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430)

沁芳抿唇沉默,其实想想也是,她们现在自己都岌岌可危,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

次日午后,夏候彻带着方潜来了凌波殿取走了上官敬的骨灰,安排了人送往金陵安葬,她执意一起送到了承天门。

夏候彻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温声问道,“是先回凌波殿,还是在皇极殿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有些累了。”她疲惫地叹道。

“那就先在皇极殿休息吧,等晚些朕送你回去。”夏候彻道。

她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步向皇极殿。

她在暖阁休息,夏候彻似是担心他因为上官敬的事难过,特意让将折子都搬到了暖阁处理,以便能时时瞧着她。

她躺在榻上闭上着眼睛,似是睡着了,神智却是一直清醒着。

“皇上,楚王殿下有事求见?”孙平进来禀报道,似是怕惊醒了内室休息的人,声音压得很低。

夏候彻闻言有些意外,搁下朱笔道,“宣。”

不一会儿功夫,孙平带了人进来,楚王一撩衣袍行礼道,“臣弟给皇上请安。”

“你一向少来宫里走动,今日怎么有空来了?”夏候彻薄唇勾着笑意,问道。

“钰昭仪在宫外遇刺当日,臣弟也在盛京城中巡视,无意中与那两个神秘的黑衣人有交手,只可惜臣弟这病弱之身,又武学不精难敌两人让人给逃了,不过这几日追查之下又有些眉目了。”楚王禀报道。

“哦?”夏候彻剑眉微扬,望了望孙平的方向。

孙平连忙躬身上前,回话道,“奴才回宫的时候确实遇到了楚王殿下,因为急着回宫向皇上禀报,便托了楚王帮忙去找钰昭仪娘娘,奴才随后和方将军寻到楚王殿下时,王爷当时带着的人也死伤了好几人。”

夏候彻薄唇微抿,点了点头望向夏候渊,“你都查到什么了?”

“这两个人似乎与一直潜伏在盛京的一个神秘江湖组织有关,似乎与朝中重臣也有牵连,朝中大事臣弟也不甚清楚,所以还是入宫禀报皇兄,由您来处置为好。”夏候渊说着,执着帕子掩唇咳了几声。

夏候彻瞧了瞧他,道,“你这毛病怎么一直都不见好?”

“多年的好毛病了,怕是好不了的。”夏候渊笑了笑,唇色有些病态的苍白。

“回头去太医院,让太医们好好瞧瞧。”夏候彻道。

“多谢皇兄关心。”夏候渊拱手笑语道。

“至于你说的事,稍后原泓会过来,你与他一同追查此案,不管牵连是谁,都一定给朕查出来。”夏候彻郑重说道。

“此事,还是交给原丞相去办理比较好,臣弟……”夏候渊推辞道。

“既是自家兄弟,这个时候你不帮忙还能有谁来?”夏候彻笑语道。

夏候渊想了想,只得起身道,“臣弟遵旨。”

他是在信任他吗?

不是。

正是因为怀疑他在动手脚,才让他参与进来,让原泓能盯着他,以免他耍什么花样,他这个皇兄,心思一向都是如此。

夏候渊瞧见从来端茶进来的沁芳,不由怔了怔问道,“原来钰昭仪也在这里边,难怪皇兄不是在大书房却是跑到了这里,原来是为了陪伴佳人。”

夏候彻默然不语,端起茶抿了一口,却不声音地扫了一眼内殿静垂的帘子。

那日出了事回来,她夜里睡觉做恶梦怕成那样,之后私下问沁芳,说是梦到了上官敬死的事,他自是放心不下,也一再叮嘱过沁芳以后若是他不在时候,他就寝一定要有人在边上守着。

此时此刻,关雎宫。

秋月带着宫人沏了茶端进去,一边递过去,一边道,“娘娘,方才打探消息的人说,皇上已经派方将军带着上官敬的骨灰出宫了,看来真的是要送回金陵安葬。”

“送就送吧,横竖也不过一个死人。”傅锦凰接过茶抿了一口,低眉继续打量着案几上的一张低。

“主子你到底在看什么,这两日一直盯着这东西。”秋月不由伸着脖子瞧了瞧。

傅锦凰搁下茶盏,拿起那张有字的纸,说道,“这是本宫从漪兰殿拿回来的,是靳兰轩死之前没有写完的,她应该是想告诉皇上,南唐长公主的真实身份,只可惜还没有写完。”

秋月瞧了瞧纸上的字,说道,“凤婧衣是……她应该是要写是卞嫔吧,看这一点都落笔了,这宫里名字里这样笔画开头的,只有郑淑仪和卞嫔两个,郑淑仪是郑家的人,总不可能是她,如今这南唐长公主的事也都查出来是卞嫔,她想写的大约就是这个。”

傅锦凰凤眸微眯打量着纸上的字,摇了摇头道,“本宫总感觉,那个人不是卞嫔。”

最后落笔的那一点根本不是笔画而是落笔要写第五个字而没有写成,当天夜里出事的时候,傅家确实也派了人想要解决上官敬,可是他们的人还没进到密室,密室里的上官敬便已经死了,而当天夜里卞嫔带的人又被发现了根本没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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