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70)

所幸,他早连这一步的失败都计划到了。

凤婧衣啊凤婧衣,任你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人救回去,又能如何?

不过是眼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毒发身亡而已,只可惜他未能有幸亲眼目睹那一幕的发生,否则该是多么痛快!

他是要杀她,但也不急于一时,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点一点失去自己生命之中的珍爱,那才是致命的煎熬。

南唐亡国,夫婿战死,兄弟毒发,他看看她多大的本事跟他斗。

如今,眼看着自己的挚亲之人死在自己眼前,他就不信她能忍得住不找他报仇,只要她敢动手,白玉关便是她的葬身之地。

天渐渐亮了,外面虽是寒风呼啸,生了炭火的屋内却是暖和的,暖洋洋的被窝里凤婧衣睫毛微微颤了颤,皱着眉头掀开眼帘,入目便是男人冷峻的侧脸。

一想到昨日凤景毒发时的情景,她眼底不由掠起一丝杀意,她唯一的亲人昨日就险些死在了他的手上,天知道她此刻是多么想拧断他的脖子。

可是,她心中再痛恨,此刻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得悄然收敛起自己目光里的杀意,与他继续周/旋下去。

半晌,夏候彻睁了一下眼睛,继续闭目后说道,“看着我做什么?”

看着你想什么时候能取了你项上人头,凤婧衣心中暗道。

然而,嘴上却口声心非地温柔道,“感觉好想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有点像在做梦。”

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都被恶心到了。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薄唇无声的勾起,闭着眼睛低头吻上她的脸,辗转寻到娇嫩的唇,爱怜不已地享受这样难得的温存。

凤婧衣闭着眼睛懒懒地回应着,觉察到男人手开始不规矩,不由皱着眉推了推,“不要,很累。”

夏候彻想着她昏迷了这么些天,身子一定虚弱,便也没有强求,吻了吻她的额头问道,“现在起来,还是再躺一会儿?”

“冷,不想起。”这几天风里雪里的跑,冻得她骨头都发冷了。

“那晚些再起。”

“嗯。”凤婧衣动了动身子,换了个舒服些的位置躺好。

夏候彻睁开眼睛,一手支着头侧躺着,伸手理了理她脸上的碎发,问道,“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挡箭?”

凤婧衣闭着眼睛装睡,懒得搭理他,要不是她自己计划好的,一箭射死他才好呢。

“说话?”他捏了捏她的脸,催促道。

凤婧衣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哼道,“谁要挡了,来得太快没来得及躲开才挨了一箭,你别想太多。”

那全似一个被人看穿了心事,却又嘴硬不愿承认的倔样儿。

“嘁!”夏候彻又好气又好笑,心情却是极好的样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当有一天撕开了这些温情的表象,这些情浓意浓的背后全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我们什么时候回盛京?”凤婧衣缩在被子里问道。

“快了,就这几日。”夏候彻道。

她闻言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道,“那件事……办完了?”

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南唐皇帝,许是已经知晓了结果,这一回倒没有生气,只是道,“差不多了。”

“哦。”凤婧衣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个人不会知道,自己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淳于越会给了青湮一粒救命的药,恰恰便保住了凤景的性命。

夏候彻低头看了看,面上虽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冲她发火,只是道,“不想起就躺着吧,我去瞧瞧沁芳早膳准备了什么,一会给你拿过来。”

“嗯。”凤婧衣翻了个身,应了应声。

夏候彻下床更衣,回头望了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她听知消息会这样也是应当,若是真是全然没有一点伤心难过之意,反倒让他不安了。

沁芳看到他出来,便过来问道,“夫人可是醒了,早膳已经好了,要现在送进去吗?”

“待会再送吧。”现在送进去,她大约也没有胃口吃。

沁芳不由多瞧夏候彻两眼,难不成两人又吵起来了?

夏候彻在外堂坐下,端起热茶抿了一口,问道,“夫人在南唐与凤婧衣走得很近吗?”

沁芳心下一沉,不知他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微一思量回道,“这也是因为大将军上官邑的缘故,上官大人将其认为义子,夫人才入宫做了长公主的女官,因为长公主与上官将军是有婚约的,也算是夫人的大嫂,不过在上官将军战死之后,夫人和长公主大吵了一架,之后便不知道如何了。”

说完这番话,她已经沁了一身冷汗。

夏候彻薄唇紧抿,目光深沉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她与南唐皇室的关系也算不得有多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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