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贤妻(650)

她这一声声音不大,却透着小心翼翼的珍惜,那双原本就极为美丽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思念。

水云轻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顿时明白那些不过都是试探罢了。

她伸开双手道:“裳儿,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明云裳微微一想后泪水流下,满脸喜悦的道:“娘亲,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么的想你,你怎么能那样忍心将裳儿抛下,又怎么能忍心看着裳儿一人如此艰难的活着!当年娘亲走时,我当时都恨不得就此死去,也就不用再去承认那些人间的苦楚!”

水云轻轻将好揽进怀里道:“是为娘不好,只是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她的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又有些恍惚,那些逝去的岁月里有太多的伤痛,她想要将一切全部忘记,也以为已经忘记,可是在见到明云裳时却又想起了那些久逝的岁月,她的心里一时间又有些难以言喻的伤和痛。

当那些伤和痛一涌入心间的时候,她不知怎的又有些恼起明云裳来,只是她也是个极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摸着明云裳的手依旧温柔无比。

明云裳何等敏感,水云轻有些许情绪上的变化她都能感受的出来,她的心里原本还有的一分依恋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对这样的亲情有着一抹发自内心的悲凉,亲情淡漠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她的眸光深了些,却将伸手轻轻搂住了水云轻,那模样似更加的依赖。

这时月光透过树丛照在了两人的身上,端端是一副深夜认亲图,显得是那么的温柔!

只是两人的心里却都不是那么回事,除了算计之外有的也只是算计!

东方叶站在树丛里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眸光深了些,眸光轻敛,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水云轻当天晚上又和明云裳说了好一会话才回去,两人在说话的时候显得无比的亲近,就像是天底下失散了多年的母女重逢一般,在分别时也依依不舍,明云裳提议让水云轻去她的军营,水云轻说她的身份适合去那里,让明云裳随她回魔教,明云裳说如今她是奉了圣诣来平乱,不能擅离军营,而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布置,一时间也没有空,请水云轻原谅,并说待事情平定之后一定会去看水云轻。

水云轻对于明云裳的说词也觉得是有些道理的,只是静静地告诉明云裳她的真实身份,暗中劝明云裳不必太对天顺帝负责,明云裳恭恭敬敬地听着,不发表意见。

水云轻又将魔教的起源告诉了明云裳,提醒明云裳不可忘记根本。

明云裳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有些惊讶,却也淡定无比的应了下来,表示这事来得太过突然,她需要时间消化。

水云轻也不逼她,只是又细细说了些事情,问她最近是否安好的事情,她都一一做答。

两人分开之后,水云轻没有回她在山顶的小屋,而是去了魔教的决舵,她看着那威武的腾龙雕刻,想到父辈的心思,一时间心里又有些悲凉,想到她这一生的波折,又终是觉得世事弄人,她的人生里有太多的不堪回首。

她在明云裳的面前表现出来的虽然有着母爱,可是在她的心里却又有着淡淡的恨,那恨来自于明云裳的父亲,她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

她的手轻轻抚过居中的那把椅子,当年她爷爷当亡国君的时候来到了魔教的总舵,将一切安顿下来之后便将魔教的总舵修得像皇宫一般,所有的仪制原本都想参照做皇帝的来,只是那些江湖汉子都不习惯那些繁文缛节,到她父亲的时候,便将那些了礼数废了不少,只是这总舵还是像皇宫一样的留了下来。

在魔教的总舵里,到处都可以看到腾龙的花纹,到处都有着皇宫的奢侈。

她的心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眸子眯成了一条缝,正在此时,角落里传了一记男声:“姑姑之前说不在乎这教主之位,如今可是改变主意呢?”

水云轻也不看他,只淡淡地道:“坐到这个位置实不能算什么,若是能坐到京城里的那把大椅子上,那才叫有本事。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只怕这个位置并不能满足你吧!”

“师父待我极好,我自要实现他的心愿。”东方叶不紧不慢地道。

水云轻冷笑了一声道:“一个个的话都是说得极好听的,只是事情却做得不怎么样。”

东方叶笑了笑,水云轻又缓缓地道:“你是父亲的徒弟,却管我叫姑姑,这辈份似乎似乎有些对不上。”

东方叶轻声道:“在我的心里,姑姑就是姑姑,师父的年纪也能做我的爷爷,所以也不敢乱这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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