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701)

“是,是,草民一定守口如瓶,决不吐露半个字。”大夫冷汗直冒地磕头回道。

偌大个大夏,他若是违抗圣旨了,一家老小哪里还有活路。

孙平带了人出去开方子,然后打赏了银两,又亲自从后宫的偏门将人送出去,且一再叮嘱了不许出去乱说话。

回到皇极殿,看见还坐在榻边守着的人不由暗自叹了叹气。

那个人到了宫里,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皇上却是明显比以前好转了些,可若是北汉皇后被留在皇级殿的事传出去,前朝必是一番风雨,御史台也免不得一番口诛笔伐说他是昏君了。

大夏与南唐也好,与北汉也罢,都是积了几百年的仇怨了,这天下间最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若是有了仇恨以外的东西,只会让天下万民所不耻。

他刚刚回到皇极殿,便见从承天门进来的当朝丞相原泓。

“孙公公,皇上呢?”

“在里面,原大人有事的话,奴才进去禀报一声。”孙平说道。

虽然原丞相平日里出入皇极殿一向随意,可现在里面那么个情况,他这么冲进去,势必会触怒龙颜。

“行,去吧去吧。”原泓道。

孙平连忙进了暖阁去,在门外低着声音道,“皇上,原丞相有事求见。”

夏候彻头也未回,下令道,“让他回丞相府待着,没朕传召,不准踏进承天门一步。”

上一次在榆城,就是他帮着她跑了,这一次他还能让他再来添乱了。

孙平怔了怔,还是出去如实转告了原泓。

“什么,嘿,还真跟我摆起皇帝架子了,信不信爷我辞官不干了。”原泓不服气地叫嚣道。

孙平没有说话,只是默然站在一旁听着他发牢***,等着他自己走人离宫。

原泓唠唠叨叨了一阵,望了望暖阁的殿门,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孙平想了想,回道,“好似是吵了一架,今个儿一早凤姑娘病了,这会还没醒呢。”

现在这情势,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称皇后,更不可能一口一个北汉皇后娘娘,只得折中称之为凤姑娘。

“病了?”原泓皱眉道。

“大夫说是最近没休息又受了风寒才会病倒,应该没什么大碍。”孙平回道。

“那……他到底准备怎么办?”他现在见不到人,只能从孙平这里打听消息。

“皇上的心思,奴才难能知道,这会儿人没醒,他在里面看着呢。”孙平道。

原泓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走着,火大地道,“他不是真脑子坏掉了想把人留在宫里吧……”

“原大人,你还是先回府去吧。”孙平劝道。

原泓一抱臂稳稳站在外面,道,“我不走,有些话不说了,我是不会走的。”

孙平叹了叹气,见劝不下便道,“那原大人自便吧,奴才告辞了。”

原泓站在外面不肯走,可是这风口上,站了不多一会儿就开始冻得直哆嗦。

暖阁内,夏候彻不愿去书房,便让孙平等人将折子都搬过来批,听到孙平禀报外面的人还没走,也没有出声理会。

凤婧衣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天黑,睁开睁看着房顶顿一震,倏地一下坐起了身,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躺到了榻上。

“醒了?”夏候彻搁下手中的折子,抬头问道。

凤婧衣一语不发下了榻穿好鞋袜,规规矩矩地坐到了桌边。

“你生病了。”夏候彻起身,坐到她对面说道。

“多谢夏皇关心,本宫已经无碍。”她言语举止,皆保持着应有的分寸。

夏候彻吩咐孙平传了膳食过来,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用膳。”

凤婧衣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拒绝用膳,她要想拿到东西回去,就必须有足够的体力与他周/旋。

可是,一天又过去了,留给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她沉默吃饱了饭,搁下碗筷望向对面的人,“夏候彻,我再留在这里,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这其中道理不必我说你也懂。”

“好事也好,坏事也罢,那也是朕的事。”夏候彻冷然道。

凤婧衣疲惫地叹了叹气,想不出该要怎么与他谈判。

他想要什么她很清楚,那是她给不起的。

“不是说便是舍了性命也要救她,现在不过要你留在这里,就可以让他活一命,你却不肯了?”夏候彻道。

凤婧衣声音有些沙哑颤抖,“你非要……如此逼我吗?”

“那你呢,你就非要回那个地方,北汉就那么好吗?”夏候彻忿然道。

“对,那个地方就那么好,起码那里没有人逼我做不愿做的事,起码那个地方不是我的牢笼……”

夏候彻起身离开,不想自己再与她争执下去,哪知一出了暖阁便看到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原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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