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41)

凤婧衣自然知道他来的目的,只是平静地陪同用膳,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果然,一番客套话之后,夏候彻问道,“你可听说过神医淳于越?”

凤婧衣惊讶之后,淡笑问道,“有过几面之缘,皇上问他做什么?”

算算时间,公子宸那边也差不多安排好了。

“兰轩的病一直未见起色,太医也没有办法,朕只得设法请神医替她诊治,看能否让她好起来。”说起靳兰轩,夏候彻眉宇尽是愁色。

凤婧衣面上的笑意沉了下去,抿了抿唇道,“皇上要嫔妾做什么?”

前世做为学习心理学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太过平静或一口答应都会让人起疑。

夏候彻无奈地叹了叹气,探手握住她的手,道,“素素,我欠她太多,帮帮我。”

这一个我,已表明他的请求之意。

凤婧衣望着他,似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与复杂,“抱歉,嫔妾实在爱莫能助。”

“素素。”夏候彻眉头深锁,深深叹息道,“就当我求你了,帮我这一次。”

“皇上待兰妃娘娘还真是情深义重,都放下身份求人了。”凤婧衣说着,别开头去,将一个妃子该有的落寒与心酸演绎得淋漓尽致。

夏候彻深深地沉默了下去,静静地望着女子的侧脸,久久不语。

“皇上因为嫔妾靠近长春宫便罚跪,前一刻还对嫔妾字字温柔一听长春宫有事便什么都不顾了,如今更为了她求嫔妾,待到她病一好了,那长春宫大约便也是嫔妾的去处了。”她望着窗外的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地落下,幽幽说道。

“你是你,她是她,你想得太多了。”夏候彻道。

“嫔妾是想太多了,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娘娘与皇上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份,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在皇上心中的万分之一……”这样的话,大约也是宫中不少嫔妃的心里话,却是她来亲口说出来了。

“你不愿帮便罢了,当朕没有说过。”夏候彻拂袖而起,离开了凌波殿。

凤婧衣重新转过身来用膳,端起碗道,“沁芳,再盛碗汤。”

沁芳上前盛了汤给她,担忧道,“贵人把皇上气走了,还能去吗?”

“当然要去。”

三日后,夏候彻由大将军方潜护驾,带着靳兰轩准备离宫寻医,行至宫门一身便装的凤婧衣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还来做什么?”夏候彻沉着脸问道。

“既是你心中所愿,我如何拒绝。”说罢,她自己翻身上马,先行出了宫门。

夏候彻望着消失在宫门的一人一骑,怔愣了半晌方才吩咐人起程出宫,却不知等待他的是早已张开的陷阱……

☆、借刀杀人计4

一路上,夏候彻照料靳兰轩走不开,凤婧衣又有意避着他,一连三天两人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夜幕降临,一行人在一所民居借宿,晚膳是随行的方潜带人准备的,虽比不得宫中精致,却也还是不错的。

夏候彻带着靳兰轩上桌,扫了一眼其它几桌一同用膳的侍卫,皱了皱眉,“还有人呢?”

方潜自然知道他问得是钰贵人,连忙回道,“夫人说她到溪边走走,不必用晚膳了。”

夏候彻望了望坐在边上的靳兰轩,薄唇微抿道,“给她留着,回来了送过去。”

“是。”

用罢晚膳,他好不容易安顿着靳兰轩休息了,唤来方潜问道,“她人呢?”

“还没回来。”方潜如实回道。

夏候彻面色有些沉了,转身准备进房,走到房门口又折回身道,“好生守着兰夫人,我出去看看。”

说罢,人已经出了门。

夜风清寒,溪水潺潺有声,凤婧衣坐在溪边拾着石子一颗一颗扔进水中,这一路夏候彻都是形影不离守在靳兰轩身边,虽说是借刀杀人,可是不管是邵家,还是傅家和胡家派出的人都不可能在夏候彻手上真的杀了兰妃,她该如何给他们制造好一击成功的机会呢?

这已经走了三天,公子宸还没有消息给她,如果宫里没有人要对靳兰轩下手,她不能借刀杀人,那要如何除掉兰妃,又不引起夏候彻的怀疑才好?

她要想在那个生性多疑的男人眼下,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夏候彻寻到溪边,借着月光看到独自坐在溪边背影单薄的女子,轻步走上前去将带来的披风罩在她身上,“为什么不用晚膳?”

“你照顾她就好,不用管我。”凤婧衣淡淡道。

“你说不来,朕也没有逼你来,你既来了,又一再冷言相向,到底要朕如何?”一个九五之尊的尊严容不得一个女子这般一再漠视。

“终究是我多管闲事罢了。”凤婧衣起身欲走,懒得与他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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