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阑(186)

砰一下,景泰蓝准准落在那株老松上,老松晃了两晃,便稳稳托住了他,景泰蓝两眼发直地揪着松针,一颗小心脏悠悠起伏了两下,确定安全后才吁出一口长气,拍拍小胸脯,一眼看见旁边有不少松子,小心翼翼地采了一颗,捧在手里,呵呵笑了笑。

小子一日夜间屡经生死之险,一开始还惊慌哭泣,现在已经学会苦中作乐了。

太史阑看见容楚抛出景泰蓝,一惊之下险些跳出,随即明白他要做什么,再看景泰蓝确实安全,也吁出一口长气——不得不说容楚的反应和应变能力超卓,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竟然将什么都计算好了,连老松树可以让景泰蓝存身,不必再占山崖下这点地方,但又不足够太史阑爬上去,都算得jīng准。

脚下水波一簇簇过,容楚靠在山崖上,将她紧紧抱着,太史阑一低头,才发现祈祷没有成功,这一点山石底下根本没有大片的实地,顶多只够一人站立,难怪容楚要将她抱着。

再抬头,倒发现件好事,上方不远就有突出的山石,以容楚的轻功,完全可以跃上去,再以树藤为绳,将她们也给拽上去,一步步地就可以上山顶,正式脱险。

太史阑微侧头,看着容楚,这么明白的事,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想不到。

她忘记自己正紧紧靠着容楚,这一侧头,自然将脸颊和半边嘴唇凑到了容楚身边,容楚正靠着崖壁,嘶嘶地吸着气,忽然脸颊一软一凉,一睁眼,她的唇就在眼下。

他立刻毫不客气地……

咬下去。

当真是咬。

齿尖触及薄薄微红的唇,带点恼怒的力度和小小的任xing,他的上下齿之间,微微卷进去她一点红唇,一紧,一松,再一紧,弹跳出来回的韵律,像在玩笑,又像在挑逗。

她唇上微痛,却又恰到好处地被控制得不太痛,只是这样被咬着,进不得退不得,以她的xing子,是哪怕被扯成三瓣嘴也要夺回嘴唇主动权的,偏偏他不仅是玩弄人心高手,也是玩弄qíng调的高手,像看穿她的每一步举动,她要扯,他就松,她一怔,他就又咬上来。

没完没了,纠缠不休。

太史阑终于有点怒了,忽然张开嘴,她一张,容楚自然欢喜,如此挑逗,就是因为摸准了她的xing子,保不准一怒之下就来咬他,正要迎上来,忽然太史阑抬头向前一顶。

“啪”一声低低脆响,四颗大门牙清脆地撞在一起……

容楚噗地一声低笑,捂住了自己发酸的齿根,这女人反应真是诡异,竟然用牙齿来撞他,她自己牙根不酸?

他一边笑,一边按住了太史阑的后颈,毫不客气把她按在自己唇下——嗯,趁着她现在一定牙酸发晕,一次享用够吧。

还没来得及亲下去,太史阑又迎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先下手为qiáng,我咬!

容楚低沉的笑声响在头顶,连带两人的胸膛都在微微震动,并不避让太史阑凶狠的咬啮,反而把唇向前凑了凑。

这一凑,她终于感受到他微凉而馥软的唇,还有唇齿间熟悉的芝兰香气,他的肌肤素来光辉细腻,珍珠也似熠熠,靠近时却能感觉到和女子截然不同的弹xing和质感,平日里他不留胡茬,此刻却能感觉到他下巴微微的胡茬,有点糙,戳着人,带点男人独有的浓郁而吸引的味道,还有他的身体,在这一刻的存在感鲜明,并不僵硬,但肌理实在,胸膛和腰的弧度,腰和腿的衔接……她忽然在此刻被唤醒了一直从未在意的xing别意识——这就是男人!

男人的香气!男人的身体!男人的无处不在无可逃避的气息!

再jīng致、再风流,再美貌,他的qiáng大和属于男人的味道,依旧鲜明得像此刻头顶葱郁的绿树。

太史阑忽然就松开嘴,放弃了进一步凶狠的咬,他却不肯放松,眼睛亮了亮,像是看到她此刻心中难得的微微震动,得寸进尺地靠上来。

“啪。”

一颗圆滚滚的东西,砸到他头上,细小的散发松香的碎粒溅开来,两人霍然分开。

一抬头,苍翠的松针间,露出景泰蓝粉白的脸,乌溜溜的眼睛,小脸上的表qíng,明白写着“不高兴”。

“gān嘛……gān嘛……”他咕哝,“公……公……你也要来抢麻麻?不行……不能再来了……”

太史阑抹一把脸,道:“再扔一个下来,我给你磕松子吃。”

“什么叫‘也要’,‘再来’?”容楚却敏锐地听出不同,“景泰蓝,你说,还有谁gān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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