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541)

夏候彻旧情难舍,那么恨不得杀了她的时候也没能下手杀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把她放回南唐,所以这件事必然另有蹊跷。

公子宸闻言默然点了点头,道,“夏候彻一向心思狡猾,是得小心些。”

不过,他真敢去玉霞关,他们这么多人再加上一个鸿宣太子,她就不信还不能把人救出来。

“那要他真的是想拿人换粮草呢?”青湮问道。

“总之,人要救,粮草也不能给他。”她们筹谋了近三年才把大夏搅到了现在的局面,若是给了他粮草,等他喘过气肯定反扑南唐。

到时候,这三年来隐月楼和那个人苦心筹划的一切都会付诸流水,那是她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

“他要为什么不给,给啊,下了毒了多送点给他,吃死他们去。”沐烟瞅了瞅几人,说道。

公子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我花那么多时间和银两买回去的,不是给人下毒玩的。”

沐烟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索性闭上了嘴巴。

“夏候彻什么时候起程?”公子宸朝星辰问道。

“大约是十天之后起驾。”星辰回道。

公子宸沉默了良久,道,“好,那我们就再等十天,但愿中间千万不要再什么茬子。”

她只担心,这十天之间宗人府里的那个人能安然无恙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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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爱恨一寸痴10

因为大夏皇帝欲以南唐长公主从南唐手中换取粮草的消息,盛京城暗中一片局势紧张,夏候彻的人马在积极防范,公子宸的人在悄然准备一路尾随到合适的地方出手营救。

可是,这一切的纷争,身在宗人府地牢中的凤婧衣却是全然不知情的。

她通常只能从夏候彻的话语中推算外面大致发生了什么,若夏候彻不提及外面,地牢里的狱卒也甚少跟她说话,她自然也就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她发愁要怎么从地牢出去与公子宸的人联系上,一向只在夜里出现在宗人府的夏候彻破天荒的晚上没有过来,反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过来了。

凤婧衣睡眼惺忪地坐起身,看着负手出现在门口的人,她记得早上这个时辰他是应该坐在皇极殿早朝的焘。

夏候彻一向公私分明,不管后宫和个人有什么事都不会让其影响到朝堂大事,可这个时辰不在皇极殿早朝却跑到她这里来,总不可能是来补上昨晚没来干的好事。

只是,一时之间她还猜测不出到底是什么变故,让他放下早朝来到这宗人府来找她。

“起来。兮”

凤婧衣慢吞吞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近冷声问道,“有何贵干?”

夏候彻转身先出了牢门,只是道,“出来。”

凤婧衣抿了抿唇,举步跟了出去,心中猜测着他不是一时发疯想来亲自行刑把她鞭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可他若真要那般做,她现在又哪里反抗得了。

可是,走在前面的人带着她走过了行刑的刑房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凤婧衣狐疑地跟在后面,一时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候彻在一间牢房门停下,冷声道,“进去。”

凤婧衣行至门口,径自举步走了进去,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放在这宗人府地牢里就有点怪异了。

这是间浴房,里面的浴涌里已经装满了热水,屋里有些热气缭绕。

她怔了怔,抬起袖子闻了闻,难不成他是嫌她身上脏了难闻,地牢沐浴不便,加之她的伤口又不能沾水,但她待遇还算不错的,每隔一天狱卒会伺候她擦一次身上。

就算身上有气味,也都是药味。

“洗干净再出来。”夏候彻道。

凤婧衣回头望向他,嘲弄地笑道,“皇帝陛下一大早不早朝,就是为了过来催促我沐浴?”

“自己动手,还是朕替你动手。”夏候彻并不理会她的话。

她转过身望着他,并没有打算依他的意思,“我伤口不能沾水。”

“沾了也死不了。”夏候彻冷然道。

凤婧衣咬了咬牙,针锋相对道,“那可否请皇帝陛下回避一二。”

夏候彻抱臂倚在门边站着,冷哼道,“你浑身上下哪处朕没看过,朕需要回避吗?”

凤婧衣反驳不过,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做出宽衣解带的事,索性连衣服都没有脱便直接跨进了浴桶里坐着,然后在水里慢吞吞的将湿衣服脱了扔出来,而后以背对着门口的人。

因着身上有伤不愈,不敢在水里泡得太久,洗好了扭头一看这才发现准备的衣服还放在几步之外的桌子上,而她要去拿衣服穿上就得一丝不挂地从浴桶里出来走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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