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663)

北汉王没有让侍从跟着,只带了她和瑞瑞两人进了陵园,瞧着一个人走在前面的瑞瑞不由笑道,“小家伙跑得还挺快。”

凤婧衣跟在北汉王身侧,暗自猜测着,他叫她过来,是不是要她劝着萧昱纳妃之事。

从皇陵外,到敏惠教昭皇贵妃的陵墓远的一段距离,北汉却走走歇歇近一个时辰才走过去,到的时候已经累得直喘气了。

他到了墓前,抬手擦了擦墓碑上的尘埃,叹息道,“云萝,怕是要不了多少日子,朕也该来陪你了。”

凤婧衣牵着瑞瑞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北汉王有些微微佝偻的背影有些怅然。

她想,他是深爱着萧昱的母亲的,可是身为帝王,他又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北汉王一个人在墓前,喃喃自语道,“也不知最近朕是怎么了,总想起你刚入宫时的样子,想起你在花从中对朕回眸一笑的模样,大约是真的老了,就老是怀念着过去的事。”

半晌,他转头冲着瑞瑞招了招手,慈爱地笑道,“来,到这里来。”

瑞瑞松开了她的手,迈着小短腿就过去了。

凤婧衣跟着走近,问道,“陛下,要回去了吗?”

北汉王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出来太久。

“你应该猜得到,朕叫你来,定是有事要说的,可猜得出朕要说什么?”北汉王笑意深深地问道。

凤婧衣浅笑,道,“婧衣愚钝,猜测不出。”

北汉怜爱的摸了摸瑞瑞的头,说道,“你也看到了,朕现在这副样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口气了,北汉的皇位朕终究是会传给昱儿的,也只能传给昱儿。”

凤婧衣默然听着,神色也不由沉重了几分。

“他若是继了帝位,北汉的皇后自然是你,他不愿纳妃,朕也不强求了。”他说着,深深地叹了叹气,继续说道,“按照北汉的皇族的规矩,储君是必须有子嗣的,以保北汉江山绵延不息。”

凤婧衣深深地沉默着,心情也愈来愈沉重。

“朕没多少日子了,年前就打算禅位于昱儿,一旦他继位之后,第一件大事就是要立储。”北汉说着,望向她道,“这也是昱儿迟迟登基的原因。”

一旦他登基为帝,必然就要立储君,可是他现在身边只有这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何以能立为北汉储君。

“他不忍为难你,你也别太过为难他,朕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等,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难道事到临头,你要他将这个孩子立为储君吗?”北汉王说着,眼底掠过一丝深冷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凤婧衣摇头道。

北汉王看着边上玩耍的孩子神色慈爱,出口的话却郑重而坚决,“他不愿纳妃,他要将这个孩子让人带在身边,只要你们能盖得住这孩子的身世,朕都懒得计较了,但是昱儿他需要一个孩子,北汉也需要一个储君,朕的意思,你该明白。”

凤婧衣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明白。”

她明白,可是她要怎么做到。

“你既然嫁给了他,做了北汉的太子妃,你的心就该放在该放的地方。”北汉王说着,拄着手杖缓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在这世上,在他心里,没有谁能越过你的位置,但是你总不能一直仗着他的宽容爱护,得寸近尺。”

他可以不在意北汉将来的皇后是个不清白的女子,也可以不在意她还带着别人的孩子,可是她不能占着北汉太子妃的位置,一颗心却总是挂在别的地方。

“是我辜负他太多。”凤婧衣怅然叹息道。

“你既知道,就不要只是嘴上说说,当年藏身大夏做了大夏皇帝的宠妃都能做到,如今做为北汉的太子妃生下一个昱儿的孩子,又能有多难。”北汉王气愤之下,声音有些沉冷。

凤婧衣没有说话,抱起瑞瑞跟着走在后面,一颗心却百转千回理不出头绪来。

北汉王走着走着,停下脚步道,“还是,你还想着有朝一日,带着这个孩子去大夏?”

“我没有。”凤婧衣道。

她有舍不下那个人,也有忘不了那个人,却从未想过再回大夏。

“那样最好。”北汉王回过头,一边头,一边说道,“从明天开始,方嬷嬷会到凤凰台伺候,她是昱儿母妃生前的陪嫁丫头不是外人,朕希望在昱儿登基之前,会有你们的好消息。”

凤婧衣抱着瑞瑞走在后面,一颗心却七上八下怎么也难以安宁,她知道她应该对他尽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与他相伴相依,为他孕育子嗣。

可是,她心里却总有一道坎怎么也越不过去。

她明明知道自己应该爱这个人的,可是她怎么试却总有着夏候彻在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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