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449)

她自然希望上官将军来了,能把她带走。

可是,只怕上官将军想带她走,她自己也是不会愿意走的了。

凤婧衣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地望着梳妆台上那只锦盒,却始终都没有再去打开它去拿出里那块古玉。

她曾一直想成为那个玉佩的主人,也想与那个送她玉佩的人相伴到老,可是现在……她还怎么用那么多条人命换来的性命,抛却一切与之长相厢守。

在上官敬遗体前跪了一夜,她是后悔自己来到大夏的,如果自己没有冒这样的险,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当时若有别的出路,她又何尝想走这一步。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没有资格后悔,也没有资格退缩。

午膳时分,夏候彻从书房过来,寻到内殿只看到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他进门都没有察觉。

他轻步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问道,“发什么呆?”

凤婧衣倏地回过神来,掩去眼底的异样,扭头望他道,“你回来了。”

“朕都在你背后站好一会儿,这时候才问?”夏候彻说着,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嫔妾没有听到。”她淡笑说道。

“一个人想什么,那么入神?”夏候彻道。

凤婧衣抿了抿唇,说道,“嫔妾在想……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哦?”夏候彻眉眼间掠起笑意,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都想了什么?”

“想的都不好。”她笑语道。

“这日子还长着呢,回头朕想好了给你一一列出来,你再挑一个就行了,不必这么费神。”夏候彻搁下茶盏,拉住她的手含笑说道。

“嗯。”她没有再多言,只是吩咐了沁芳准备传午膳,不愿再看到这个男人说起孩子时的欢喜雀跃。

午膳之时,孙平带着一人过来,禀报道,“皇上,钰妃娘娘,下午表演戏法的都安排好了,奴才把要名字都列好了,娘娘想看什么挑一挑,也好让他们先准备着。”

说着,将名册递了下来。

夏候彻拿过递给了她,朝孙平问道,“安排在哪里?”

“就在皇极殿西侧的园子里。”

皇帝一副恨不得天天自己看着人才放心的,他哪里敢安排得远了。

夏候彻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她挑得费劲,直接拿了册子一合上道,“让他们有什么演什么,今天演不完还有明天呢。”

“是。”孙平应了应声,带着人退了下去。

夏候彻看着已经放下碗筷的人,动手又盛了一碗汤给她,“喝了。”

凤婧衣皱了皱眉,还是端着碗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可刚一搁下碗便一把捂住了嘴,沁芳连忙叫人端了痰盂过来。

夏候彻瞧着她硬是将刚吃过的午膳给吐了干净,不由有些眉目纠结,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道,“叫太医过来看看。”

沁芳端来漱口的水,说道,“吐完了就好了。”

夏候彻等到她漱了口,将她扶回了内殿,直到太医过来诊过脉了才安心离开。

沁芳又重新给她备了膳食送来,问道,“再有一个时辰,楚王就要出宫了,主子有什么打算?”

上官将军千里迢迢来了盛京,只怕不见到她,也不会轻易离开。

凤婧衣沉默了许久,道,“把那个装玉佩的盒子拿过来吧。”

沁芳闻言起身到梳妆台将东西给她取了过来,道,“上官将军想来也是不放心主子才来的,虽然现在处境艰难,但你总要见他一面。”

之前传出南唐长公主在盛京被处死,只怕也正是因此,他才不放心赶来盛京相见的。

凤婧衣接过盒子却始终没有打开,只是道,“你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楚王,托他带出宫交给那个人吧。”

“主子……”沁芳望了望她。

“去吧。”凤婧衣打断了她欲要再相劝的话。

他看到这块还回去的玉佩,应当明白她的意思的。

老丞相的苦心安排,这么多的人命换得她一人性命,不是为了让她这样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的……

凤婧衣早在她亲手砍下卞玉儿头颅的那一刻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南唐长公主。

☆、一寸温柔一寸凉25(万更,求月票!)

沁芳带着东西离开,她敛目靠在床上,胸口阵阵窒息般的痛楚。

她不敢见那个人,她怕见了他以后自己苦苦支撑的坚强会在他面前崩塌,她怕自己会软弱的将他当作避风港,却让他和更多的人承受原本与他们无关的灾难。

她自己的路,终究是要她自己走下去,哪怕遍体鳞伤,哪怕最终是绝望的深渊,她也没有资格回头了。

苏妙风接到去通知的人赶来皇极殿,到了东暖阁外只听到内侍说钰妃还在休息,便自己先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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