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安,你还有亲人。”
“我的亲人们都很好,他们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可是小姐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离开你。”辞安急急的开口,生怕锦年将她扔下。
“我以后可能不会回来。”
辞安微微怔了一下,却还是固执的重复:“我不能离开小姐。”
“辞安就跟你去,你不愿意回国,辞安却是可以回国探亲的,这样就可以了。”
“对,对,我一年顶多回去一次,余下时间都留着照顾小姐!”
锦年眨眨眼睛,酸涩的眼眶里有了潋滟的水光:“辞安,你对我太好。”
“你想去哪个国家,我立刻就着人给你和辞安办一应的出国手续。”萧光澈看她们两人达成一致,就开口询问道。
“辞安,你想去哪里?”
“我听小姐的。”
“我们去荷兰吧,我听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是春天。”
一个月后,锦年带着秦秦和辞安飞往荷兰,半年后,萧光澈终于辞掉所有职务,远赴美国,滞留一个月后,才悄然搭机去往荷兰。
北京。深秋。
陆臻生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他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有五只蜡烛,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如豆的烛火微微的跳跃着,映衬出一张消瘦的脸。
他弓着腰,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许久后,他开了手机,调出一段音乐,欢快的童音立刻响了起来,把平静闹破,却更显得凄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从此陌路,两人命运-
他开了手机,调出一段音乐,欢快的童音立刻响了起来,把平静闹破,却更显得凄凉。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陆臻生缓缓抬起头来,在闪烁烛光之中,想起去年的这时,她还在他的身边,而现在,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她踪迹全无,想来,肚中的孩子已经有八个月大,再过不久,那个小生命就该出世,他心中充斥着渴求,那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长的像他还是像她?
他把那音乐关掉,重新将自己封存在寂静之中,不一会儿,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他看一眼来电提醒,就挂断,电话未在打来,又过一会儿,又震动起来,他烦躁的预备关机,却看到是安城的电话,想来这大晚上的突然打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陆臻生按下接听:“什么事?”
“少爷,查到了一点线索。”
均“说。”他眼底陡然楔入一点点光亮,偏过脸,镶钻的火机啪嗒一声响,如豆的火苗将烟点燃,跟着一双桃花眼就微微的眯起来,他狠抽一口,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而手指,却是紧张的微微的抖动起来。
“陌小姐失踪那天,我请的护工也不见了,起初并未在意,最后查到那护工身上,竟然发现她和一个人颇有渊源。”
“是谁,不必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岔他手指捏的啪的一声响,脊背也微微的挺了起来,心底隐约的有一个淡淡的轮廓,可是他却并不想再接近一步。
“萧书记的公子,萧光澈。”
安城是知道一点点他们三人的事情,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异常的忐忑,电话那端就开始沉默,他听到一声一声的开合打火机的声音,清脆而又清晰的传入耳膜之中,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飞快跳动起来,只也跟着沉默,不敢出声。
“派人跟着他,他的任何行踪,最好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是,少爷,我已经派人跟着了。”安城慌忙开口,他的语调平静,竟然没有发火,他不由得擦一擦冷汗,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
“那就这样。”陆臻生又开口,就预备挂电话,安城却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少爷。
“还有什么事?”
安城嗫嚅,许久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少奶奶刚才打来电话,让我转告您,让您今晚回家一趟。”
“不回。”陆臻生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他薄薄的唇角一点一点的挑起来:“我今晚有应酬。”
“可是少奶奶那里……”
“她再打电话给你,一律不接,就说是我说的。”
陆臻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房间里又沉默下来,蛋糕上的蜡烛燃尽,一根接一根的熄灭,烛泪融化了一点点的奶油,漂亮的花形就破损了一点,他默默端详着那小小的蛋糕,忽然一扬手,将桌案推倒在地上,蛋糕立刻就变成一地的狼藉,原本美好的形状消失殆尽,他望着自己的那一双手,身子开始颤抖,心口里一阵一阵的抽搐着,果然是这样的,果然是这样。
他就知道,有这个能耐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
安城派人跟踪萧光澈的行踪一点点的汇报过来,他那里一点点的异样都没有,照旧是工作,应酬,报纸,杂志上,有关他这个后起之秀的报道从来都不会少,更重要的是,查不到一点点他和陌锦年有联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