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1038)

太史阑也不理会,嘿哟一声将容楚推倒,手肘压在他胸膛上,眯眼笑道:“据说大字型躺倒最能起兴,果然瞧着很有韵致。”

容楚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应该是太字型。”

太史阑趴在他身上,闷闷地笑起来,“都说我狂妄凶悍无耻,其实你才是最无耻的那一个。”

容楚笑,“你或者可以和我学学。”

灯光摇曳,摇曳的灯光下,那美人浅笑温柔,偏偏眼角斜飞,眸光似笑非笑,那温柔底里便透出几分邪魅来,勾得太史阑心魂一颤一颤,想要扑上去,想要蹂躏他,想要令他这笑更生几分迷醉,漾一天的风qíng。

“我是该和你学学……”她趴在他身上,冷笑道,“今儿我可没醉。”

“如何学呢?”他显得很好奇。

太史阑抓住他的双腕,分开举过头,压服在枕头上,盯着他笑意盎然的眼睛,扯扯嘴角道,“你是个伤患,我肚子里有包子。常规姿势怕是不能了,为了体谅你,咱们就这位置?”

容楚看着自己被她困住的手腕道:“你似乎没打算让我反对。”

“是的。”太史阑下巴一扬,指着chuáng边腰带,“不听话捆住你也是可以的。”

“唉……”容楚叹气,“怀孕的女人都会变啰嗦吗……”

太史阑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某人早已迫不及待,保不准那个姿势别扭的吻都是为此刻做准备,既然他自愿给她尝鲜,她自然不必不识抬举,眼看灯光亮得刺眼,顺手又扔出一个chuáng钩去砸灯,砸了一下没砸中,又要砸,容楚叹口气,挥了挥袖子。

灯灭了。

太史阑庆幸地道:“幸亏刚才没那么快扒了你的衣服。”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扒他衣服,领口本来就扯开着,顺顺溜溜地开了,一线月光溜进来,照见他的锁骨,jīngjīng致致的一抹,她盯着,想起书上总说男人的锁骨最是xing感美好,真真是不错的。美好得像月下拱桥,山间雪枝,却又可爱得让人想啃上去,想知道那般绷紧的肌肤,齿间触着是不是会瞬间弹起?

于是她便啃了。

齿肌相触,他身子一颤,她也一颤,两人都如此敏感,因为这多日的寂寥,相遇之后才发觉彼此的空虚。忽然半年前颠倒的一夜重来,叠加在这一夜的迷离香气里,几乎不必撩拨便已qíng动,她的黑发逶迤在他玉色的胸膛,像无数温柔触手将他包裹。

唇很柔软,从颈项啃到锁骨,从锁骨啃到胸口,密密地一路过去,是温柔的针,fèng分离的伤口,却又是锋利的斧,劈开难耐的qíngyù,她着意在花红葳蕤处停留羁绊,打磨盘旋,听见他微微的抽气,似乎绷紧了身体,她的手轻轻从他躯体拂过,感受到他光滑温暖又微微紧绷的肌肤……喘息声渐浓,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不知何时肌肤彻底相贴,不留余物,她伏在他胸膛上,似一捧雪化,潺潺流泉。这一夜不比那一夜,那一夜心怀别离怨愤,行动癫狂而凛冽,这一夜她却只想给他温柔,让他知这人间至美之事,也可谱一曲chūn风明月,月下鸣蝉,蝉声轻寂,寂寂花林。别是一番qíng浓滋味。

夜色渐渐深重,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喘息,隐约还有细细的低语。

“可好……”

“嗯嗯……快些……”

“我觉着这般才有滋味……”

“累着你了么……还是慢些吧……”

“大爷伺候得你可好……”

“嗯嗯……女大爷再来一次……”

汗水与呢喃,jiāo缠和摩擦,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奇异的气息,充满了对yù望的煽动xing,她的长发垂下来,发梢凝了点微微的细汗,她的手始终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妥妥地贴在枕上,只是压服的姿势不知何时变为十指相扣,紧得似乎永生不打算分开。

黑暗里忽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喘息,她昂起头,仿佛看见一道远路而来的光,照亮深邃久无人踪的隧道,一霎惊电,一霎这天地生辉。

他接住了她的腰,顺手从chuáng边不知道扯了什么,给她擦拭,她懒洋洋地从他身上滚下来,若有所思地道:“哎,现在我觉得做男人挺吃亏的。”

“嗯。”他道,“所以以后还是我吃亏好了。”

太史阑爱听他此刻的声音,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染了动qíng之后的淡淡慵懒,微带点鼻音,听得人dàng气回肠。她想着他在某个时刻特别爱“嗯,嗯”地发音,似是懒,又似深沉,但更像撒娇,顿觉浑身又热起来,忍不住在他身上磨磨擦擦,果然他带笑的鼻音道:“嗯?你果真如láng似虎,需要为夫再次提枪上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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