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1055)

孙嬷嬷轻叹了一口气道:“皇后娘娘真的觉得童嫔靠得住吗?她有那个本事吗?”

“我倒觉得童嫔虽然有自己的心思,却是如今整个宫里最靠得住的人了。”皇后幽幽地道:“如今后位空出,我纵然已不是皇后,可是却还是众妃嫔算计的对像,在她们的心里,哪一个不想得到后位?”

孙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说。

皇后却又几不可闻地轻声道:“皇上纵然拥有整座江山,可是他又有什么好,又哪里及得上他……只是他的心里为何没有我的位置,我当真是悔啊,当初为何要放弃一切入了宫,真是被仇恨蒙住了眼睛,若是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他的心里应该有我的一席之地吧!而今这样的局面,我和他已成了仇人,他只怕想要取我的性命了,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孙嬷嬷没有听清她的话,听她在那里轻声说话,只道是又想小皇子了,当下便轻声宽慰道:“娘娘不必担心,小皇子必定会好好的。”

皇后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却没有出声,她的眸子里一时间变得无比的幽深,她实在是有些后悔当时的决定,她是聪明的,但未必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就算她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却未必是他心目中最好的那一个。

如今已走到了这一步,所有的一切已经没有转弯地余地,而她既然已经走上了复仇的路,那么她就必然会要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郁梦离不对她留情,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对郁梦离留情了!

正月二十六,天顺帝派户部侍郎前去南方平乱,他还没有到达南方,便已被人劫杀于半路,与此同时,天顺帝收到了冬税银子被劫的事情。

天顺帝看着那些奏折气得浑身发抖,他一向认为他英明神武,天下的百姓对他都心悦诚服,朝中的大臣除了极个别有异心的之外,个个都是乖巧听话的,对他也是绝对忠心的。

可是最近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会引起这么多的事情。只是这个念头一起的时候,又被他否定了,他是一国之君,是上天的儿子,又岂会做错事来!

若是他不会出错的话,那么出错的就只能是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庸人了!

天顺帝这样一想心里又定了些,他觉得他以前是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太好了,以至于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从而导致国家大乱。

天顺帝的手重重地敲上了龙桌,张公公忙把头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了天顺帝一眼后忙去给天顺帝奉茶。

天顺帝问道:“张德全,你觉得朕是一个好皇帝吗?”

张公公答道:“皇上英明神武,是千古一帝,放眼古今,无人能出其右。”

天顺帝白了他一眼道:“马屁精!”

张公公忙把头低了下去,天顺帝又轻叹了一口气道:“想来是朕太过仁慈了,所以才会招来那些祸害,若没有这些事情,朕只怕还会对他们手软。”

张公公的头微微低着,不参与讨论,这是他之所以得到天顺帝信任的根本原因。

天顺帝又问道:“谨夜风到千赫草原多长时间呢?”

“回皇上的话,谨相到千赫草原已有半载。”张公公答道。

天顺帝缓缓地道:“没料到竟然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朕还真有些想她了。”

张公公轻声问道:“皇上可是想将她召回来吗?需要微臣招人拟诣吗?”

天顺帝看着他笑了笑后道:“你倒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啊,朕思前想后,觉得满朝上下能让朕放心又有能力的也唯有谨夜风了。”

张公公躬身道:“谨相之才满朝上下无人能出其右,而她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只是千赫草原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平定,皇上若是将她召回来,只怕千赫草原那边会出乱子。”

天顺帝淡淡地道:“这件事情朕也曾想过了,让她回来,战天南守在那边便好。”

“可是皇上,万户侯……”张公公有些担心地道。

天顺帝幽幽地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如今也没有法子了,战天南说到底只是一个武夫,朕倒也不太担心,而照着眼前的情势看来,兰陵王和容景遇要可怕得多。”

张公公轻声道:“奴才不懂这些国家大事,而今只盼着苍澜王朝在皇上的治理下昌盛无比,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全部铲除。”

天顺帝缓缓地道:“一定会的。”

圣诣是用快马送到千赫草原的,纵然一路上没有什么耽搁,可是安静波收到圣诣已是十日之后。

安静波谢过恩之后将那个传圣诣的公公打发走了之后,独自一人坐在草原上吹着笛子,她并不通精通音律,只会吹几首简单的歌谣,而今日里她心情忧郁,坐在那里并不说话。平日里她都粘着战天南,今日里也没有心情,只是有一首没一首的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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