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546)

他以为,他的一生会那样孤独的出生,孤独地成长,到最后孤独地死去。

直到,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却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纵使到头来是残忍的欺骗,他也认了。

可是,让他那样深深爱上的她,心里装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不过,他的心里不是容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既然招惹了他,这一辈子就休想再甩掉她。

载歌载舞的一行人行至他们跟前,变戏法的人变了一束玉兰递给她,凤婧衣望了望边上的夏候彻,见她没有反对才伸手接了过去。

直到热闹散去,凤婧衣低头闻了闻花香,道,“小时候住的别苑里很荒芜,但只有园子里的一株玉兰每年都会开花,花一开了整个家里都是花香弥漫……”

她说完,侧头望了望他,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都不喜欢。”夏候彻道。

花是美,但太柔弱,禁不起暴风雨雪便零落成泥,他不喜欢这种虚有其表的东西,同样也不喜欢这样虚有其表的女人。

也是如此,后宫里的女子再美却也从来没有哪一个让他放在心上,可是她不一样,她有一个不同于她们的灵魂,可他却又说不出这种不同在哪里。

只是,这个说不清的东西,总是牵绊着他的心。

“果真是个无趣的男人。”凤婧衣说罢,先行自己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无趣?

夏候彻皱了皱眉,姓萧的比他有趣在哪里?

他沉着脸举步跟了过去,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玉兰花,蓦然想起先前她几番收在身边的绣着玉兰花的荷包,心头火气渐升,“扔了。”

凤婧衣停下脚步,侧头瞪着他道,“夏候彻你又发什么疯?”

“朕说让你扔了。”夏候彻眉目冷沉道。

他一想到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玉霞关外虎视眈眈,心中便恨意难平。

“我若不愿意呢。”她扬眉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嘲弄道,“再把我鞭打一顿,也对,这半个月的都欠着呢,你想现在给补上吗?”

夏候彻咬了咬牙,拂袖而去走在前面,冷冷道,“把她押回去。”

话音一落,后面的两名侍卫架着她便跟着往军营的方向去。

夏候彻前脚进了王帐,她后脚就被押着推了进去,侍卫悄然退了出去。

凤婧衣望了望坐在桌案后看地图的人,在最远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低眉瞧着一路带回来的花,方才给她花的人是公子宸,她在她手上写了两个字。

花上。

她借着,帐内的火光这才看着,玉兰花上拿针刺了字,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两军交战,玉霞关口。

公子宸是要等两军交战之际,在玉霞关动手救她,那里是大夏防守最严密,但却也是离南唐最近的地方。

只要萧昱他们进攻猛烈,让大夏的兵马疲于应付,她们就有机会。

不过,唯一难对付的,就是她身边这个阴魂不散的夏候彻。

她看完了上面的字,低着头将花一朵一朵的撕成了碎片,以防再被人瞧出上面的异样来。

从回来到用晚膳,再到夜深人静,两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

夜静更深,万籁俱寂。

帐内的灯火已熄,夏候彻已经躺在床上就寝,她坐到了夏候彻先前坐的桌边趴在桌上,可家国如今只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她又如何能安然入眠。

不知从何方传出来了笛声,依稀是她熟悉的曲调,这是……萧昱的笛声。

她一向不擅音律,只会吹笛,可会的曲子却只有她此刻听到的这一曲,是他曾经教过她很多遍的长相思。

可是,笛声怎么会这么近?

她起身,快步而出,掀开帐帘四下寻找着笛声的方向,渐渐才听得出笛声是来自玉霞关外,只是吹笛之人凝聚内力,才使笛声传入了关内。

王帐之内,根本不曾入眠的夏候彻看着起身急切奔出帐外的人,亦猜出了这笛声缘自何人。

他看着月下之下映在帐上的影子,静静地坐在榻上却没有勇气出去,他怕这一出去再看到她对那个人的满眼相思,会发疯地杀了她。

凤婧衣,你想回去和他再续前缘,下辈子吧。

——

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人说过的一句话。

心碎成了饺子馅儿,蘸得都是醋啊,皇桑,你蘸了吗?

☆、一寸爱恨一寸痴12

玉霞关外,凤景在彭城巡视完军务才知萧昱独自一人去了玉霞关的方向,连忙带着人一路寻来,果真看到月下独立吹笛的人。

他下了马,牵着缰绳走近站在他的身旁遥遥望着月色笼罩下的玉霞关,一双眼睛早已褪去了年少的稚气,出口的话满是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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