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394)

夏候彻退了两步,侧头望了望她,“怎么了?”

“手滑了,没拿住。”她道。

“算了,月色还好,还能瞧见路。”夏候彻说着,背着她继续走着。

凤婧衣扭头怔怔地望着后面烧着的灯笼,终有一天埋藏在他们之间的那把恨火也会这样烧起来,烧尽一切,直到点燃天下的战火烽烟。

自接近这个男人以来,她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这个她所恐惧甚至仇恨的男人是真的对她用了真心的,只是她一直以来不敢真正去相信。

她开始有些后悔,后悔走近这个人的身边,

可是她后悔了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

她早让他知道她的身份,她会死。

她将来让他知道,他一样也会要杀了她。

一切不过早晚而已,而她却在这夹缝中水深火热地活着。

她恐惧,她害怕,她悔恨,她挣扎,这些他此刻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碧花亭,碧花亭。

大约也只在这个地方,她有因为这个男人而心动过,但也只是心动过而已。

远远看到孙平一行人,她道,“有人了,放我下来自己走。”

夏候彻知她脾气,便将她放了下来牵着走了过去,道,“走吧。”

孙平低头笑了笑,吩咐宫人前方提灯照路,带着宫人一路跟着。

“最近吏部事情比较多,等过了这阵,让你见见你父亲。”夏候彻一边走一边道。

她只有这么一个亲人,总是会挂念的。

凤婧衣愣了愣,又道,“父亲年岁大了也身体不好,皇上还要他去接手吏部做什么,以前的闲职就挺好的。”

他想试探上官丞相,看他是不是还和她有联系,可是她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再让南唐旧臣在大夏朝中帮她做什么事。

纵然上官敬现在官居要职,也许有他利用职务之便能让她行事轻松不少,可她从来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所以想用他引她的人出来,那是断不可能的事。

回了凌波殿,沁芳已经和宫人布置妥当了,还是以前的样子,见他们回来便带着一众宫人跪迎请安。

夏候彻微微抬了抬手示意起身,便牵着她进了殿内去。

“苏姐姐也搬回来了吗?”她坐下问道。

沁芳带着人上前奉茶,回话道,“静婕妤娘娘也搬回来了,还在先前的雅风堂,说是明日约娘娘一同下棋呢。”

夏候彻接过茶抿了一口,瞥了她一眼道,“你到跟她走得亲近。”

“苏姐姐为人随和,好相处。”凤婧衣道。

“静婕妤心地倒是不坏的,走近些也无妨。”夏候彻道。

凤婧衣点了点头,吩咐了沁芳准备传晚膳,午膳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倒是饿了。

两人正用着晚膳,孙平捧着一封折子进来道,“皇上,这是容大人出宫之前让人送过来的。”

夏候彻瞧了一眼,道,“放一旁吧,朕一会儿再看。”

凤婧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容军师最近正在筹备与北汉的战事她是知道,只怕这折子便是作战的布署之一。

用了晚膳,她带着沁芳进了浴房沐浴,上了药换了睡袍出来,夏候彻果然坐在榻上眉目凝重地看着折子,见她走近倒也没有收起避讳。

“素素,如果鸿宣太子出兵攻打大夏,你说……他会最先攻哪座城?”他瞧了瞧她,问道。

凤婧衣摇了摇头,回到梳妆台前梳头,“这些战场上的事,嫔妾哪里知道?”

“容弈说是金陵,鸿宣太子和南唐长公主他们一定会先取金陵,然后再是南唐的各城。”夏候彻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她也正是有此打算的,不过看来他们也猜到了这里。

“既然容军师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那里会重兵防范。”她淡声道。

夏候彻合上折子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他当年与先前在南唐为将的萧昱交过手,那是极擅长智取的敌手,断不会跟他硬碰硬。

况且,北汉以骑兵为主力,最适合平原交战,这样的攻城之战,他没道理去打。

可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南唐长公主,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他还不知道。

若论及行军打仗,他自然是不输她,可论及谋算人心,他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但是,不管那两个人打什么主意,金陵城是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夺回去的,掉以轻心不得。

凤婧衣起身准备就寝,坐在榻上的人便出声道,“过来。”

她走近前去,“什么事?”

夏候彻搁下手中的折子,将她拉入怀中坐着,挑眉道,“方才朕辛苦背着你走了一圈,都没点感谢?”

“又不是嫔妾要你背的。”凤婧衣没好气哼道。

夏候彻微微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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