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632)

梁悦自然不知道他已经同时引得明云裳和郁梦离同时动了杀机,这一群人中间,他也就有点害怕秦解语而已。

自从那一日他看到秦解语杀人的模样之后,他再不敢胡说八道,就算是在说些什么,只要秦解语的目光杀过来,他立马闭嘴。

于军在旁看着这副情景,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他暗想,若是早知道秦解语如此厉害,上次南下赈灾的时候,那赈灾的银子就该由秦解语去押送了。只是若是由秦解语来押送的话,后面明云裳也就没有那么理直气壮的去找清源县的乡绅要银子了。

他一想到这件事,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那天来劫劫匪的另一波劫匪,他就沉默了,有些事情突然就串成了线,一串成线之后,他对明云裳也就更加的佩服了。

他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发劳骚的梁悦,他突然觉得梁悦的死期已近了,只是梁悦的身份特残,也不知道明云裳会用何种法子去杀梁悦而不招惹任何麻烦,他有些好奇。

而秦解语自那次的事情之后,就越发的沉默了,这几日竟破天荒的连饼子也不啃了,整日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云裳见秦解语越靠近燕州就越是沉默,那双眼睛也分外的凌厉了起来。她大概能猜得到他心情变化的原因,只是他不说,她知道问也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嘴若非他自己自愿,只怕一个字也露不出来。

而今日郁梦离的寒毒又犯了,她没有去营中看他,却急得泪水都快滚落了下来,她心里实在是有些烦闷,干脆独自出去走走。

她知道这里虽然是魔教的地盘,但是她的身人分特殊,再加上她如今身上那门极为古怪的功夫,她觉得不管遇到谁,她也能自救的能力。

说到魔教,她心里也就有了更多的猜测,对于她的身世,她也愈加的迷茫了起来,她原本并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可是却不是想揭开那藏匿在背后的层层迷雾,她不想被人当做傻子一样来利用。

她在树林里坐了下来,三月的燕州,晚上还是凉意深重,她的身子却并不畏严寒,她有的时候很想把自己的功力给到郁梦离,她的内力走的是阳刚一路,想来也能对付寒毒。只是她始终不知道如何传功,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只能放在心里。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悲凉,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忍不住轻声哼喝:“劝君何必许多愁,人生原本不自由,无可奈何春归去,花自飘零水自流。问遍天涯家何在,剩明月照西楼,一典弦歌伴君去,再等来世约白头!”

她越唱心里越是烦躁,她可不想和郁梦离要等到来世再约白头!当最后一个音符唱完的时候,她的调子已变得苦涩无比。

却在此时听到一记男声道:“好词,好曲,真没有料到谨相竟还有如此歌喉!”

明云裳闻言大惊,她抬头一看,却见一人一身黑衣站在离她约莫一丈远的大树旁,他的整个身子似要隐入黑暗中一般,只是那一张银制面具看起来极为可怕,在黑夜里看来如鬼似魅。

她自认为她是极度敏感的,就算是她此时心中有事也不可能感受不到有人靠近,而且她的武功最近大进,比以往不知道敏感多少倍,任何人靠近她应该都能这察觉,除了秦解语那个怪物。

一想到秦解语,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当下浅笑道:“不知东方教主驾到,有失无迎,还请絮罪!”

东方叶闻言轻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谨相,不想今日一见谨相就能认出我来,实是三生有幸!”

明云裳见他那副样子觉得他不是穷凶极恶就是个五大三粗,不想他一张嘴竟掉起了文袋,没有一点武夫的粗野,反倒有一分文人的气息。她实在是很难把这记声音和那张可怕的脸联系起来。

她将他又打量了一遍,却见他站在那里没有半点过多的气息,平平淡淡的朴朴实实,没有一分杀气,除去那张面具,他的模样更像一个谦谦君子。

明云裳曾听战天南说起过东方叶的计谋,她对他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而她也从郁梦离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东方叶的传闻,知道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浅笑道:“闻名不如见面,东方教主比本相想像中的要友好的多,也有趣的多,就是不知道东方教主今夜漏夜来找本相有何见教?”

东方叶微笑道:“听谨相的口气,似乎对我的印象并不太好,这中间只怕有所误会。我对谨相从来没有半点恶意,今夜前来,只想和谨相一同赏月。”

明云裳看了一眼天边的月芽,当下淡淡地道:“真看不出来东方教主还是一个雅人,竟还懂得赏月之道,实在是让人吃惊的很。不过本相却不是雅人,那些酸的掉渣的事情还真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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