箭凌空射到了马车上,马车上的瞬间便燃起火来,书绣和侍卫眼疾手快将靳太后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保护太后。”书绣扶着靳太后在众侍卫的保护下,寻找有利的脱身的方向。

话音一落,林中已经瞬间窜出数道黑影,与永寿宫的侍卫交上了手。

靳太后见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面不改色在书绣和侍卫们的护卫下朝另一条道上撤退。

夜色中,一辆马车从官道驶来,书绣立即差人上前去拦。

驾车的人一拉缰绳停下,骂道,”瞎了你的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车都敢拦。”

“童乐!”马车内的人轻咳了几声,伸手撩起车帘望了望拦车的人,看到书绣扶着的人讶异

道,“太后?!”

“原来是楚王殿下,太后娘娘去皇陵回宫遭歹人行刺,可否借楚王的马车送太后娘娘回宫?”书绣连忙道。

夏候渊闻言撩起车帘,道,“应当的,太后先上马车吧。”

书绣望了望不远处还与刺客缠斗的侍卫们,连忙扶了靳太后上了楚王府的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沿着官道朝盛京城驶去,靳太后望了望坐在对面一脸病弱之色的人,说起来自己也还是在先帝在世的时候还见过这个皇子,这一晃也是好多年过去了。

夏候彻继位,其它的皇子都被问罪贬辙,却唯有这个人还一直留在盛京城内。

“哀家一直听闻楚王身体不佳,怎么没入宫让太医们好好看看?”靳太后问道。

“都是些老/毛病了,这两年一直休养,倒也好了不少了。”夏候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淡笑说道。

靳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又问道,“这几年除夕家宴,你也不见入宫赴宴?”

“小王这样的病弱之人,入了宫也是扫了各位兴致,便就懒得去了。”夏候渊道。

靳太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却精锐明亮着,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

楚王府的马车直接驾到了承天门外,书绣扶着靳太后下了马车,向夏候渊道过了谢意。

靳太后走了两步,回头道,“下个月便是过年了,楚王今年也入宫赴宴吧,你与皇上两兄弟怕也是许多年不曾见面了。”

“既是太后吩咐,儿臣一定赴约,夜里风寒,太后早些回宫吧。”夏候渊道。

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进了承天门,马车内的缓缓放下了车帘,眉眼间掠过一丝深冷的笑意。

童乐赶着马车掉了头,一边赶车一边问道,“王爷,下个月你真的要入宫赴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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