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782)

话音一落,被人抓着的手被捏紧,疼得她皱了皱眉头。

“你就这么无时不刻地盼着我死?”夏侯渊刷地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沉冷。

“不然咧?”公子低眉对上他有些冰冷的目光问道。

“你有时候真是讨人厌。”夏侯渊重新闭上眼睛哼道。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公子宸道。

她一向随心随性,从来没有去讨好人的心情,何况是对他。

半晌,夏侯渊没有再说话,似是睡着了。

公子宸垂下眼帘凝神着男人俊美又有些苍白的容颜,他不肯放下图谋天下的野心,凤婧衣和隐月楼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两者之间……她到底该如何抉择。

她不想去害死凤婧衣和青湮她们,可若是这个人死了,她这一生心上就会有一个永远流血的伤口,倾尽一生的时光也难以愈合。

这些,都是她可以预料和想见的。

有时候,多么希望,这雪域城的冰雪能将这里所有的一切就这样冰封,那样的话所有的一切就能停留在此刻幸福的样子。

此刻的雪域城,为情所苦的人,又何止她一个呢。

沐烟和星辰扮作雪域城的人在酒馆打杂,收拾完靠窗的桌子,一抬头又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了。

“那老流氓几个意思?”

三天前九幽就来到了酒馆附近,原以为他是找他们接头的,接过他在外面一站就站了近一个时辰,然后又走了。

然后第二天又来了,还是没进来又走了,气得她险些没骂娘。

以往看他那么不要脸,这会儿倒装起清高了,难不成那不是那老流氓,而是他双胞胎兄弟。

因为这个想法,沐烟还真向白笑离去问了,结果自然是被狠罚了一顿,不可也可以肯定姓白的跟那老流氓以前一定有点什么。

两人看了一会儿,想着他差不多时间又该走了,谁曾想一直观望的人竟举步朝着酒馆走过来了,只是那神情简单有如上刑场一般的僵硬,着实让沐烟惊奇和意外。

九幽神色间再没有了往日的不羁之色,整个人显得有些难言的沉重,默然不语地进了酒馆,上了二楼的窗户坐下。

好在二楼没什么客人,沐烟望了望四周,道,“你到底搞什么,在天转一圈又走了,现在才过来。”

“一壶梨花白。”九幽答非所问。

“问你话呢。”沐烟不爽地叫嚣道。

“现在你可以闭嘴。”九幽望着窗外,沉声说道。

沐烟也听出了他有些怒意,于是便也不再多问了,下去给他取酒去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这老流氓实在有点奇怪,看起来……好像有些难过。

九幽一个人坐在窗边,神色间满是帐然。

这是她以前喜欢坐的地方,沐烟她们在这里,便也表明……她就在雪域城,就在这家酒馆里藏身。

他近几日来了这里,却始终下不了那个决心走进这里,走近这个离她最近的地方。

不一会儿功夫,沐烟取了酒回来,没好气地重重地放到桌上,“你的酒。”

九幽沉默地自己斟了一杯酒,问道,“你师傅也在这里?”

“废话。”沐烟道。

九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道,“她……伤好了吗?”

“死不了。”沐烟道。

虽然对她那师傅谈不上有多么喜欢,可是知道了这老流氓当年做过事,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了。

她不知道白笑离是怎么杀了那个男人,但一个女子被逼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却杀了自己将要嫁给的男人,心中的痛苦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难怪,这些年她性情一直那么怪异。

九幽点了点头,沉默了一阵说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忙的。”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沐烟说着,将一页纸放到他面前,“这是我们在冥衣楼找的东西,可是夏侯渊和公子宸他们都接近不了那个地方,你可能会容易些,能不能去找这件东西找到。”

只要解药到手了,他们就不必再这么躲躲藏藏的了。

九幽扫了一眼,将东西收回了袖中,“我尽力一试。”

“我师傅在后面酒窖,你要不要见?”沐烟笑嘻嘻地问道。

“不见。”九幽饮尽杯中的酒,起身逃也似地走开了。

他怎么敢见她,怎么还会有脸去见她。

沐烟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哼道,“嘁,这点儿出息,还长老?”

虽然九幽没有去见白笑离,但自那之后,每天会来酒馆一趟,通常只是一个人要一壶梨花白,喝完了就走。

七日,一直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冥衣开了门,是闭关练功的冥衣出关之日。

入夜,冥衣楼附近一片寂静无声,九幽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但刚一靠近便被守卫给拦了下来,“九幽大人,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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