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516)

沁芳抹了抹眼泪,连忙回了房间将自己该处理的东西都处理妥当了,方才跟着孙平安排的人离开往皇觉寺去。

沁芳一走,她又不喜生人伺候在跟前,整座东暖阁便更显得空旷沉寂,她怔怔地望着挂在那里的凤纹锦袍,那衣服与她在那个梦中嫁给他之时的凤袍出奇真是出奇的相似,可她真正穿上这凤袍却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要离开他。

她就那么坐着,一直到了夜色降临之时,宫人进来掌灯,她听到外面有人跟孙平说话的声音,隐约听到夏候彻还未回宫。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笃定,他一定会回来。

夜里晚膳没什么胃口,她早早摒退宫人歇下了,可是躺在床上睡着眼睛,神思却清明的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靠近内室,最后掀帐进来到了床边。

这个时辰,敢在皇极殿东暖阁不经通传便直入内殿的人,除了是他还能有谁?

她醒着,也知道他在床边看着她,却始终没有睁开眼面对他,她不怕面对他的冰冷,却害怕再看到那双眼底的温柔。

过了一会儿,他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微微睁开眼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他的脊背壮健而宽阔,此刻却在朦胧的光影中透出几分冷冽的寂寞。

于是,一整夜他坐在床边坐着窗口照进的月光,而她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时光仿佛都在此刻静止了,只有过往的回忆在各自的心间悄悄的流淌,无人可知。

☆、一寸爱恨一寸痴3

天渐渐亮了,昏暗的房间渐渐亮堂起来。

“皇上,该早朝了。”孙平在帷帐外出声提醒道。

夏候彻沉默了一会儿,回头望了望床上尚还睡着的人,悄然起身离开。

凤婧衣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却满是一片冰凉的酸涩妲。

由于早朝过后,便是新皇册封大典,夏候彻离开没多久,宫人便在帐外询问道,“娘娘起了吗?”

凤婧衣起身下了床,方才应声道,“进来吧。”

宫人次第而入,跪了一地请安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凤婧衣淡笑点了点头,道,“都平身吧。”

“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开始册封大典,奴婢们现在就要伺候娘娘更衣梳妆。”为首的宫女上前道。

“好。”凤婧衣淡声应道。

“伺候娘娘沐浴。”

凤婧衣闻言道,“本宫自己进去就是了,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奴婢给娘娘准备好衣物就出来。”为首的宫人带着两名宫人先行进了浴房,放好了衣服,将池中撒好了花瓣,方才出来。

凤婧衣默然一人进了浴房,泡了小半个时辰便自己换了内衫出来了。

两名宫人上前服侍她更衣,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古玉道,“娘娘今天是要戴龙凤佩的,喻意龙凤呈祥,伉俪情深,这玉佩可否暂时取下?”

凤婧衣闻言握住垂在脖子上的古玉,沉吟了许久道,“不用取。”

“娘娘,这个……”今日庆典的衣物配饰按规矩都是一整套的,大夏数代皇后皆是如此。

“本宫一会儿自己会戴。”凤婧衣淡淡道。

“是。”宫人不敢多方,继续服侍她更衣。

因为是庆典的正服,所以穿戴起来也格外繁琐,宫人一一替她整理了衣袖裙摆,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给她穿戴妥当。

“娘娘,请到镜前,奴婢伺候你梳妆。”宫人道。

凤婧衣到镜前坐下,几名便在身前身后忙碌起来,上妆的上妆,梳头的梳头,她敛目而坐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宫人道,“娘娘,好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镜中妆容清致的影子,紫金九凤尾玉翅宝冠,额间描着鲜艳的花细,愈发衬得面容雍容华贵。

孙平伺候完圣驾早朝便,唯恐这边还没准备妥当,连忙赶了过来,在外面问道,“娘娘,吉时快到了,可准备好了吗?”

“皇上下朝了吗?”凤婧衣问道。

“已经下朝了。”孙平回道。

“本宫这里一切安好,你回御前伺侯吧。”凤婧衣道。

孙平在外面跪了安,赶连忙着回了皇极大殿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钟鼓之声,宫人连忙道,“娘娘,吉时到了,该着外袍了。”

外袍凤尾拖曳数丈行动不便,所以只能留在最后才穿。

凤婧衣起身伸着双臂,由着宫人给她绣着金凤朝阳的正红色凤袍,而后将龙凤玉佩送了上来,她伸手拿了过来,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宫人们依次退了出去。

她望了望手心喻意着龙凤呈祥,伉俪情深的龙凤佩,没有戴到身上,悄然放进了梳妆台的手饰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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