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226)

那人一边大口喝着酒,一边大步朝前走,那情形倒是颇为有趣,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约莫五斤重的酒坛子,或成钩形,或半卧在地,或叠步快走慢进,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只是当他走到前面的席位之时,脚下不知怎的一虚,就直直的往地上栽去,众人原本也以为他这一次还会好好的站稳,只是意外却发生了,他手中的酒坛子已甩了出去,直直的朝明云裳飞了过去。

明云裳直觉想伸手去接,只是一想,她是谨夜风,没有半点武功,又怎么可能接得住那个酒坛子,再说了她如今还是一个病人。她原本以为红依和秦解语会帮她挡开,只是才想起方才进殿的时候,北王曾下令所有的家仆都不能跟在主人的身边。

她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是谁的手笔,她不禁暗骂容景遇太毒,竟是连这样的阴招也想的出来。

眼见的那个酒坛子就要摔她的脸上了,奇迹终于发生了,那酒坛子被一张网给网走,只是那酒还是洒了她一身一脸。

酒是二十年陈酿的状元红,清香扑鼻,明云裳却知道真正的麻烦来了。

一个红影在她的身边一晃,秦解语便已托着酒坛子稳稳站在那里,只有人看见他从屋顶飞下来,没有人看到他是何时上去的,而众人抬头看屋顶时,又不禁愣在了那里,那屋顶就是溶洞之顶,上面光溜溜的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地方,由于是洞穴,那顶也不是太高,若是有人伏在上面也一定会被发现,可是大家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了秦解语,他简直就像是平空冒出来的一样。

明云裳看到他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这样出场的方式让她彻底信了他曾说的他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鬼话,也终于为她以前找不到他的藏身处找到了极好的借口,这伙计绝对是蜥蜴精变的!

只是他这一番出场,却惹得一旁的侍卫拔了剑。

酒洒了明云裳一脸,她却还得微笑着站出来道:“别警张,这是我的侍卫!”

北王对于秦解语的出现更是震惊无比,当下便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秦大少爷不是太给北王面子,将酒坛子放在地上,然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明云裳的身后。

北王一时间面上无光,明云裳忙道:“我这们侍从学过隐身术,最擅长隐身,因为最近事情太多,他怕我出意外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让王爷受惊了,实在是我的错!”

她这样一说,只道这个红衣少年和莫扬一样是大内的内手,皇上亲自指派到明云裳身边的,一时间倒也没有人敢指责。

“无妨。”北王将秦解语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一次后道:“若非谨相这个的侍卫忠心,怕是方才谨相就要受伤了。”

明云裳微微一笑,容景遇却极为体贴的道:“谨相的衣服湿了。”说罢,他便站起来亲自为明云裳擦身上的酒渍。

明云裳知他不怀好意,忙欲拒绝,只是他来的实在是极快,两人又靠的近,根本就不容她拒绝,他手上的帕子便已擦到了她的身上。匆忙间,她似看到了他手中的白光闪过,凌厉而又清冷,那是属于兵器的光华,她已经明白他要什么了,因为她脸上绑着绷带,他要将她脸上的绷带割断。

她的眼睛微微一勾,他的嘴角却绽出了极为诡异的一笑,她心里一寒,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顿时满是惊恐之色,容景遇看到她的样子,眼里也有了抹笑意,他那一笑,明明应该是极好看,却让明云裳觉得无比恶心,于是,她眼睛的惊惧之气越重,他眼里的得意也越浓。

两人只是一番眼神交战,所有的东西却已显露了出来,那凉薄的气息刹那间四处荡开。

容景遇的手只轻轻一动,明云裳只觉得脸上的绷带尽数松了,她隐隐听到了纱布裂开的声音,紧接着,她便看到纱布在她的眼前落了下来。

就在落下来的那么刻,她眼里的惊惧散的干干净净,转而是浓烈的嘲弄,容景遇的眼里得意也散了,眼睛刹那间便眯成了一条线,纵然他再淡定,将所有的事情想的再清楚,事情看的再透彻,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就在那一瞬间,他便知道他被骗了,实实在在的被骗了,他顿时明白明云裳早就猜到他会有些举动,秦解语救她是掩饰,她最初的惊恐也是掩饰,最终的目的不过是在引他入局。

这本是他为她而设的局,如今随着那此绷带的散落,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她为他而设的局,好厉害的女子,好灵巧的心思,这一局他是输的心服口服。

他以往见她处事,虽然聪明却隐见毛燥之态,而今日这件事情做的,却是稳稳妥妥,一次宴会,两次局,都被她轻轻松松的化解于无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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